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店老板,应该就是……”星天陨似乎听出了什么。
“如你所想。”星辰肯定了星天陨的想法。
“他的刀道,倒也不错……”星天陨难得的笑了笑。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江连地会不会被抓住?”星喋血却道。
“哈哈,江连地在特训时,可一直都没有偷过懒的。除开这个不谈,江连地可是遇到了熟人哟。”
“哦?谁?”
“一个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小人物,可却是这个人,直接或间接的改变了江连地的一生,给了他杀戮的未来……”
“你是说……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小人物是最早知道江连地和姜念雄关系的。”星喋血道。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也的确是成器了……”
……
“哈哈……果然没有发现我,燕雨蝶给我教的这些果然不是白教的。”江连地望着木恩?普尔远去的背影,狂笑不止,“这个笨蛋,完全被耍了,哈哈……”
江连地在跑出店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阴影处披上了隐灵披风,然后低着头靠在墙上,取出江富民给的《列日》,举了起来假装读书。
隐灵披风可以消除气息,这个特性一直让燕雨蝶羡慕不止,而手中的书则起着一叶障目的作用,待在阴影处以及江连地的黑衣可以让江连地在车水马龙的人群中更不起眼,这也是燕雨蝶在一叶障目、雾里看花之后教给江连地的。
“水隐于海,还真的有用啊。也不知道燕雨蝶教我各种藏身手段是要干什么……”江连地摸了摸脑袋,向木恩?普尔的反方向走去,“总之,先甩开这个烦人的家伙再说。”此时的江连地,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做是否存在违约的可能性……
澜云的街道江连地已经逛了很多次了,可每一次逛,江连地都会看到新鲜的事物,比如……
“站住!你没有给钱呢!”人群中传来呼喊声,路上的人们全都好奇的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江连地也不例外,大家都围了过去。
那是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打扮来看,应该是个商人,而此时,这个商人却拉扯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孩子。
“小孩儿!你拿了我这么多东西还没有给钱呢!你怎么能走!”胖商人拉着小孩儿道。
小孩儿似乎很不高兴,嫌弃地瞥了胖商人一眼说:“我没带钱,就不给了!”
胖商人脸色一苦:“可是你拿了我足足四个金币的工艺品啊!你拿的都是我这里最贵的!”
原来,胖商人是个工艺品商,江连地还记得,自己爷爷一年也大概就赚个六七金币,摆摊卖工艺品应该不会比药农好多少,除去工艺品的本钱,胖商人不会赚太多才对。如果这个小孩不给钱,恐怕胖商人的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江连地看向小孩,才发现这个小孩自己居然认识!
“何成器?”
江连地有些发愣,这可不是自己当初在澜河中救起的何成器?也就是何成兴的弟弟啊!
何成器也听到了江连地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这才看到江连地,何成器惊喜的喊道:“恩人!”
“不要叫什么恩人,听着别扭,叫我江大哥就行。”江连地笑道,再次遇到何成器他也非常高兴。
“嗯!江大哥你先等一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你带我一起玩吧!”何成器也笑着说。
“哦。”江连地应了声,不再说话,等待何成器结账。
可是……
“来人!给我把这个讨厌的肥猪拖走!这头猪妨碍了我和江大哥的玩耍,浪费了很多时间!以后不要让他在这里摆摊了!”何成器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指着胖商人大声喊道。
这是,人群中突然挤出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壮实大汉,似乎是何成器的保镖。
一个黑衣壮汉一把抓住胖商人拉着何成器的手,猛的一捏,骨头裂开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胖商人一声惨叫,放开了何成器,却又看到几个黑衣壮汉开始砸胖商人的摊位。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要告官!我要告官!”胖商人愤怒的吼叫着。
“告官?”何成器不屑的笑笑,“我砸了又如何?这整条街上所有的摊位都是我何家的资产,至于这些工艺品恐怕也不是你的吧,像你这样的肥猪怎么会有本金收购这么贵的物品?据我所知,这些工艺品都是我何家的资产,你只是代理经营吧。怎么?我拿我自家的东西还要给钱?”
胖老板原本疼到痉挛的手臂,此刻却完全没有了动静,仿佛失去了知觉。
“何……何家少爷?”
“正是本少!快快快!把这个肥猪拖走!这么没眼色,以后不用来这里了!给他三个金币作违约金,让他滚蛋!”何成器不耐烦地挥挥手。
“何少爷!”胖商人一下子跪了下来,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抓住何成器的裤脚,“何少爷!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三个金币都不够我转行开张啊!我家里还有七十老母,我的儿子还在上学,我不能没了这饭碗哪!何少爷,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砸了我的摊子,我以后再也不敢冒犯您了!”
“滚!别来烦我!你们把这肥猪给我拖走,看着心烦!”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就上前把胖商人强行拖开。
“住手!”一声怒吼从何成器身旁传来,确江连地愤怒的抓住了何成器的手:“让那些家伙停下!你怎么抢别人东西还砸别人的摊子?这就是你处理的方法?”
“哦?那么江大哥你说说该怎么处理?”何成器玩味的看了江连地一眼。
“赔钱!道歉!”江连地瞪着少爷的,大有给何成器两巴掌的意思。
“赔钱?道歉?笑话!这些东西叹了口气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给钱?”
