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没人,我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下学校附赠的生活用品,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旁边几个寝室,住的都是我们2班的男同学,加起来也就十几人。
听见行李箱的滑轮声,有些人好奇地探出脑袋,见到是我,又赶紧缩了回去。
我耸了耸肩,也没有在意。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以后八成是不会有人主动找我说话,所以只要每次上课都坐在第一排,远离人群就好了。
听起来有点可怜。
实际上,我不会因此感到空虚,好朋友就在身边,没理由会觉得寂寞。
很快,我走到了学院门口。
随意看了眼对面门匾上【冬月】两个大字,我继续拖着行李箱,转身向右前进。
七八分钟后。
经过五六百米长的小吃街,我来到了一栋五层建筑前。
大概是某个土豪的自建公寓,外表颇为奢华,给人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感觉。
对于那些家庭条件极好,又不愿意跟其他人挤在一起的学生,这里绝对是不二之选。
至于我,只不过是抱上了大腿而已。
提着行李箱上二楼,经过201、202,我停在了最里面的203门前。
咚咚~
“纯纯?”我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不过说好待在家里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她绝对不会出门。
“开门呐!纯纯!”
“小鸽子,你是不是在家里藏男人了?”
这时候,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听起来还带着水花,【啪嗒啪嗒】的那种。
咔~咯吱~
反锁的大门被打开,一道裹着浴巾的俏丽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还在滴水,玲珑有致的身材根本无法被小小的浴巾遮蔽,一双白皙如雪的美腿明晃晃展露在眼前。
更让我在意的是水珠流经锁骨,滑入两团硕大物体撑起的深渊,一片湖泊正由此形成。
忽然产生一种想要亲自开闸放水的冲动。
“不好笑。”少女单手捏着浴巾,古井无波的脸蛋上展露出些许怨念,又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她指的是我开玩笑说‘藏男人’。
“你又不用军训,干嘛现在洗澡?”我不动声色地将左手置于身侧,不让她看见上面的创可贴。
“一时兴起……”
话说到一半,她的眸光锐利了起来,伸手抚过我的额头,掀开一侧刘海,成功寻到我费尽心思埋藏的‘宝藏’——被牙签戳出的一个小洞。
“有什么好藏的,这种事情瞒得住吗?”
她抿着唇,睫毛轻颤,上面几滴水珠被抖落,混着其他液体顺流而下。
“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就算我这样解释,她也还是不由分说,拉着我向卧室走去。
安纯,19,比我大一岁,发小,一位闷……外冷内热的好孩子,她很会照顾人,总是让我产生一阵我们是姐弟的感觉。
我通常会称呼她为纯纯,或是小鸽子,即使长大后终于知道鹌鹑和鸽子是两个物种,称号也还是保存了下来。
毕竟她不反感,我叫得也挺嗨。
她也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后跟着老爸,就住在我家隔壁院子。
说实话,以前青春期萌动的时候,对她有过想法,不过在她爸一句话下,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记得当时安纯在洗澡,我蹲在浴室外边,拎着她刚褪下的粉色胖次,好奇地打量着上面的一小块水渍。
接着她老爸就出现了。
【臭小子,敢打劳资宝贝女儿的主意,信不信劳资追你妈?】
虽然两家临近,但她们家的条件要好上很多,听说她老爸还上了国内财富榜,如果真的展开金钱攻势,难保那个傻瓜加吃货不上当。
至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对安纯动歪脑筋,并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喜欢安纯=没有妈。
对小孩子而言,有比失去唯一亲人更可怕的事情吗?
所以说,她爸才是真正的魔鬼,就算是吓唬小孩的话,我到现在也还是很嫌他。
“在想什么?”
安纯轻轻给我涂着药酒,关心问道。
“想你爸。”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
安纯的动作顿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奇怪。
我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十个女生九个腐是说笑的吗?就算她不在当中,这种时候也很容易想歪。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他知道我们住一起,会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削我。”我赶紧解释。
“我不会告诉他。”安纯摇了摇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种事最好谁也说。”我放心了不少。
只是下一秒,安纯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不自觉松开抓着药瓶的手,捏了捏自己鬓角垂下的小撮秀发。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她在心虚。
“怎么了?”
“就是……阿姨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给你寄来的一箱青芒果到了,在代收点,我还没去拿。”
这不奇怪,我离开家三天,她每天都会寄一箱东西过来,有时候是零食,有时候是水果,又或者……
可是我今天完全没收到消息啊,为什么她只通知小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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