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超越了“妻子”的她

这天，欧阳涛罕见地夜不归宿了，不过，与其说是因为说好了要陪伴赵月涵，倒不如说，欧阳涛自己有些流连忘返了，有人说，柔情刻骨，欧阳涛最开始还不理解，但是现在，他不仅理解，而且亲身体验到了。

赵月涵对欧阳涛的温柔，几乎到了一种放纵的程度，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欧阳涛这样愣头愣脑的家伙，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贪婪起来，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慢慢变本加厉，开始想要索求更多。

面对欧阳涛逐渐的狂热，赵月涵不仅没有拒绝，而是将这一切都全部无条件地接受了下来，满足着心爱之人的一切要求，紧紧拥抱着他，少女的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已经分不清那遍布全身，如触电般的感觉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抑或其他别的什么。

不知道，也不用知道，赵月涵觉得，只需要按照欧阳涛想要的去做就好了，而她只是紧闭双眼，发出声声微弱的娇吟，于是，两人在无尽的激情与缠绵中度过了一夜。

但是，激情之后，第二天醒来之时，欧阳涛却深深地陷入自我厌恶之中，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是那么地想要去更温柔一些，但是越是压抑，反而爆发得越是凶猛——难道自己是个大色狼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不过，赵月涵并不在意——只要欧阳涛没有嫌弃她的残缺，愿意继续陪伴她，便已经心满意足，即便肉体上有些许的痛苦，但是对赵月涵来说，也是甘之如饴，因为这说明欧阳涛需要她。

躺在白色的被褥之下，赵月涵的身体紧贴着欧阳涛，刚才明明灼热如火，可现在又变得冰冷起来，不过这也是赵月涵特殊的体质所致，但是，这种冰冷却很凉爽，很舒适，让欧阳涛觉得倍感亲切。

赵月涵靠在欧阳涛的臂弯上，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然而那面颊上一抹浅浅的红晕已经说明了少女此时的幸福与满足，但是，当她看到欧阳涛面露担忧之色的时候，赵月涵也不免有些紧张：“涛，怎么了？”

“对不起，月涵……刚才我……太粗暴了……我明明想要对月涵更温柔些的……总之……月涵，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一定要拒绝。”

赵月涵轻轻摇了摇头：“不，我很乐意，因为涛，需要我。”

“嗯，我很需要月涵你，非常需要……”不过，这个“需要”指的自然不是单纯的肉体，欧阳涛需要赵月涵的指点，需要她的战力，甚至很多时候，需要她的保护——他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地依赖着这位学姐。

“那就足够了。”赵月涵伸出手，轻轻抚摸欧阳涛的面颊，忽然间，少女的双眸中的蓝光闪烁了一下——因为赵月涵发现，她的手居然可以较为准确地定位了。

欧阳涛确定，那瞬间的蓝光一闪，是赵月涵喜悦的证明：“月涵，你怎么了？啊，该不会是……你的手可以……”

“开始适应。”赵月涵的意思，似乎是她开始习惯这对义肢了，但是实际的情况却远不止如此，她发现，自己的手上涌动着一股奇妙的力量——而这一切，在昨夜之前都是没有的。

在离开了不朽王座之后，这对义肢忽然变得死气沉沉，而且非常的笨重，所以才让赵月涵几乎完全丧失了控制的能力，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有了转机……是巧合吗？或者说，这是某种契机？

欧阳涛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应该起床了，赵月涵的手估计还不是很灵便，于是自然是由他来为其准备早餐：“学姐，已经八点了，我来准备早餐吧，呃……”

赵月涵却按住了欧阳涛，并且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月涵，怎么了吗？唔……”在被褥之下，赵月涵纤细修长的双腿如同灵活的水蛇一般，已经将欧阳涛缠住了“你这是……”

“涛……再来一次，好吗？”

“可是现在……”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啊，但是这时，赵月涵已经不由分说，主动吻了上来。

没有办法，那就再来一次呗——但是，一旦开始，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停下来的。

当欧阳涛和赵月涵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这个时间早已错过了包括早餐，早锻炼，早读在内的一切早间活动，剩下的就只有准备早，不，午餐了。

