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光与暗的共舞（二十四）

“我明白，那么...我的意志，你也应该明白”

夜弦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从空间之中抽出了自己的魔剑，那一瞬间劳伦斯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克拉肯便挑起自己巨大的触手朝着夜弦拍了过来。，

轰！！！

大地在颤抖着，克拉肯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作为海栖族的守护者，那怕现在的海栖族已经不再是那个时候的海栖族，克拉肯依旧要守护着他们，这是克拉肯立下的誓约1

即使对方是夜弦！克拉肯也不打算就那样的退让一步！

夜弦明白克拉肯的想法，也明白克拉肯的痛苦，正因为如此，夜弦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到最后他必须要面对这件事，克拉肯是执念，克拉肯的愿望，他心中的那一切！

轰！！！

强大的神威落到了克拉肯的身上，克拉肯立刻反击过来，以自己庞大的身躯来作为最强大的抵御！它不会选择后退丝毫的，他也明白着夜弦，为什么夜弦要在对付海栖族的时候来到了这里寻找自己。

他并不是想要违背自己的誓约，也并不是想要去上海海栖族，他只不过是在完成神赐予他的使命而已！

而克拉肯也是一样的！

它绝不会怪罪夜弦，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他们都没办法，他们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战斗！只能选择这样的结果来面对未来！

轰！！！

浪花四起，夜弦没有迟疑，一次次的挥出自己的剑，克拉肯也没有迟疑，一次次的将自己的触手拍向夜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向对方发起攻击，劳伦斯在一旁看着，他能够感觉到两个人身上的痛苦。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没办法的选择，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只能向对方发起攻击，只能杀死对方，这是为了守护自己所想要守护的事物。

夜弦并没有发挥自己全部的力量，可是他也没有打算手下留情，他的每一次攻击都确确实实的命中了克拉肯，就像是希望克拉肯能够再活下去一样。

就像是希望克拉肯能够脱离那个所谓的职责一样。

夜弦不想杀死克拉肯，可是他不对不对跨过克拉肯去海栖族的地狱之门，他是海栖族的守护者！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不管是夜弦还是克拉肯，都要面对这个悲惨的现实！不管是谁！

轰！！！

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飞舞着的水化，夜弦发出了咆哮的声音，克拉肯也发出了巨大的咆哮。

两个人的战斗之中，克拉肯就发挥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夜弦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克拉肯发挥自己全部的力量，也不会是夜弦的对手，他的强大已经达到了神的地步了，已经是半只脚踏入到了神的领域，就算被称之为神，此刻的夜弦都是拥有着那样的资格的。

“你要守护这个世界！我不会责怪你！”

“我知道”

两个人的对话并没有丝毫的怒气，也没有丝毫的遗憾，只是双方都像是在担心彼此似的，语气充满了柔和的感觉。

“我会竭尽全力的战斗，也希望你能够给予我一个痛快，我已经活了上万年了，就算是死在这里，只要最后一刻我是为了守护海栖族而存在着吗，那么我便不后悔，我会完成神赋予我的使命，而你也应该完成神赋予你的使命，我们都是为了守护什么而存在的，夜弦·塞尔威克斯！把你全部的力量都释放出来吧！”

夜弦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手在颤抖着，握住魔剑的那只在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犹豫的，可是不管怎么样，夜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挥动手里的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力量去杀掉它！

夜弦拥有着一颗温柔的心，克拉肯是没有错的，他只不过是在守护自己应该守护的这一切而已。

可是他想要守护的那一切，正是活毁掉这个世界的一个力量...

