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爹娘!我不是说不要他当我师傅了吗?!”
烛袖一张白嫩的小脸上满是不悦之色的望着,眼前三言两语把自己拜师之事定下的三人。
“烛袖!不可对师父无礼!”
好丫头,烛铸烈和余初荷好不容易花费了不小的代价让姚良答应下来。
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小丫头反而又拒绝了下来。
烛铸烈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袖儿!爹娘好说歹说,才让陈师傅答应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就不答应了呢?”
余初荷脸色,稍冷一脸疑惑的望着烛袖。
“是他……”
烛袖咬了咬下唇,伸出一只粉嫩白皙的小手指着姚良。
好看的柳眉皱成一团,刚想要说什么。
烛铸烈却冷冷的一眼瞪了过来,顿时小丫头一双灵动的大眼中蓄满了泪水。
“就因为一个外人,爹娘就凶我?袖儿不要什么师父了!袖儿讨厌爹爹!”
小丫头用绸质的衣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庭院。
“袖儿!”
余初荷一脸担忧的望着烛袖泪奔而去的娇小身影。
眉头一皱,眼看就要追出庭院,却被烛铸烈大手一挥拦了下来。
“就让她好好反思一下吧!擅动护城大阵,还损坏了中层炎河。若她不是我熔剑城城主之女,依城规早就……”
烛铸烈一张俊逸的面庞,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早就怎么样?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就为了你那破城主之位就要杀了她吗?”
余初荷脸色一冷,打断了烛铸烈的说辞。
“什么叫我只为了我这城主之位?”
“你见过谁家的孩子能像袖儿一般肆无忌惮的在上域动肆意走动?”
“这城中小事,只要能顺其心意我都答应了她。”
“甚至连城主的腰牌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拿去赏玩一番。”
“我难道对袖儿还不够好吗?”
烛铸烈一脸不解的看着余初荷。
“哼!那又算的了什么?你以为袖儿需要的是这些吗?!”
“你我一个身为熔剑城城城主,一个升为阵师营首席。”
“光是城中大小诸多事宜,便颇耗费心神。”
“袖儿可以说,就是一个人自己长大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愿意跟随其后学习阵术的师父。”
“你也不好好规劝,一句话就把我的袖儿气跑了!”
余初荷愠怒异常,争吵间居然说出了诸多往事。
看着烛铸烈阴晴不定的神色,也不愿再和他过多争吵。
事到如今,还是烛袖更为重要!
想罢,余初荷转过身便想去追烛袖,却再一次被烛铸烈拦了下来。
“我说了让她好好冷静冷静!慈母多败儿!袖儿就是太被溺爱,才会变得今天这个样子。”
烛铸烈冷静了下来,苦口婆心的说道。
余初荷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凝重的望着烛袖离去地方,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
看到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姚良为了自己的元婴后期本命法宝叶子也不得不站了出来。
“虽然还没行师徒之礼,但我也总算是烛小姐的师父。既然城主和城主夫人不便,那就由我来好好和烛小姐谈一谈吧,还请烛城主和烛夫人放心,陈某定会让烛小姐回心转意的!”
姚良双手作揖,语气诚恳的说道。
“唉,烛某真是管教无方,让陈兄弟见笑了。事已至此,就劳烦陈兄弟对我那不成器的小女好好劝导一番。法宝重铸之事,烛某定会尽心竭力!”
烛铸烈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把劝回烛袖的任务交还给了姚良。
“非也,非也。陈某若连此事都难以做好,那就真是枉为人师了!”
姚良说罢,带着闵月朝着烛袖离去的方位追去。
而另一边,一处赤红的密林内。
身着鹅黄宫装的烛袖,蜷坐在一颗三人环抱的大树下。
一阵清风吹过,一片枯萎的干叶飘零。
烛袖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抬起头不知何时炽焰树已经开花了。
炽焰树,炽焰树,它的名字就是根据它火红如焰的叶子而来。
而让人惊艳的是,明明叶子通体炽红,它的花瓣却是洁白如云。
在加上,这片由炽焰树构成的林子处于灵气充裕的山谷间。
那洁白如云的花瓣也有了丝丝灵气,白色的花瓣竟然如同白色的火焰般。
散发着淡淡的白芒,顿时整片原本远看像在燃烧的森林填上了一丝近人的美感。
“白炽花已经开了,过几天就是娘的生辰了吧。”
烛袖呆呆的望着头顶红白相间的花树,呢喃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嘶哑难听如同乌鸦鸣叫般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
“烛家的小丫头,想必你也是因为烛铸烈那个家伙才在此独自哭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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