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废物与强者的区别

在很久很久以前……等等，这个开篇是不是有点老套了？不，一点也不老套，相对于欧阳涛这个时代来说，那确实是一个非常久远的年代，那是一个人类文明才诞生数千年的时代。

而在那个时代，诞生了一位力量凌驾于所有神魔之上的强大人物，它的诞生，他的存在，甚至于他的陨落，都对整个神魔时代的兴衰存亡，构成了巨大，甚至是决定性的影响。

但是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加上这位强者的存在遗址被列为某种禁忌，甚至提及他的名字都是不允许的，所以后世渐渐地将其淡忘，连同他的墓地一起，被掩埋在了这滚滚黄沙之下……

听到这，欧阳涛不禁有些疑惑了：“所以说，你说自己是守墓者……那你和那个人的关系是……”

“我是他的女儿之一，而我的双胞胎姐姐和我每一百年交换一次。”陈春华说得很简单，欧阳涛听得很震惊——一百年换一次？那你多大了啊？就外貌来看，陈春华的年龄不过二十左右，这实在是……

但是，既然她自称是那位神秘强者的女儿，那岂不是……欧阳涛稍微鼓起勇气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不是人类吧？至少不完全是……对吧？”

陈春华看了欧阳涛一眼，把他吓了一跳，怎么？惹到她了吗？不过，对方只是这么看了他一下而已，然后一点头：“没错，我并不全是人类，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听上去……很复杂啊……”

“有一点。”

此时，欧阳涛心中暗想，难怪这家伙看上去就不一样，明显有种……说是刚毅？霸气？还是傲气？好像都有一点，如果少女……不对，从年龄上来看，这已经是个超级老太婆了，不说五位数，四位数是肯定有了……

“无需紧张，也不用拘束，我也并不介意你对我的看法，就算你把我作为怪物，也是合情合理的。”陈春华确实不在乎这些，她也无需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我现在的任务，只有守卫父亲的陵墓而已。”

无视旁人的看法，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说实话，欧阳涛倒是挺佩服这种气度的，如果不是因为不熟，而且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差距太大，欧阳涛倒是真的很想和这样的人拜个把子什么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欧阳涛继续问道：“那个……你父亲的陵墓，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不朽王座吧？”

“是的，那就是父亲的陵墓。”

“那你把我弄过去干什么？不会是让我陪葬吧？”

“所以，你根本搞不清状况啊。”陈春华又看了欧阳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个家伙，到底有多糊涂啊？她摇了摇头“难道那个死亡使者什么都没有对你说过吗？”

“学姐她……她好像是说，让我过来帮忙进行一个仪式，然后要借用我的力量，补强什么封印。”

“你这不是知道了嘛。”

“我知道个鬼啊！什么仪式，什么封印，我根本不知道！”

说到这，陈春华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起来，她轻笑了一声：“哼，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敢跟着过来？”

“可是，这毕竟是学姐的要求啊。”欧阳涛立刻回答道“为了学姐，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推辞的，学姐她照顾了我那么多，我当然要找机会回报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也包括成为她的丈夫？”

“啊？！”

一看欧阳涛那副先是毅然决然，慷慨激昂的样子，瞬间变成完全出乎意料，惊诧无比的表情时，陈春华其实什么都懂了：“哼哼……小子，死亡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选择死亡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选择，甚至可以说，这是最简单。”

“我……”

“你愿意为她死，但是，你却不一定能够承担彼此一生的责任。”陈春华说着，拍了拍欧阳涛的肩膀“你无须自责，这没有什么可耻的，不是每个人从一开始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陈春华说得不算是全错，但是却并不是欧阳涛现在的问题所在：“不，你可能没明白，我是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学姐她从来没有告诉我啊。”

“唔？这么大的事，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陈春华稍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但是很快似乎明白了什么“啊……也是，她是最年轻的一个死亡使者，应该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吧？”

“是……”欧阳涛点点头，莫妮卡说过，赵月涵的年龄不会比欧阳雪大多少。

“这也难怪，我想她只是害羞了吧，但我相信，她一定给过你提示，或者暗示。”

“提示和暗示吗……难道……”欧阳涛回想起先前的种种，在房间里试婚纱，以及“演习”，在列车上对他的“服侍”……不，如果更早一些，难道一直以来，赵月涵对他照顾都是……

诧异，自责，愧疚，不解……此时全部汇成了一个问题：“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被冥神选中的人。”陈春华理所当然地回答道，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欧阳涛，准确说，是打量了一下他灵魂深处的某个东西“从你的烙印上来看，应该是承袭自你的父亲。”

“父亲？”欧阳涛不禁联想起父亲的旅行手札，难道说，最后他看到的仪式，还有被神秘女子的三叉戟刺中时，对方所说的，被选中，就是这个吗？欧阳涛似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他的结论是：“不行，我不能接受！”

欧阳涛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他因为无意中赢了一盘棋，结果和李梦玲莫名其妙有了婚约是一样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宿命”，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然而……

“让我猜猜，以你的性格，我想你是觉得，这是一场类似政治婚姻的捆绑，所以拒绝，是吗？”不愧是已经活了几千年的人物，欧阳涛心里的这点小算盘根本逃不出她的利眼“同时，你很惶恐，觉得自己无力承担，想要借此逃避，对不对？”

欧阳涛有些惭愧地垂下了头：“是……”

“你知道，废物和强者的区别在哪里吗？”欧阳涛摇了摇头，陈春华长舒一口气之后，摇了摇头，依然用长辈教育晚辈的的口吻说道“废物想的是，我做不到，而强者想的是，我如何才能做到，你是哪一种，你想做哪一种，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剩下的话，就不用我来说了。”

的确，剩下的话不用再说，欧阳涛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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