此言一出,江连地竟无法反驳,第一次,江连地第一次恨自己的词汇为什么这么匮乏。
“算了吧小兄弟,不要再说了,只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何少爷的身份……”胖商人叹了口气,感激的看了江连地一眼,开始收摊。
江连地皱起了眉头,旁边的何成器却是抱起双手,挑衅地望着江连地,似乎要看江连地如何处理。
江连地恼怒地瞥了何成器一眼,却是走上前,帮助胖商人收摊。
“大叔,你贵姓?”跟何成兴呆久了,江连地学到了不少与人说话时要注意的地方,如果是在以前,江连地估计会直接问“你叫什么?”。
“我姓水。”
“好巧啊大叔,我姓江,江水的江。那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不怎么吉利,还是算了吧。”胖商人的目光有些躲闪,神色中透出一股自卑。
“不吉利?我倒是很好奇,来人,给我问问这头肥猪叫什么?”何成器邪笑着。
这是,旁边的一个保镖凑上来,故意用很大的声音道:“禀少爷,这个人叫水穷。”
“水穷?哈哈!这辈子你是注定要穷了啊!你爹娘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听听我的!何成器,将来必成大器。哈哈……”
“像你这样,如何成器?”江连地不屑道,却愣了愣笑道:“原来你名字是这个意思,果然很合适,果然很合适,哈哈!”
“你!江连地!我念在你对我曾有过救命之恩以及你和我兄的交情才再三忍让,不要得寸进尺!”
“哼!”江连地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而是翻了翻口袋,掏出了一大把金币,交给了水穷。
“大叔,这些你拿着,回去自己开个店吧,不要再在别人的手底下做生意了。”
江连地给的这把金币,足有五十多个,完全可以让水穷拥有东山再起的本钱,治好伤也绰绰有余。
“这位少侠,你这是何必呢,我观你衣着,想必也不是富家子弟。”水穷有些为难,他既想拿了钱东山再起,又不想受江连地太多恩惠。
“放心吧,这钱不是我的!硬要说起来,这钱也是他家的。”江连地努了努嘴角,示意了一下何成器。
何成器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这是我兄长的钱?”
“哼!正是!何大哥说过,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他一定不会反对我这么做的!”
“你——哼!江连地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后悔得罪我!我们走!”何成器愤怒的放了几句狠话,兴致全无,带着一干手下离去了。看热闹的人见没什么看头了,也自行散去。
“少侠,得罪了何家,你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水穷走过来对他说。
“怕什么,我大哥也是何家的,何成器见到了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叫哥。”
可是水穷却摇了摇头道:“何家的人全都是些绝对的商人,情感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为了牟取利益的工具,一旦牵扯到他们的利益,他们说翻脸就翻脸,少侠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利益的工具?我?何大哥?怎么可能?我一个穷光蛋,能有什么利益。”江连地洒然一笑。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许你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巨额财富,也许是你的未来值得投资……总之少侠你信我就好。”
“哦……”江连地似懂非懂,和水穷道别。
江连地有些想不明白,齐南天告诉他小心燕雨蝶,水穷告诉他小心何大哥,难道这世上有那么多坏人?该不会有一天还有人让他小心齐南天、浮掠影、燕靖、木恩……
“等等,木恩?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江连地拍了拍脑门。
“我去!姓木的是个路痴啊!不会走丢吧!”江连地突然有些心虚,连忙回身想木恩?普尔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此刻,在这附近,还有一个人路过并看到了这件事。
“师傅说我也到了出事的时候,他说每个人第一次窥看天机的时候都是最准的,让我随缘找个人试试……”
这个人,便是当朝文候的孙子——谢冲。
“说是随缘,怎么才算是缘啊……”
“咦?那不是姜念雄吗?他不是应该在参赛?不对,这似乎不是姜念雄,且让我算上一算……”谢冲看到江连地在和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交谈,似乎是在道别。
“哎!别跑啊!我还没算呢!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你走了我怎么算?第一次算没办法‘空算’好不好?”谢冲有些气急败坏,江连地跑的太快。没一会儿就没影了,而且在人群中谢冲竟然找不到江连地的身影——燕雨蝶教江连地的“水隐于海,人隐于市”果然不是白教的……
谢冲有看了看江连地之前呆的地方,那个肥胖的中年人还在慢吞吞的挪动——那样的身形在人群中着实移动困难,而且十分显眼。
“罢了,这就是所谓的随缘吧,我就为你算上一算!”谢冲忽然对着水穷的方向一指,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攥着三枚铜钱。
只见谢冲将三枚铜钱掷到了空中,任由铜钱落下。
这些铜钱仿佛有灵性一般,缓缓飞起,却飞快落下!同时谢冲用余光扫到旁边有大量的水洒在地上。
“苦心河中瀑,一朝水落穷?”
其中一枚铜钱在地上滚动着,却撞到了墙壁,不过并没有停下,而是倚着墙继续滚动,滚进了一个水洼,滚过水洼又到了路上,翻倒在地。
“山穷疑无路,水尽又一村?这个人可真跟穷有缘。”
第二枚铜钱却是也滚了过来,却只是贴着水洼,在土与水的交界处转圈,神奇的一直没有被人踢到,不曾倒下。
“当逢水连地,东山可不倒?看来这人会有贵人相助,恐怕就是刚刚的那个人……”
之前的铜钱都是谢冲算到的水穷的过往,最后一枚铜钱才是测他的未来。
只见这铜钱逆着水洼而上,一直到了水的源头才停下,原来那里是一个小店铺,店老板坐在一个椅子上,手里端着空碗——地上的水似乎是这里面洒出去的。
谢冲看了看店老板,店老板似乎在看晚霞——西边堆积着大片的云,按“晚霞行千里来说”恐怕明天会是好天气。
谢冲笑了:“似乎还会有一位贵人?”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有趣,有趣!”
(第三章,还有一章→_→)
(水穷这个人物,算是本书里少有的真正的配角吧,注意:是配角,不是龙套,水穷的存在,将是揭开逍遥一案的关键——不要问我跟水穷什么关系。“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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