第十四章 “战前”准备

欧阳涛虽然知道这位学姐有喜欢变装的秘密嗜好，但是婚纱什么的……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玩，而是认真地在挑选……学姐这是在干嘛？

然而，由于脑子里想着这些，欧阳涛没有回答赵月涵的问题，于是，她又向前飘了一些，追问道：“不喜欢吗？”

“不，学姐当然很漂亮，真的，我……我刚才只是看呆了而已。”如果真要说的话，圣洁的白婚纱和赵月涵冷艳的气质简直就是绝配，欧阳涛怎么可能觉得不漂亮，不喜欢呢。

“这样啊……”赵月涵抬着头，蓝色的双瞳盯着欧阳涛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换一件试试。”

哎？我说错话了吗？欧阳涛不禁疑惑，果然，还是因为刚才反应慢了一拍，让赵月涵误会了什么吗？但是，他没有想到一个最基本的理由——其实，赵月涵只是为了让他看而已。

不过既然赵月涵要更衣，欧阳涛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但是，不等他行动，赵月涵就转过身去，身上的衣物如烟雾般散去，然后很快，又被另一阵烟雾笼罩，逐渐变成一身新的婚纱。

“如何？”赵月涵说着，慢慢转了一圈，仿佛要将每一处细节都完美展示给欧阳涛，不想让他错过任何地方。

这一件婚纱的整体是露单肩的设计，露出度上比上一件要少很多，但是装饰却更加华丽，胸前是钻石的胸针，肩膀上是珍珠的披肩，华贵典雅，同样十分适合赵月涵。

欧阳涛点点头：“嗯，这件也非常漂亮……”

他不得不再次承认，人靠衣装这句话说得太对了，身着婚纱的赵月涵身上，没有了平时的那种如葬礼般的肃穆和沉重，如果不是会错意的话，此时的她身上所流露出的，应该是一种欢快与雀跃的气息。

“谢谢。”致谢的同时，赵月涵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再次看到学姐倾城绝美的笑容，已经足以证明欧阳涛的猜测是对的，赵月涵现在的心情的确是非常高兴。

照理来说，学姐心情好，这应该是件好事啊，可是欧阳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当他打算问问赵月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那小子早就没了踪影。

接着，赵月涵将是十几套风格各异的婚纱逐一换上，在欧阳涛的眼前展示，每一件穿在赵月涵的身上，都是风情万种，美不胜收，能看到这样的赵月涵，也算是人生的一种奇遇吧。

然而，尽管欣赏到了如此的美景，欧阳涛心头的疑惑仍然挥之不去，虽然觉得这样或许有些扫兴，不过在犹豫了很久之后，欧阳涛总算鼓起勇气问道：“那个……学姐，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不喜欢吗？”

“不，当然不是，每一件穿在学姐身上都很棒。”

“那就好。”似乎是看出欧阳涛还会追问似的，赵月涵很快补充道“仪式的必需品。”

“仪式啊……”听到这两个字，欧阳涛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因为他首先想到的，是父亲的旅行手札中记录的仪式，看上去似乎是某种活人献祭的仪式。

虽然不认为赵月涵会害他，但是谨慎起见，欧阳涛还是问了一句：“那个……学姐，能方便说说，这个仪式和这次的任务有关吗？我需要参加吗？是怎样的仪式？”

“有关，你，是必须的。”赵月涵立刻对前两个问题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由于和很长时间之后，才对最后一个问题给出了非常含糊的解释“烙印灵魂，达成契约。”

又是这种听不懂的东西，欧阳涛此时真希望赵月成能够像昨天那样突然出现，然后帮忙解释一下赵月涵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样的仪式，才会要穿婚纱进行啊……

仪式，婚纱，契约……当欧阳涛把这几个词结合到一起思考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什么——等等……结婚不就一种仪式吗？婚姻也可以说是某种契约……他顿时惊讶地看着赵月涵，该不会，学姐真的是要去结婚吧？

这时，赵月涵再次做出惊人之举，她忽然拉住欧阳涛的双手，而拉手的方式，竟然是十指相扣的方式。

“学姐，你这是……”

