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只是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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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遭遇虚空使者的欧阳涛对这个组织的印象，比对逆十字军团还要恶劣，虽然两次交锋，欧阳涛感觉，对方虽强，但是却不是强大得像逆十字军团的高级干部们那样不可战胜。

然而，虚空使者的手段却要卑劣得多——虽然和一个恐怖组织说什么卑劣不卑劣的也毫无意义就是了。

相比之下，逆十字军团擅长的是一种伐谋之道，它之所以存在于世，一方面是由与它强大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它很好地平衡了各方面的势力与利益，甚至可以说，这个组织就是一个没有领土的国家。

然而，虚空使者则不同，这个组织的行动完全没有章法，所有的行动几乎都是借刀杀人，而且每次行动之间几乎看不出什么关联点，而且也从不与任何的公开势力合谋，它的存在，完全是因为大家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虽然这么说不好，不过我倒是听说到一些和这次事情可能有关的消息……”在前往事发地点的路上，赵月成开始讲述他的坏消息“我之前在学院里闲晃的时候，听说有几个学员趁着周假外出的时间，打算去一趟黑市，说是有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在那里拍卖来着。”

“黑市？不太可能吧？”这个名词，蒂雅自然不会陌生，因为首都的黑市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那里经常会拍卖一些高价赃物和禁止在市面上流通的武器。

但是，蒂雅也知道，虽然那是个非法交易的场所，但是绝对不可能出售这样高端的武器和装备，是不可能出现的，如果有的话，肯定会提前“报备”到蒂雅的父亲这里。

至于为什么，这还用问吗？没有强大的保护伞，谁敢公然在首都开黑市做生意？所以有特别贵重和稀有的交易物品时，这些黑市的负责人会通知蒂雅的父亲，也包括蒂雅，询问是否可以交易，他们或者其他大贵族有无兴趣之类的，然后才能进行拍卖。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真的在黑市上拍卖了稀有的魔法装备和武器的话，蒂雅不可能毫不知情，但是赵月成却说道：“但是问题就在这里啊，临考前一个月，首都黑市非常冷清，根本就没有交易啊。”

“对嘛，这个月根本就没有交易啊。”但是蒂雅刚一说出这句话，就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么说起来，难道……”

赵月成一点头：“没错，所以这就不对了啊！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没太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就很不正常了啊！既然没有交易，那几个学员去的地方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人弄的？”

“也就是说，有人利用黑市的名义，悄悄贩售违禁品？”这个逻辑好像说的通，但是又说不通，蒂雅摇了摇头“不对，这种事情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胆敢私设黑市的话，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黑势力也是一方之霸，首都的黑帮所控制的黑市自然是不会轻易允许其他人染指，然而，蒂雅忽略了一个可能：“蒂雅姐姐，如果说，整个首都的黑势力已经崩溃，或者说被控制了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啊！”

“难道说，黑市一个月不开张就正常了吗？”

“这……等等，我有点乱了……”

如果按照赵月成的逻辑继续下去，那么会得出一个很糟糕的结论——首都的黑势力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接管”了，而且进行了大量没有“报备”的交易，其中很可能包括了强大的失落科技兵器和魔王神器的仿品！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啊！不知名的势力潜入了首都，并且大量贩售和散播连精英魔法师们也难以对付的危险品……事情太可怕，蒂雅不敢往下想了，她的脊背已经涌出大量的冷汗。

“蒂雅姐姐，说了这么多，其实我要表达的就是一点。”赵月成对他的一番话做了最后的论述，将名为恐惧的气泡彻底戳破“这件事情，很可能与虚空使者有关，而这也是姐姐让我跟来的主要原因。”

“又是虚空使者！？”欧阳涛不了解情况，在旁边听了半天，到现在总算理清了思路“他们该不会策划什么吧……”

“很难说，我希望这是我和姐姐杞人忧天，所以姐姐在没有直接证据之前一直沉默，因为万一只是误会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欧阳涛，蒂雅，赵月成三人很快来到了出事地点，一处上游支流的河滩，这里的水非常低清澈，水中能看到不时有鱼快速地游弋，此时距离张文亮等人被袭击不过一个小时左右，现场基本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接近这里的时候，蒂雅和欧阳涛就发现了沿途丢弃的行囊和物品，可以看到明显的战斗痕迹，他们顺着这些痕迹，很快就找到了这里，欧阳涛等人立刻开始了探索工作。

这里的地形非常开阔，而且按照张文亮所说，对方冲出来的林地距离战斗发生地点有二百多米，常规情况下，从这个距离发动攻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但是事实却是，张文亮以防被打得非常惨。

“这种破坏方式，确实跟相位碎裂炮一模一样，但是威力要小很多，应该是轻量化了之后的效果。”欧阳涛查看了好几处弹坑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知道了，你先再四处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痕迹。”蒂雅回答得看似简单，实际上心中却已经在打鼓了——相位碎裂炮最可怕的地方，不仅在于它的威力，更在于它的攻击方式完全不着痕迹，无法预判。

如果有人想要动用这个武器，来搞出什么“大新闻”的话，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但是蒂雅担心的还不只是这个，她更好奇，袭击者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抵消了所有的魔法攻击。

很快，蒂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完全感知不到除了次元魔法之外的任何魔力气息，这和欧阳涛的别西卜之盾截然不同——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挡住攻击吗？

似乎……虚空使者那里好像真的有！蒂雅不由得想到上次任务时，“魔术师”哈维所使用的那个护盾，好像叫做“暗影盾”来着，会是那个东西吗？但是有好像不对。

之前在白星号上跟“魔术师”和“玩偶匠”交战的时候，蒂雅记得，暗影盾是一个黑色的屏障，而且魔法打在上面之后，护盾上会出现漩涡状的痕迹，就像是被吸入其中似的。

但是，按照张文亮的描述，袭击者看上去什么防备都没有，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攻击的武器，是一个戒指一样的装置，而看不出携带了任何的防护装置。

而攻击性的魔法一旦接近，就会像忽然不见了似的，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呢……蒂雅实在很好奇……

“蒂雅小心！”冷不防地，欧阳涛忽然大喊了一句，然后举着左臂挡在了蒂雅的面前，没等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前方就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显然，袭击者出现了！

相位碎裂炮是欧阳涛研发出的，他最清楚原理，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次元魔力的波动，这才帮蒂雅逃过一劫，而蒂雅也趁机赶紧从惊吓中调整状态，进入全面的戒备。

“是谁！给我出来！”欧阳涛高喊一声，同时将别西卜之盾扩张，把他和蒂雅全都保护在墨绿色的护盾之中，而赵月成则是迅速隐匿了身形，在暗处静观其变。

而对方也丝毫没有躲藏的意思，直接从远处的林地里大摇大摆地出现，径直像欧阳涛等人走来，看上去一点戒备都没有，似乎完全不在乎欧阳涛等人可能会突然发动攻击。

欧阳涛和蒂雅都不敢大意，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对方慢慢走上前来，拍了拍手：“好好……不错不催，不愧是排名第五的队伍，有两下子，看来还真有乐子给我打发时间啊。”

“你是谁？”再次问道，但是他已经知道，这就是袭击张文亮的那个小组其中一人。

对方似乎并不屑于回答，只是轻蔑地一扬下巴：“那不重要，随便出手吧，看你们有什么能耐，提醒你们一句，记得把护身符开着，当心小命没了。”

话虽如此，对方却完全没有摆出任何的架势，身上的魔力也没有任何的波动，看上去全无防御，而他的语气和行动却又是自信满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管怎么说，一场恶战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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