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便血

清晨的阳光洒进病房，李七七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李小柔。

此时，李小柔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呢见李七七醒过来了，她便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李七七发现李小柔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呢，她的脸又不禁红起来，小柔一晚上都是这样挂在她身上的呢。

“额……小柔……你什么时候醒的呀？”李七七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便低头问李小柔。

“我天亮就醒了。”李小柔回答道。

“……”李七七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八点多了呀，那么说小柔醒来抱着她看了好久……额……两个小时呀……自己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七七在想什么呢？”李小柔见李七七没有说话，便好奇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李七七摇了摇头，然后感觉有点想上厕所，发现小柔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清澈没有杂质的样子，李七七感觉自己脸上发烫，有种带坏小朋友的罪恶感，“那个……小柔，我要去上个厕所，你要不要……”

“嗯。”李小柔没等李七七说完，就想都没想就点点头。

“那走吧……”李七七涨红着脸起身，然后拉着李小柔一起下床了，牵着手去卫生间了。

坐在马桶上的李七七，她的脸上一片通红，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注视着，这可不是一件让人轻松的事情呀。

“小柔，那个……那个……我上厕所的时候……你能不能别看着我了……可以稍微视线移开一点……”李七七忍不住说道，被如此注视，她的嘘嘘有些出不来。

“为什么呀？”李小柔歪着小脑袋，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因为……因为……唉……没什么……”李七七又看了一眼小柔才再次包扎过的手臂，总算平静了不少，她想自己还是多习惯习惯吧……毕竟小柔这种状况要她一直呆在身边照看……

平复了一下心情，李七七总算在脸红红的状态下，方便完毕了。

起身，哗啦啦……

马桶冲水完毕。

“小柔，我方便完了，你要不要上厕所？”李七七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嗯，小柔也上厕所。”李小柔点点头，褪下病号裤子，便坐在还残留着李七七温度的马桶上。

“七七。”李小柔却没有马上方便，可是抬头看着李七七。

“怎么了？”李七七脸上发烫，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面，不好意思看李小柔。

“七七，小柔可以便便吗？”李小柔脸不红心不跳的问道。

“便便……当然可以……”李七七点点头，仍然红着脸不好意思看小柔。

李小柔见李七七同意了，便开始正式方便。

小柱水流的声音，回荡在李七七耳边，格外的清晰，听得她脸上更是滚烫，之前也和小柔一起上厕所的，只是，在那之前，她都神经紧绷没有注意，现在就不一样了，她李七七，可是面对少女在自己面前方便，这样羞耻的场面呀……

水流声持续的时间很长很长，让李七七不由惊讶。

怎么回事，都持续两分钟了……

小柔她到底憋了多久……也不和自己说……

要是自己不上厕所的话……或者不询问她要不要上厕所……小柔打算一直憋下去吗……

李七七忍不住抬起头看去，然后便再次涨红着脸低下头，果然还在嘘嘘……

持续三分钟的水流声，终于听下来了，李七七还没有松口气，耳边便传来了李小柔哼哼唧唧的喘息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李七七顾不得害羞，赶紧再次抬头，上前两步，紧张的看着李小柔，“小柔怎么了？”

李小柔此时咬着嘴唇，小脸都皱巴巴的全是痛苦吃力的神情，见李七七问她，她脸上表情瞬间消失，然后便又变成平时暖暖的微笑。

“……”李七七看着心里莫名一紧，鼻子有些酸涩，然后一把抱住李小柔。

“小柔，痛不要忍着好吗？痛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的。”李七七声音哽咽的说道，她心里满是自责，现在才想起，那天看见小柔后面插着那邪恶的狗尾巴，而她却忘记了让医生治疗出来。

“七七，对不起……”李小柔紧张兮兮的看着李七七，她搞不清现在李七七为什么会这样，又怕李七七会生她的气。

“不是，小柔是我的错，小柔乖，继续试试看能不能……能不能便便……”李七七松开李小柔，然后抓着她的一只手。

“嗯。”李小柔放松下来，然后抓紧着李七七的手，继续方便。

“小柔，不要忍着，疼的话……疼的话就咬我的手……”李七七伸出自己另一只手臂，然后放到李小柔面前。

“可是……可是这样七七会很疼的呀……”李小柔却没有照做，她疑惑不解的看着李七七。

“我没关系的，小柔不用担心。”李七七捏了捏李小柔的小手。

“嗯……”李小柔便轻轻的咬住，却没有用一点儿力气。

“……”李七七有些无可奈何了，也不催促，静静的等小柔方便。

李小柔在努力着，她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保持不住了，再次小脸出现同情的神情，可是却一点都不咬李七七的手臂，而是那只握着李七七的手用力，还有另一只抓着马桶边缘的手也抓得发白。

李七七看得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她感受着手上李小柔传来的力道，就知道李小柔现在有多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七七感觉特别的煎熬，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让她很难受。

“七七，我便便好了。”李小柔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她已经松开了李七七被轻咬着的手臂，其实都没有留下牙印，她抓马桶的手却指结发白。

“太好了。”李七七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李小柔正准备站起身来，李七七则赶紧把她轻轻按住，“小柔还没有擦呢。”

“擦？”李小柔一脸的疑惑。

“……”李七七沉默了，默默在心里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妇人诅咒了一百遍，诅咒她在地狱也没有好日子，然后李七七心情沉重的帮李小柔擦起来屁屁来。

女孩仍然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小脸保持傻兮兮的微笑，李七七则看着沾有血迹与污物的厕纸，还有带血的便便，她鼻子又有些发酸，咬了咬唇，抑制住眼泪，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

“好了，小柔。”李七七柔声说道，然后给小柔穿好裤子，把她搀扶起来。

李小柔一起身，便赶紧伸手按下马桶，把她臭臭丢脸的便便都冲走。

“……”李七七有些无奈，小柔是在担心自己嫌弃她吗……她怎么可能会嫌弃呢……不过味道真的很刺鼻……让李七七不好撒谎……

“小柔， 你下次需要上厕所的时候，要和我说知道吗？不要憋着，还有疼的时候也和我说，不要憋着，知道了吗？”李七七一脸认真的叮嘱道。

“小柔知道了……”李小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便乖乖的被李七七牵着去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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