不等欧阳涛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被赵月涵轻轻一推，就失去了平衡，仰着倒了下去，这时，他有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为他缓冲，并且改变了他倒下去的方向。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欧阳涛倒在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而赵月涵则是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并且继续保持着两手十指相扣的姿态。

这一瞬间，欧阳涛因为过度的惊讶和紧张而摒住了呼吸，感觉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他头一次距离赵月涵如此之近……

赵月涵的身体是那样的轻盈和柔软，彼此的手紧握这，彼此的胸口紧贴在一起，而眼睛则是彼此凝望，赵月涵湛蓝的双眸中，光芒不断摇曳着，欧阳涛只觉得，此时的每一秒都仿佛被延长了。

怦动，怦动，怦动……是谁的心跳得如此剧烈？是自己吗？不，不全是，欧阳涛明显感觉到，赵月涵的心脏跳动得比自己更加剧烈，他能感觉到少女胸口的起伏，很急促，仿佛赵月涵胸中正酝酿着一股强烈的情绪，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更让欧阳涛惊讶的是，赵月涵那通常没有任何表情与变化的苍白面孔上，竟泛起一丝红晕——自己不是在做梦吧？学姐她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学姐……你……”

这时，赵月涵忽然松开始，快速站起身，然后背对着欧阳涛：“战前练习。”

什么样的战斗要这样练习啊？欧阳涛带着疑惑，也迅速起身，然后紧张地站到一旁：“那个……学姐，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赵月涵依然背对着欧阳涛“打扰了。”

“那我就先回图书馆了。”欧阳涛说着，就离开了房间。

到最后，赵月涵最想问的话，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因为她害怕得到的答案是拒绝……

回到图书馆，赵月成果然还是在那里“看”漫画，当欧阳涛走过去时，他诧异地转过头来：“哎？这么快？喂，大哥哥，你不是吧……太不给力了……”

“什么啊？”欧阳涛一头雾水地看着赵月成“你在说什么啊？你姐姐在试婚纱，我在待着下面干什么？”

“嗯？难道……什么都没发生？”

“你想发生什么？”

“切……没劲，亏姐姐她昨天还摆出一副决心慢慢的样子。”赵月成一副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然后又开始责怪起欧阳涛来“不过，大哥哥你也是的，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欧阳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想法？什么想法？”

“唉……大哥哥，你到底是有多迟钝啊……”赵月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说吧，大哥哥你觉得，姐姐漂亮吗？”

这点毫无疑问，欧阳涛点点头：“嗯，很漂亮啊。”

“那……心动吗？”

“很难不心动吧。”那样美丽的赵月涵，任谁看到都会怦然心动的。

“那……有没有想要娶姐姐做新娘的冲动啊？”

然而，这个至关重要的第三个问题，欧阳涛却选择一笑而过：“这个……呵呵，还是算了吧……学姐她可不是普通人，我哪里……哎？月成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欧阳涛话没说完，赵月成就一脸遗憾地拍着他的肩膀：“唉，大哥哥，你没救了……不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和姐姐实在是绝配。”

“什么啊……”欧阳涛觉得，自从昨天赵月涵交给他任务之后，周围的人就变得很奇怪，他也有些急了“月成老弟啊，到底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好不好？学姐她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个嘛……”赵月成想了想“与其说是做什么，不如说……这么说吧，大哥哥，姐姐的任何要求，哪怕稍微有些任性的要求，你都会接受吗？”

对于这点，欧阳涛很快给出了保证：“那是当然的啊，只要不是让我去为非作歹，什么事都可以，更何况，学姐也不会叫我去做那种事的。”

“一定吗？”

“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就算这次的任务再怎么危险，欧阳涛既然已经答应，就一定不惜一切，全力完成，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嘻嘻，也没那么严重啦，大哥哥，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哦，千万千万，不可以反悔哦。”

“我当然不会反悔啊。”

当欧阳涛这么保证的时候，显然不知道他究竟承诺了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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