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限可能

“那个时候，好像起了很大作用吧，繁雨？”星辰的口中，又发出了那个妖媚的声音。

“哼！千变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又是原来的声音。

“切，你当时又不在，是使用者自己的功劳吧。”

“星喋血你给我闭嘴！别打扰我听故事！想干一架吗？”冰冷的声音突然出现。

“哎呦！好怕怕呀！星天陨你当我怕你？”

接着，两个声音都沉寂了下去，似乎真的去干一架了……

……

“不能浪费这好不容易出现的机会！”姜天在心中大吼。

“只是一尺而已！我够得到！”

“因为我手中这牵丝剑，蕴藏着无限的可能！”

“舍弃劈砍的剑刃，变窄吧！为当下这一刺，变长吧！”

“牵丝！”

穆剑根本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原本的短剑，忽然变窄变长，只向自己的眉心刺来！

牵丝剑所能释放出的光丝取决于使用者，姜天无法释放出更多的光丝因此牵丝剑的体积本质上不会增加。

但他却可以合理的利用这有限的体积！

当——牵丝剑的剑尖被挡开了，只因为穆剑手中还握着刚刚才取出的剑。

姜天依旧没能改变穆剑横移的结果，穆剑移出六步之后，姜天才恢复行动能力。

地面上的众多剑中，六柄剑拔地而起，围刺姜天，想藉此封住姜天行动，使其忙于防范。

可姜天居然没有回防的意思！反而捏住了收回的牵丝剑尖。

“儿子们看着呢，我怎会输？”

右手松开剑柄，牵丝剑开始变形。

“老婆还等着呢，我怎能输？”

握紧变了形的牵丝剑，向穆剑狠狠一甩！

“六步，算什么！”

嗖——

穆剑看到了那向自己飞来的武器。

一种罕见的偏门兵器——链子镖！

原本的剑身化为了细长的锁链，剑柄化为了闪着水蓝色寒光的利刃，轻松跨越了六米的距离！

姜天扯直了锁链，链子镖停在了穆剑面前，而同一时间，飞剑也停止了攻击。

“算平局吧！”两人同时开口。

穆剑本无意伤到姜天，这只是一次比试。

姜天更不可能杀死穆剑，儿子还等着救命呢。

“年纪轻轻就能逼得老夫使尽浑身解数，着实历害。”穆剑率先总结。

“前辈才是，如果一开始我就面对六柄剑，绝不会是这种结果。”

两人同时看向香案，除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就只有一株只燃了一半的香。

穆剑又看了看姜天手中的链子镖。

“有意思，这种程度还能称之为剑？”

“其实我也不知这玩意算什么。”姜天苦笑着收回所有光丝，只剩下那颗奇异的珠子。

穆剑点了点头道：“虽成不了好剑，但不能否认它很好用，就是脆弱了点，撞两下就散了。”

姜天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个……前辈，能不能先不谈这个，先救救我两个儿子？”

“瞧你猴急的样子，这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分开的吗？据我估计，差不多要一年才行，把他们留在这儿，一年后自可来取。”

“什么！还要一年？”姜天仿佛吞下了一个鹅蛋。

穆剑瞥了一眼道：“如果这是两个成年人，一个月即可。怎么样？十几年后再把他们带来？”

“那……那就算了……”

“不过，老夫也不能白帮你的忙……”

“咦？前辈不是说比一场就行了吗？”

“我说的是，这样你才有谈条件的资格。”

“呃……好像是这样没错。”

“其实老夫想让你帮一个忙。”

“前辈的实力足以独步天下，有何需要帮忙的？”

“哈！独步天下……也就只这一年了……”

“此话怎讲？”

“大约一年后，老夫将压制不住天劫的到来，无论渡劫成功与否，我将离开人间，无法继续做万剑宗的守护神。老夫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护佑日渐衰微的万剑宗。别看老夫四十多了，最大的女儿才7岁，挑不起万剑宗的大梁。同宗之人又个个冷血、虎视眈眈，老夫却也不好对同宗人下手……”穆剑的目光无比沧桑，让人感觉他又老了几十岁。

“冷血？怎么您也这么说？齐镇空也和我提过。”

“这一点……待老夫离去后，你自会明白。怎么样？你答应吗？”

“当然答应！”姜天眼睛一瞪。

“那老夫就多谢了，作为报答……”穆剑取出了两块**的白玉佩，走到香案旁，将玉佩分别挂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这是什么？”

“老夫也不知，只知它材质不凡。但老夫也没什么其他宝贝适合这么两个孩子……对了！剑倒是有个上万柄，虽说都不是什么上等货，你要吗？”

“那就免了……”姜天眼角抽搐着，又想起了抱了柄剑跑掉的齐镇空……

“对了，你这俩孩子叫什么？”

“我还没给他们起名字，因为不会……”姜天说的相当坦然。

“这俩孩子都一岁了吧，怎么能没有名字？你这父亲怎么当的？”

“呃……前辈您有没有什么高见？”

“唔……兄弟心连心，永不分离，哥哥就叫‘连弟’，弟弟就叫‘念兄’吧”说着，穆剑手成剑指，在哥哥脖子上的玉佩上，刻上了“连地”二字，另一边又刻上“念雄”二字。

“取谐音吗？似乎不错……”

……

终于完成了心愿，姜天急匆匆跑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妻子燕人杰。

心情很好的可不只这一对夫妇，在边关，另一对夫妇也是十分兴奋。

“来！儿子！看爹爹这一枪多帅！”

“乖儿子！看爹爹的雪狼多威风！”

“乖儿子……”

“看这边呀……”齐镇空险些哭出了声，也难怪。神气了一上午，才半天大的齐南天从未看过自己一眼……

早上刚一回来，齐镇空便兴冲冲地要给儿子“教”枪法，便提起长枪，让人抱着儿子，自己在演武场耍弄。

很可惜，小齐南天的目光，一直在昨天才生完儿子，今天就跟丈夫在演武场对练的南宫月上。

在众将士暗叹彪悍的同时，也有人心生疑问：

为什么齐南天不看齐镇空，只看南宫月呢？难道是异性相吸？

有人观察了小家伙的目光半天，才发现了缘由：

因为南宫月手中的东西比齐镇空手中要多……

齐镇空手中只有一杆一丈多长的长枪，南宫月却是左手圆盾，右手短枪。

恐怕在小家伙眼中，长枪与短枪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而多了面盾牌的南宫月自然更有吸引力。

还是说，小家伙是为守护而生的呢？

……

万仞山禁地，穆剑以特殊的法阵，令两个孩子浮在了空中，进入深度睡眠。

“每天只切开一点点，让两人各自愈合，防止长在一起……说起来容易啊……太少没什么作用，太多可能会大出血，尤其是心脏的部分要小心啊……”穆剑长叹一声，在放置两个孩子的屋外，设下了一座防御大阵。

“这样一来，万剑宗内弟子就无人可以进去了。”

说罢，穆剑拂袖离去。

……

在深度的睡眠中……

无尽的黑暗。

“咦？你是谁？”

“我？我是你哥哥呀！”

“哥哥？”小小的声音显得十分困惑。

“就是和你一起出生，连在一起，心连心的人啊……”

声音终于明悟：“哥哥！”

接着，这个声音突然哭了起来：“对不起……哥哥……我……”

再也没有了下文。

从出生起，两兄弟从未断绝过的心与心的交流，从他们的身体开始分离的那一刻起，因为莫名的原因，中断了。

没有人知道——也许只有那个弟弟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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