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不愧是澜云的文候啊,这宅邸可真够气派的。”令狐娇意气风发的站在谢府的门前,打量着谢家的建筑。
“那是,这还是老爷不让我们扩建,实际上按礼法,文候的宅邸应该是现在的三倍,除了皇宫就是最大才对。”守门的家丁闲的无聊,便和长得十分可爱的令狐娇开起了小差。
“哦?那现在是哪家的宅邸最大?”令狐娇眨巴着眼睛,软的家丁心都化了。
“小妹妹你这都不知道啊,除了皇宫,自然是何家的宅邸最大了。要知道何家可是澜云最富的啊,再接下来是教廷、魔法师公会、佣兵公会三大势力,然后是开国元老木家,再然后才是谢家和姜家。”家丁十分热忱的回答道,见令狐娇居然没有打断自己,说的是更加滔滔不绝:“再小的话就是六部、七司了,六部是吏、户、礼、兵、刑、工,七司是典籍司、风水司、文铎司、勋过司、航海司、谍报司、警卫司。”
家丁在一旁喋喋不休,令狐娇也乐得做一个听众。
“这位大伯你知道的真多呢。”令狐娇甜甜一笑。
家丁只觉得这一声“大伯”直接给了自己伤及肺腑的巨创,才苦笑着说:“我有那么老吗?我才二十多……”
“啊呀!不像啊!”令狐娇佯装惊讶地掩着红唇,“看起来不是呢!”
“……”
没有继续打击家丁脆弱的心灵,令狐娇才笑着道:“谢谢大伯啦!”
“……”家丁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苦笑着说:“听了这么多,小妹妹你快走开吧,这里是谢府的大门,不要在这里停留。”
“可是我在这里等人啊。”令狐娇歪了歪脑袋。
“等人可以去别的地方啊,你站在这里被管事知道了我又要挨骂了。”
“可是我等的人只能在这里等啊。”令狐娇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
家丁一愣:“你等什么人只能在这儿等?”
令狐娇举起手到眉间,踮起脚,顺着街道望了望,然后才转过来对家丁道:“你瞧,我等的人来了。”
……
“晚辈还以为只要谢大人出马,定然是水到渠成、手到擒来,如今听谢大人讲,似乎这案子有不少难点?”为了照顾谢宏腿脚不便,姜天便和谢宏乘着同一台轿子。此时,姜天正与谢宏讨论案情。
“不错,这件案子想要查下去恐怕会有不少的阻力啊……”
“晚辈不明白。”
谢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姜天一眼道:“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才能生得出来念雄这样的天才……”
“生儿子的又不是我。”姜天摊了摊手,表示无辜。
谢宏叹了口气才道:“你想一想,这拐卖人口的组织都敢把据点设在澜云城内外,甚至于光明正大开着妓院。幕后没有一定的势力能办得到?而且精灵族公主木恩·普尔自身实力不低,这幕后的势力却有能耐在精灵族公主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用针麻痹了她,须知精灵族的感知一向是最敏锐的,对于对自己抱有的恶意感觉最为明显。其他没有出手的人只是抱有贪欲和色欲,没有被单纯地木恩·普尔归为恶意也就罢了,这个使针的人居然也没有被发现。恐怕不是一般人。恶念隐藏的如此完美,恐怕是一个职业杀手。”
“您是说这事与慕容家有关系?”姜天想了想道。
谢宏摇摇头:“那也未必,这世上的杀手也不都是慕容家的,别忘了澜云并不是没有魔痕的爪牙……”
“……十杀圣?”
谢宏点了点头:“当然也有可能两边都不是,但不管是哪里的杀手,能有这样一位高手在身边作护卫,那幕后的势力恐怕不小。”
当众强者按照木恩·普尔的描述找到那家名为荷香楼的妓院时,早已是人去楼空,线索只剩下木恩·普尔的只言片语。
“而且那些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反应过来,恐怕只有两种可能……”
“两种可能?”
“当时在场的人中有幕后黑手的人,或者澜云城内有幕后黑手一方的强者一直在听着你们的传音。毕竟你们当时是给好几个人同时传音,要浑水摸鱼应该不难。”
姜天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要在那种情况下浑水摸鱼偷听的话……就算不难,至少也得有五阶到六阶的实力吧,太低的话根本没有浑水摸鱼的资本……”
“然后还有一个问题,魔痕就算能把大批杀手派进澜云,也绝对做不到在兵部、刑部、谍报司和警卫司四个部门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多的事情,要说没有在澜云有足够坚实的底蕴,根本不可能!”
姜天只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也就是说……”
“澜云有毒瘤!很大的毒瘤!”
“可是……”姜天哭丧着脸道,“只是妓院大小的个据点而已,要瞒过这四个部门虽难,但也有太多的势力可以做到了。”
“一富双候三会四宗五方六部七司八族,这些应该都可以……”谢宏摸了摸下巴道。
姜天掰着指头数了数才脸一黑:“三十六个目标?就算排除你我,也还有三十四个啊!陛下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难题啊……”
“哎,这案子要查,难呐!”谢宏摇摇头道,“更何况你我身在其中,恐怕更是当局者迷,难以看清局势……”
“那该怎么查?”姜天求教道。
“局中解不了,就得从局外解!”谢宏道。
“局外?可我们不是在局中吗?”
“所以我们要找别人来解!”
“谁?”
