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愿等你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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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这是欧阳涛第一次到国外作战，不管是什么样的任务，离开了自己的熟悉的环境，首先在地利上就已经输了一筹，现在小组成员又莫名其妙地闹成了一团，失去了人和……难道这次完成任务全都得看天？

这样的情况，欧阳涛是断然不能接受的，既然赵月涵说了，成员之间的误解能够解开，那么他现在只要办好一件事就行了——让玛丽安协助他们进入和退出战区。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赵月涵的再三建议，欧阳涛是怎么都不会去求玛丽安帮忙的……但是话说回来，不找她又能找谁呢？现在他也发现，自己的圈子实在是太小了一点。

玛丽安继续以官方身份留在莱恩公国，但是却不是住在大使馆，而是她自己的移动行宫之内，说白了，就是那辆由四匹狮鹫拉着的白色马车，而在车的内部，是用空间压缩技术放入其中的宫殿极其周边附属。

不过，在深入了解了一些之后，欧阳涛发现，内中的空间远不止如此——总面积三千五百平方公里，相当于，不，就是一座中型城市，内中除了玛丽安私人的五千卫队和侍从之外，还有一百万居民。

实际上，这里就是玛丽安领地的首府，所以实际上她从未远离自己的领地，并且依旧控制着一切——至于为什么莱恩公国方面会允许这样的一座“城市”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答案和简单，利益。

玛丽安的首府是一座工业城市，专门提供只有天使的技术才能生产的特殊工业产品，诸如天空战舰的动力核心的加工，魔能发电机的组件，军用级高纯度魔石的合成与提炼，现在玛丽安直接将这座城市放在了莱恩公国的首府，直接省去了大量的成本，何乐而不为呢。

欧阳涛之所以会看到这些，是因为现在，负责带他前往玛丽安行宫的侍从正在带着他乘车四处兜风，或者说，是在展示实力，不过这并不是向欧阳涛展示，而是向和他通行的另一人。

赵月涵的目光一直都是注视着窗外，因为这座城市是玛丽安提供的“筹码”之一，虽然这里除了玛丽安的五百卫队之外，没有一名战斗人员，甚至没有任何的军备。

但是，天使自幼就要接受一定的军事训练，更何况，这是一座重工业城市，只要稍稍改动，那么就能立刻开始生产武器装备，快速武装起来，作为一支军队。

大约绕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车辆总算来到了玛丽安的宫殿，而她早已等在了会客室。

“欢迎你的到来，老公~，还有冥神的代理者，在我的城市里玩得开心吗？”玛丽安在此时正坐在她的茶室内等待，两列侍从分列两侧，手里端着放着茶点，茶具，装饰品，餐巾之类东西的托盘，可见玛丽安是一个非常喜欢排场的人。

“玛丽安，我来是……”欧阳涛一边小心滴保持距离，一边说道，他隐隐觉得，此时的玛丽安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就像是一直等待猎物前来的母狮子一样。

“不急，不急……老公~不要站得那么远嘛，一起过来坐啊，现在正好是下午茶时间，有什么事情，一边喝茶一边说嘛。”玛丽安热情地招呼欧阳涛过过去，并且示意周围的侍从开始准备下午茶。

这些侍从显然训练有素，他们立刻依序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并且进行布置，虽然只是下午茶，但是每一个细节却都是极尽完美，甚至连餐盘放在水晶茶桌上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声响，直到……

只听“啪啦”一声，一名女侍可能是手没有拿稳的缘故，餐盘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女侍立刻惊恐地跪在地上：“公主殿下，请恕罪。”

“今天有贵客在这里，处罚就算了，你们都下去吧。”玛丽安随意地一挥手，不过从女仆的反应不难看出，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后果恐怕会很严重……

欧阳涛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人，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他非常小心，因为不知道玛丽安又有什么鬼点子正等着他，这是，赵月涵轻轻握住了欧阳涛的一只手：“无需紧张，我在。”

“啊，是啊。”欧阳涛笑了笑，有赵月涵——这个最亲密，最信任的同伴，不，是伴侣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欧阳涛点点头，和赵月涵一起走到了玛丽安那边，然后落座。