夜弦不敢让自己放下剑，也不敢说是想要放过海栖族。

“啊啊啊！！！”

发出了一个痛苦的咆哮，夜弦的剑落了下去。

轰！！！

神威扑面而来，克拉肯竭尽全力的想去阻挡住夜弦的神威，这个身体早已经是走到了极限了，就算夜弦今天不会来，再过不久，或许自己就会死，生命早已经走到了极限，能够在什么的最后时刻继续守护海栖族，对于克拉肯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已经在这里守望了上万年的时间，这孤独的岁月，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克拉肯心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

他不后悔！

不后悔在这个时候向夜弦发动攻击！

可是夜弦却突然停下来了，就像是感觉到了克拉肯的痛苦与无奈一样，他缓缓地落到了地上，克拉肯是绝对不会放弃攻击的，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管是做什么！他都会向夜弦攻击！

啪啪啪！！！

巨大的触手不断的落在夜弦的身上，面对这些触手，夜弦就像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可是正是这蝼蚁一样的存在，硬生生的抗住了这一切的痛苦。

“我会接受你的痛苦，接受你的全部，然后杀掉你！踏着你的尸体走过去！消灭海栖族！守护这个世界！”

“夜弦...”

劳伦斯不止一次见到这个场景了，每一次夜弦打算真正的动用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他就会这样的安静下来，任由对方攻击自己，这是他所能够做的唯一的事情。

他每一次都是那样说的，承受他的愤怒，承受他的痛苦，到最后毁掉了那一切，这或许就是使用那个力量的代价一样，夜弦承受了他本不应该承受的那一切痛苦的事情。

劳伦斯想要出手，可是他不能够出手，他知道，夜弦是不允许他出手的，他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减少自己心中的愧疚而已，可是...

越是那样做，他心中的愧疚越大，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样的行为，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承受了那一切也不会改变现实。

现实就是他必须要杀死克拉肯，必须要将克拉肯送往地狱。

握住剑的那只手已经不在颤抖了，夜弦抬起头来看着克拉肯，克拉肯的触手不断的落下，可是这期间，克拉肯攻击的频率却越来越低了，就像是已经没有了力气一样，最后那八只触手通通的停了下来，它俯视着夜弦，那张可怕的脸上，就像是绽放了一个笑容一样、

劳伦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在那一瞬间，劳伦斯确实是看到了一个笑容，在克拉肯的脸上绽放出来了。

“杀了我吧，完成你应该做的事情”

“对不起”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已经向你攻击了，我已经发泄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与悲伤，我知道，你必须要那样做，所以，我不会责怪你的，夜弦·赛尔威克斯，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既然我是你的朋友，那你便应该相信我，我不会憎恨你，也不会责怪你，这就是我选择的命运”

“我是个无能为力的家伙，我明明承诺过终有一天我会想办法去救他们，可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我只能那样去杀死他们，阻止他们去破坏这个世界，每一次都是那样的，从第一次的地狱之门到现在，我的心中不断的在问自己，自己凭什么夺走他们的生命，自己凭什么杀死他们！自己凭什么要去做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守护者，我只不过是一个杀人魔，一个恶魔而已”

“夜弦，你没有做错，守护善良的人，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他们就是邪恶的吗？我都不知道！每一次自己的剑落下，夺走的那些什么，他们真的有做错什么吗？在封闭在地狱之门的这段时间之中，他们什么坏事都没有错，可是我却杀死了他们，老实说，我就够了，我真的已经够了...夺走别人的生命，就得承担起那些罪责，我从来不敢说自己的英雄，从来不敢说自己的正义的，我只能说自己是自私的，自私的那样认为，自私的夺走了别人的生命...自私的守护在那一切，以守护为理由不断残杀的恶魔”

“够了！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的！那些惨死的士兵呢！那些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死掉的魔导士呢！大家都明白！你只不过是没有办法！如果你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消灭我们！我们不是善良的！可是我们想要活下去！你只不过是完成了自己的职责而已！你是皇帝！你是圣神赛尔威克斯帝国的皇帝！你只不过是在守护自己该守护的那一切而已！”

“夜弦...谢谢你...最后的最后，尽管他们是邪恶的存在，也请你...救救他们...”

“克拉肯...”

克拉肯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夜弦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走了过去...

“喂...喂！你就这样走了吗！喂！你打算把那一切的责任都留给我吗！喂！给我醒一醒啊！就算要死！也让我杀了你！喂！喂！！！”

可是...

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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