“你儿子念雄!”
“……所以说了我儿子不在啊!”姜天苦着脸,“等他出来?还是再找一个别人?”
谢宏摇了摇头道:“找一个合适的局外人,难呐……”
姜天烦躁的掀起轿子的门帘,远远地看到了谢府的大门。
“谢大人,那个女孩儿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似乎在等人的样子,在你家门口……该不会是在等你吧。”姜天道。
谢宏眼神一亮:“女孩儿?”说着也用老花的眼睛瞅了瞅,然后又摆出了那个姜天觉得极度猥琐的表情。
谢宏眯着眼睛笑道:“恐怕,这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局外人啊……”
……
轿停,落轿,姜天和谢宏一同下了轿,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儿。
令狐娇愣了愣,轿子上会下来两个人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令狐娇还是恭敬的向二人行了个礼道:“小女子令狐娇,拜见文侯大人,武侯大人。”
姜天奇异道:“你见过我?”
令狐娇摇摇头:“未曾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武侯?难道我的英俊潇洒已经是世人皆知了?”姜天有些自恋的说。
“正是如此。”令狐娇也没拆姜天的台,乐呵呵的道。
“小家伙,你不用给这人留面子,实话实说就好。”谢宏眯着眼笑了笑。
令狐娇颇有些诧异的望了望谢宏那幅不良老头的模样,又望了望姜天。
之间姜天很不快的道:“老家伙你的意思是之前这小姑娘说的是假话?小姑娘你不用怕这老头,让他听一听什么是真正的实话,让这猥琐老头开开眼。”姜天觉得自己被诋毁了,也不管什么礼节,直接叫起了“老家伙”。
“两位大人这么说,小女子就实话实说了。小女子之所以认识两位大人,是因为小女子知道今天有早朝,文侯大人退朝回来因腿脚不便只能坐轿子,所以这个时候到谢府的轿子上下来的人应该就是文候大人了。”
“那你认识我果然是因为我……”姜天笑哈哈的说着,却被令狐娇打断了。
“是因为能与文侯大人同乘一轿的人,要么是文侯大人的亲信家属,要么就是与文侯大人地位近似的人。小女子观大人如此年轻,和文侯大人的面相并不相似,站立时也是和文侯大人平齐。想必大人并不是文侯大人的亲信,而是与文候地位等同的武侯,这才做出如此猜测。”
令狐娇还有一个根据没有说,是因为令狐娇曾见过令狐柔给他的姜念雄的画像,与姜天极其相似,这才断定眼前的人一定是武侯姜天。
当然,即便没有这一点,仅凭之前的根据也足够了。
姜天惊讶的睁大眼睛,吞了口唾沫才道:“小姑娘你今年几岁?”
“小女子两个月前就十岁了。”令狐娇道。
“天才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念雄之外这么妖孽的人,你跟念雄一定会很配的!这位姑娘,有没有兴趣做我姜家的儿媳妇儿?”
姜天说这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说出来之后才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令狐娇脸色俏红,却没有马上回答——万万没料到姜天回来这么一手,拒绝有可能惹恼了姜天,那样接下来的计划就无从谈起了。正当令狐娇略加思索打算先应付过去找个更好的机会再婉拒的时候,谢宏给她解了围。
“你个臭小子!”谢宏竟然是在姜天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记,“哪有第一天见面就让一个小姑娘做你家儿媳的?人家才几岁?还调查拐卖案,我看你自己就是个人贩子。”
姜天脸一黑,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讪笑了两声,对令狐娇道:“小姑娘不要怕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对,开个玩笑,哈哈……”
正当令狐娇长出一口气时,谢宏开口了。
“小家伙,你和令狐柔有什么关系?”
“正是家姐。”令狐娇坦诚的回答。
谢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姜天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令狐柔是?”
“你儿媳妇儿。”谢宏懒得跟姜天解释。
“……什么!?”
令狐娇听到后在一旁强忍着笑意,这话倒也不能算说错,因为当初在逢春阁,令狐柔确实是下了赌约,谁赢了就娶她——目的并不单纯就是了,虽然那盘棋不是姜念雄一个人下的,但最后拿下胜利的人的确是姜念雄,只是到最后没有答应。
“那个臭小子才七岁就在外面胡乱勾搭?看他回来我不扒了他的皮!”姜天勃然大怒,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你傻了?”谢宏翻了翻白眼对姜天道,不过他大概猜出来姜天想到什么了,“你家念雄能勾搭到小姑娘是他自己的本事,跟你的遗传没有任何关系。说不定你遗传下去的长相还是一个扣分点……”
“老头子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躺半年?”姜天横眉倒竖,对谢宏总是拆自己台极其不满,很想真的一巴掌打过去,又怕控制不对力道让谢宏躺下再也起不来……
谢宏直接无视了姜天,对令狐娇道:“那么小家伙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小女子想求大人给我权力!”令狐娇恭敬地低下头,竟然是跪在了地上。
“哦?”
谢宏眯缝着的眼难得睁开了,挑了挑眉毛道:“权力?说说你要做什么?”
“我想调查一些事情,但以我的权限和人脉没有办法查阅澜云谍报司和典籍司的资料。”
“那你能给我什么呢?”谢宏不为所动。
“我能帮您查出发生在澜云的人口拐卖事件的真相!”令狐娇抬起头,望向谢宏苍老浑浊,却睿智而深邃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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