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虽说是怪物，但也只是外貌，内心，并不像是是个怪物，反而很亲切。」

叶茗似乎思考当时的场景很艰难的样子。

「不过，当我醒悟过来后，记忆开始变得暧昧起来，很多重点都变成碎片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她的样子。」

「记忆在消失？」

「是的。加之这个事情太怪诞，所以打算尽快都告诉你。」

「这样啊。」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

叶茗没有看到白芷，不过，她似乎在同样的位置看到了另一个怪物——不，说到底，是死掉的女生那样的景象。

她的鲜血，在楼梯上流下来，不过，也可能不是她的血。

但是这个片段如果是梦境，梦可以让一切无法解释的东西，变得可以解释。所以怪谈的怪诞之处，就在无法用常理解释。

她在笑着，散发着恶意的笑着，不过说的话，却像是想引导叶茗克服她害怕的东西。

.....不过这只是表面而言。

「对了，血腥味，还有空气灼烧的味道，火焰的焦灼感，一切都很真实。」

叶茗点着下巴一点点的挤出记忆。

「并不像个梦。」

「但是梦境也会给你虚假的信息......」

叶茗缓缓摇头。

「不。当你回忆起自己的梦时，你会感觉到一些感官上的放大，以及逻辑上的不真实感。我没有觉得感官超额，也没从里面感觉到没有逻辑的对话。」

当然，天才班长的话还是有相信的必要的。一切都是富有逻辑的，所以说这还不是梦么？但是大白天的学校，怎么会发生这么没有真实感的事呢？

就算是那些血迹被清理了，燃烧的墙壁又是怎么回事呢？

「但是，心里还是舒畅了很多。」

在听完叶茗的故事后，我终于能松一口气。

「眼镜同学想到了什么么？」

「不。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坚持没有错。」

学姐应该不是把那位同学推下去的犯人。

假如不是梦境，叶茗所看到的是真实的场景的话，那位满身是血的女孩子，似乎有着更高的可能性。

白芷学姐可能是路过，可能是追到这里，碰巧遇到了这样的事件，看到了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同学，以及。

满身是血，全身重创的女孩子。

而白芷看着那个位置，她所看到的，也应该是那个女生。

她紧紧的盯着她，用着毫无感情的眼睛，凝视着她。随后，这个女孩子在向叶茗灌输了离奇的思维后，消失在那里。

最后，白芷被抬头向上看的我误解了。

不过，排除了白芷学姐的嫌疑后，另一个结论也呼之欲出。或者说，是显而易见就能联想到的结论。

白芷学姐，一定认识这个浴血的女生。

......

我听着风的声音，向着熟悉的天台靠近。

废弃的课桌上，摆着塔罗牌。我捡起来看了一眼。

一切都杂乱无章，像是占卜了好几次也没有结果的样子，整副牌都倾倒在桌面上。而那个人。

「学弟，你又来了呢......」

白芷的声音再一次从我身后响起来。吃过一次的把戏，错误已经不会再犯了。我连忙转过身去，向后退了一些距离。

「这次反应倒是很快。」

「还不是因为学姐总是那样。」

我叹了一口气，仔细端详着白芷的样子。似乎昨天发生的事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其实，我也不可能从白芷脸上看出她心里的任何东西吧。

「学姐的占卜出了什么问题么？」

我小心的问。

「你说塔罗牌啊。」

白芷学姐站在课桌面前，把塔罗牌整理了起来。

「塔罗牌只是占卜的媒介，而占卜，本身就是很玄学的东西。读取答案后，依旧可以组合出很多结果，一切都是很不确定的。」

「这话听学姐说，反而无法相信呢。」

「那是因为我早就用一些骗术让学弟沦陷了啊。让学弟觉得学姐我多么的厉害，其实我还有另外的阴谋哦。」

「这样把阴谋直接说出来好么？」

「哦......那是因为，我知道学弟不会拒绝的。」

白芷露出很挑逗的眼神。

「能够让学弟感觉到舒舒服服的事情，学弟为什么会拒绝呢？」

「舒舒服服......啊啊，不好的联想快点从我脑海里滚出去啦！」

我紧了紧衬衫上的扣子，向后退了几步。

「这招果然对学弟很有效呢。」

白芷舔了舔嘴巴，似乎很刻意的挺起了胸部。

「有个高挑美女站在眼前，是，是个男生都会想歪吧。等下，先回到之前的话题啦！」

「回到那个话题，似乎就很无趣了呢。」

口上说着「无趣」，但白芷还是把塔罗牌贴在了嘴唇上，眼睛像是在看向天台的远处。

「最近的确不太会占卜了呢，想占卜出来的东西，却找不到其中的意义，就算是我也有些困扰呢。」

「什么意义？」

「大概就是，天使和恶魔放在一起，都是正位，你无法将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无法从中理解含义。」

「这种状况很多么？」

白芷顿了顿，抬头看向我的眼睛，只是很轻松的笑笑。

「以前也有占卜失误的时候，但是一般多次占卜总能得到正确的答案，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起来，白芷并不是很在意。

反而是兴致勃勃的，突然把脸蛋靠近我。

白芷还真如她的名字一样白雪无暇，就算是在很近的距离看着，白皙的脸蛋上也看不到一丝污点，从头发里飘出的洗发水味道让我的鼻子越来越痒了。

「.......昨天那个故事，其实是真的哦。」

「现在从你的口中判断故事的真假，我可不会上当......」

「是么」

白芷浅笑。

「中间部分倒是没修改，我稍微修改了一些零碎的部分，比如结尾修改了九成吧。」

「那不是完全改了么！」

我哑然。

「有什么见解么？」

「还在问我什么见解，那不是原创的结局么？」

「不，这其实是坏结局，用游戏术语就是bad end。其实还有true end在。」

满满的槽点啊。我的嘴角抽搐着。

「居然能谈要游戏......但是为什么说这么美好的结局是bad end呢？」

「因为你也注意到了，白雪空有理想，就连这个理想都显得不切实际呢。空想的结局永远不是真结局，她的内心，是个空心的壳哦。」

我不理解白芷的用意，只能听她解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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