“涛，对不起……耽误了时间……”赵月涵有些抱歉，她知道欧阳涛的时间十分宝贵，也知道自己原本只是为了验证一下猜测，但是这一次，是赵月涵自己停不下来了。

欧阳涛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没关系，反正说好，我来陪学姐一整天嘛。”

只不过，沉浸在羞涩与甜蜜中的两人来到厨房时，看到了一个对这个状况有些不满意的人，那就是赵月成，他手持餐具，一脸不高兴地坐在餐桌前，手里握着刀叉，捶着桌子。

“抗议，抗议！”赵月成看上去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你们就顾着玩二人世界，都不管我的死活了，早餐都不做了，我都快饿死了，饿死了找谁说理去！我要是饿死了，怎么办啊！”

欧阳涛撇了撇嘴，凑过去在赵月成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小子，就不会自己去食堂啊，净瞎叫，好了，说吧，想吃什么，还是我来下厨。”

“这还差不多。”

“月涵，你稍微休息一会儿，我和这小子去准备。”

早餐错过了，午餐自然要稍稍准备得丰盛一些，欧阳涛在厨房里熟练地忙活了起来，而赵月涵则是静静地在远处看这他。

至于赵月成嘛，说是说来帮忙的，但是实际上，基本知识帮着拿点东西而已，多数的时间离则是在那瞎扯淡……

“大哥哥……你觉得姐姐怎么样啊？是不是超~赞。”

“你姐姐当然很好啊。”

这时，赵月成狡黠一笑：“那……大哥哥，你们两个这么热烈，安全措施有没有啊？”

“噗……”欧阳涛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赵月涵，她看上去纹丝未动，似乎并没有听到欧阳涛和赵月成之间不正经的对话，然后迅速转回去“那个……月成老弟，你说的这个……”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啦。”赵月成无奈地摊摊手，用老人家教育晚辈的口吻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这么不小心，就只会图一时的高兴，万一搞出了人命怎么办啊？”

“呃……”欧阳涛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虽然来得很突然，但事后杨桃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负责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赵月成的表情舒展开来，接着，他也稍微确认了一下姐姐的状况，然后小声说道“大哥哥，你知不知道，姐姐并不要求与你成为现实中夫妻关系的原因吗？”

听到这话，欧阳涛立刻高度关注，他对赵月涵知之甚少，毕竟这位有着特殊身份的学姐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了：“什么原因？”

“姐姐身为死亡使者的代价，就是失去的是‘亲情’，除我之外，我们的父母和……算了，这些就不提了，总之，姐姐是不可能有骨肉血亲的，自然也不可能生育。”

“这……这样啊……”赵月成的这段话里信息量巨大，对欧阳涛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但是他并不是很意外，因为欧阳涛早就隐隐觉得，身为死亡使者的赵月涵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辛。

“大哥哥，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对于世人而言，一个女人不会生育，可以说是最大的残缺了，所以……”其实，赵月成对欧阳说这些，也是抱着相当的信任和紧张的“你知道，这些话姐姐是不让我跟你说的，但是……我担心你们现在这么火热，到时候冷却下来……总之……大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欧阳涛摸了摸赵月成的头，这个平常总是有些不正经的小子，心中有一点是绝对不变的，那就是，他最关心的，永远是姐姐的幸福“我会一直对你姐姐好的，放心吧。”

“嗯，有大哥哥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赵月成再次绽放出笑容“不过，大哥哥你也不要把这个当成束缚，如果有其他喜欢的普通女生，姐姐都是会接受的哦。”

“这个嘛……”欧阳涛还真的说不上来，因为在他的心中，赵月涵已经是一个超越了“妻子”这个世俗定义的存在，她已经成为了欧阳涛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赵月涵来说也是同样。

顺带，其实两人的对话，赵月涵都是一直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在中途曾经一度恐惧，紧张，甚至想要阻止，但是最终，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欧阳涛的回答，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

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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