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
附在脊柱上的血与肉一搓搓崩碎,彼岸花的花瓣卷起寒光闪闪的风暴,如同绞肉机一样清剿着所对的一切。
“吼!”缝合怪再度怒吼,但挥舞着的巨镰却是愈发缓慢,一上一下之间竟如耄耋之年的老人,软弱无力。
要成功了!
众人大喜,只有一人除外。
卡尔曼冷峻地看着这一切,额角流下了一滴汗珠 。
虽然缝合怪的七根肋骨巨镰已经无力再战,但来自上方的巨爪却是更加用力。
塔盾上已经落下了几块碎石,被肉虫的黏液强行粘回去了。
要撑不住了。
卡尔曼一咬牙,把最后的灵力也用了上去。
执行者,快!
————————
在[彼岸花开]的攻击下,灰白中夹杂着些许墨绿的脊柱终于露了出来。脊柱上似乎有几道奇异的花纹,反射着不一样的光芒。
剑之最利在于剑尖,哪一点是剑上最为强大的一点。或许有盔甲可以抵得住剑刃,但也终究会败在这一点下。
缝合怪的脊柱虽然比盔甲硬,但玉玥的剑却也是施加了赤金的锋锐。
“叮”
剑尖刺入脊骨,逸散的彼岸花瓣溅开了周围的一圈血肉。
剑并没有立即刺入,不过剑尖却已经钻进了一小部分。但不知为何,在这还不算大的损伤中,脊柱却如同敲碎的蛋壳一样剥离出一片片灰绿色的骨片。
玉玥瞳孔一缩。
脊柱上有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咒文。
“不好!”
咒文暴起一阵白光,一下子就把玉玥震飞。
势不可挡地以百倍于来时的速度原路返回,玉玥瞬间来到了外部,掠起了一片血花。
缝合怪继续嘶吼着,削铁如泥的镰刀与他擦肩而过。
“噗。”卡尔曼喷出一口老血。
“父亲!”克洛赶来,二话不说就拍了塔盾。
同源的灵力触动,本就失去主人灵力联系的塔盾立即缩回了原来的大小。
卡尔曼已经无力支撑了,再死撑下去不过是盾毁人亡的结果。
“呃……啊……”卡尔曼捂住胸口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声音,更多的还是鲜红的血。
克洛一手抓着盾,一手抓着卡尔曼,一头钻进了地里。
虽然那么大的力量造成的地震波就连地下数千米外都会受到影响,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还站在上面就是死路一条。
卡尔曼重创,失去了塔盾的支撑,巨爪终于再度压下。
“呲啪”
肉虫吐出的丝线阻隔网连一秒也没能坚持住,就在不可阻挡的力量下彻底崩毁。
滚烫的血液留下,打湿了剑下的众人,巨爪越来越近了。
众人发出最后的挣扎,刀光剑影风火雷电奔腾而斥,但却拖不住巨爪一丝一毫。
独孤寒静静地看着,眼中透露出奇异的光彩。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
最终,在即将拍到众人头上的时候,巨爪停住了。
“呜呜呜……”大黑看着眼前离自己不过半寸的巨爪,口中沙哑地呻吟着,想必若有泪,早已流干。
巨爪的手心上有一道道沟壑,那是罗曼的掌纹。熟悉的伤口,是那次旅行留下的纪念。
大而狰狞的牙齿哆嗦着,似乎即将掉落。面部的图腾一阵扭曲,青与蓝互相交错。
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呜啊啊啊……”怀中的婴儿突然大哭了起来,伸出粉嫩的小手,试图抓住头顶上愈发缥缈的巨爪。
但这怎么可能抓住。
“照顾好他。”缝合怪说着,却不是玉玥独孤寒之前听到的男音,而是一个温暖的女声。
无比温柔,就像母亲一样。
是艾卡琳。
图腾再次变化,大黑似乎透过了遮天的巨爪,看见那两人合在一起的脸正一齐微笑。
“呜呜(再见)。”
自上而下,从前往后,缝合怪巨大的身体化作一颗颗细小的尘埃,随风飘散。
眼前已然空无一物,就像从未发生,只有那柄还滴着鲜血的巨剑可以证明——
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怎样激烈的战斗。
“罗曼,艾卡琳……”
酒瓶从刀疤脸手中滑落,清冽的酒液洒出,与地上还温热的血和在了一起。
尘归尘,土归土,千年的执着终埋骨。
玉玥缓缓落到地上,张开手掌,一撮尘埃飞逝。
再看世间一眼,不过一笑加半盏浊酒。
“终焉·执念。”
————————
尚未毁坏的房屋里,众人各自休息着,场面很是沉闷。
人死后,灵魂会进入六道轮回,待到七七四十九天过后,被六道轮碾碎重组,变成一个新的生命,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不灭的执念。
这执念大部分会进入执念之海,作为生命存在过的证明。又或者,等待传说中的剑神前来复活。
而少部分则会遗留在世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某些东西。更有甚者,会借助尸体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是为僵尸。
僵尸没有自我意识,仅遵从着片面的执念而活动,大部分都是对世界有害无利。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人类开发了一个秘术——埋骨之志。
用灵力在自己的躯干骨上刻下一个法阵,用灵魂在骨髓中烙印一个印记。到了复活之日,执念会借由这个破碎的灵魂暂时显现,控制本体完成引动法阵的动作,然后化为黄土远逝。
非常——痛苦!