仅仅只是这一幕，就让玛丽安的新生一丝不快，不过，以她的城府，自然不会显露出分毫：“老公，好不容易离到这里，就让我好好招待你一下吧，呵呵……”

说着，玛丽安亲自为欧阳涛和赵月涵倒茶，但是说实话，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喝茶的心情：“玛丽安，我需要你的帮助……”

但是，不等欧阳涛说完，玛丽安就开口道：“老公，你知道吗？我是你的话，至少会先说一些甜言蜜语，把我哄开心了之后，再来提出要求，你说，是不是啊？”

玛丽安说完，带着甜美的微笑，将倒好的红茶轻轻推到欧阳涛的面前——但是，欧阳涛的心情此时更加的忐忑了——正如玛丽安所说，即便是人之常情，求人做事之前，也应该贤说几句好听的，然后再来谈别的事情。

没办法，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先道歉吧，欧阳涛说道：“对不起，我确实是有些……”

“着急，我知道的，毕竟要进入的是一个交战区域，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还有种种其他因素，让人摸不着头脑，是不是啊？”玛丽安总是这样，先发制人，特别是再这样的情况下，更是有些咄咄逼人。

从这番话看起来，玛丽安显然已经明白了一切，这也印证了欧阳涛最初的看法，玛丽安确实是在等着他到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欧阳涛这个头没有开好，但是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补救……

这时，欧阳涛不由得想到之前和蒂雅之间的对话，或许对玛丽安来说，谈事情更多地是在谈交易？那么这样的话……欧阳涛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玛丽安，开出你的条件吧，只要合情合理，我就接受。”

“嗯，老公你真是爽快呢，呵呵……”玛丽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并且看了一眼坐在欧阳涛身边的赵月涵，她仍旧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玛丽安——就像她们之前说好的一样。

“不过，我再强调一次，如果你狮子大开口的话，那我会立刻离开！”欧阳涛怎么看，都觉得玛丽安会开出一个“高价”，如果这个“价位”太高，那欧阳涛一定会另寻他法。

玛丽安当然懂得分寸，而且她更明白，赵月涵看她的眼神里，实际上也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玛丽安打了个响指，一名侍从立刻端着一只水晶盘走来，水晶盘上放着一张羊皮卷轴。

另一名是从取出卷轴并打开，平放在欧阳涛的面前，但是遗憾的是，上面全部是天使的文字，欧阳涛根本一个字也看不懂：“这是什么？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啊？”

“这是天使的契约，需要用双方的血来签订，除非双方同时协议解除，终生不得违反，只要你签下这份协议，我就答应帮助你，并且提供更多的情报，如何？”

这不是明摆着坑吗？欧阳涛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万一是什么不得了的玩意，那可怎么办啊：“我根本看不懂的协议！你居然让我签，未免太过分了吧……”

“必须迎娶玛丽安为妻，时限一万年。”这时，赵月涵用毫无平仄的标志性声音对卷轴上的内容进行了简单的解释。

“这个……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欧阳涛顿时疑惑不解——虽然有想过玛丽安可能借此机会逼婚，但是却从没想过，对方会加上一个一万年的时限，这个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一万年，对于现存于世的天使来说，已经是很难做到了，更何况对于人类？除非是修为极其强大的个体，才能有肯能活到这个时候……这样的一份协议以欧阳涛现在的状况，永远没有达成的可能。

签一份永远不可能达成的协议，玛丽安这又有打得什么鬼主意呢？

看到欧阳涛仍在犹豫，玛丽安飘然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将手按在了欧阳涛的肩上，整个人温柔地倚靠这他，娇声说道：“老公~我愿意等你一万年，难道，你就不愿给我一个小小的机会？”

“这……”一万年，只要签下这份并不需要执行的协议，就能得到需要的帮助，这似乎是一个很划算的协议。

而欧阳涛冥思苦想之际，玛丽安和赵月涵的目光却悄悄地交会在了一起——一切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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