“……诸位也累了,休息一下吧。”卡尔曼沉沉道。
————————
“哇!好可爱!”
“笑了笑了!”
……
不远处,安奈蓝芩等女孩子们围着小婴儿叽叽喳喳的。
刀疤脸和卡尔曼两个大叔则是在一旁抱臂,相视一笑。
在这个世界里,死亡是很常有的事。虽然会很悲伤,但大家……已经麻木了。
真是一群笨蛋啊。
玉玥微笑着摇了摇头。
笨蛋也有笨蛋的好处,至少想的没他们那么多。多一个小孩子啊,可不只是多了个累赘那么简单呢。
“咦?这是什么?湿漉漉的……咿!”那边的安奈立即变成了受惊的猫状。
某种散发着奇怪气味的淡黄色液体从她指缝中滴落。
于是那边开始骚乱起来。
所以嘛,小孩子超烦的啦。
摊了摊手,玉玥一个人躲在小房间里,熟练地穿起黑丝。
此时的他已经换回综合能力更强的女仆装了,毕竟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还是稳点比较好。
和喜欢当女仆没有一点关系!
“你在这啊。”
“哇啊!”
玉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还提着袜口。黑裤|袜不过刚刚穿了一条腿的一半而已,纤细洁白的半截大腿和一整条美腿与黑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感觉非常诱人。
来人——独孤寒摸了摸下巴。
“你什么意思啊!”看独孤寒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裸腿,玉玥小小地往下拉了拉裙子。
“没什么啊,只是想看看你在哪儿而已。都是男人,怕什么?”独孤寒轻轻一笑,关上房门,毫不避讳地坐到了玉玥身边。
“你还知道我是男的啊。”玉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穿着黑丝。
显然以他现在的样子和动作,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其实吧,玉玥之所以要穿女仆装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
为了遮掩字迹啊。
玉玥提上了袜子。
女仆装的裙子好歹是过膝的,不易走光。而就算走光了的话,加上黑丝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所以说根本不是人家要穿女仆装的啊!都是混蛋主人的错!
————————
“乓”
一口黑锅从天而降,把闭关室砸出了一个大口子,正中幽兰脑袋。
幽兰:???
“陛下,大事不好了!澹台偌倾又进厨房了!”钟磬的声音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来,根据他之前的活动范围,应该已经是在跑路了。
幽兰:Σ( ° △ °|||)︴
蹲在墙角,幽兰把铁锅往下压了压,口中不断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之类的话。
她的身体已经抖成筛子了!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房间的墙壁开出了一个洞。
洞中,一个端着盘子的黑影散发着让[虚无]也感到不安的气息。
[实有]为了对抗[虚无]所铸造的四大杀器之一——[毒杀之王]参上。
“陛~下~”
————————
“当然知道啊,女人可发不出你那样的剑技。”独孤寒一笑,随手摸上了玉玥新鲜出炉的黑丝美腿。
玉玥顿了顿,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摸下去。
“手感不错。”独孤寒赞叹道。
“知道吗,你这样在泣血天上要被告X骚扰的。”玉玥毫无所谓,重新屈膝坐了下来。
“问题这里是幽兰拓啊,呵,虽然是男人,不过这腿,啧啧。”独孤寒的手变本加厉地往上伸了一点。
“所以我也没抽你啊,怎么样,要不要再往里一点?就是脱下来也没有关系哦~”玉玥抛了个媚眼,抓住了独孤寒的手腕。
手腕如山岳一般,纹丝不动。
“不了,”独孤寒笑了笑,“这样就好。”
“切,无聊。”玉玥瘪了瘪嘴,把魅惑收起来了。
尽管这么说,但他也知道独孤寒不会中招,不然在这孤男寡女(伪娘)的小房间里,他怎么敢作死对一个等级比自己高了一级的男人施展魅惑啊。
他明天还想下床呢!
“不过你主观上原来并不排斥别人这么做啊。”独孤寒把手伸到了玉玥的大腿内侧。
玉玥略微分开了腿,好让他摸得更轻松点。
排斥吗?
玉玥歪了歪头。
“嗯……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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