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浩然不发一言,司徒筱梦叹了口气道:“我虽与你成婚,但我深知因我容貌不堪,不得你所喜,故我们无法有夫妻之实。我也不会去奢求你的垂青,往后无论是你纳妾还是去烟柳小巷,我都不会过问。我只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仅此而已。“
三个月,三个月后便是分道扬镳之际,司徒筱梦只想这三个月能安然度过,过后两人两界相隔,谁也不会打扰到谁。
听得这硬塞而来的妻子说出如此豁达的一番话,皇甫浩然也不再作姿态,颌首道:“既然你已明白,我定然不会无故打搅到你,数月之后即便你要走,我也绝不会阻拦。“她虽无貌,但贤才兼备,自己断不能误她一生。
然而司徒筱梦听闻此话,心下却是陡然一惊,他怎会得知自己数月之后要走?“夫君玩笑了,筱梦既已入皇甫家门,那便是皇甫家人,哪怕身故也是进皇甫家的陵。“司徒筱梦赶忙否认离去之意,她只需静静等待便好,可不想无端生出什么变故。
“无妨,这是我许你的承诺。“搜拾起桌上的银票,皇甫浩然站起了身离开了这里,这些在外人眼中用于吃喝玩乐的银两实则是锋利的毛尖,当它们凝实到可戳破敌人厚重的铠甲之时,便是它们亮出獠牙之刻。
目送皇甫浩然离去后,司徒筱梦又懒散的趴回到桌子上,这方世界属实无聊,什么都没有,还变成了女子,哪里都去不得。真怀念原来的世界,原来的自己,器宇轩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帅到没朋友!真希望三个月快点过完,九星汇月赶紧到来,待我回去便是青史留名的人物了!
司徒筱梦双手捧腮,螓首俏皮的歪了一歪,犹自沉浸在了美好的幻想中,殊不知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破界石戒指变得黯淡如墨,再无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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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入夜微凉,司徒筱梦早早的上塌安歇,睡意浓郁的她忽觉屋内燥热不堪,半梦半醒间她眯缝着眼睛朝热源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进屋的皇甫浩然赤身**,仅着一条短裤,盘膝坐定在房屋正中央,赤红的热浪席卷着屋内的一切,可在这高温之下仅有一张白天自己随手涂鸦的宣纸自燃起来,其余摆设乃至轻纱罗帐均安然无恙,只是在热浪中摇曳舞动,看来这些物件都是有心特置的东西。
原来外界所传皆非真实,他并非是止步炼气初期的废五行灵根,这种灵力波动,她也只曾在家族长辈身上见过,具体是何境界虽不得而知,但绝非是炼气期!他藏的好深啊!
屋中燥热难耐,司徒筱梦冰肤玉肌上渐渐现出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屏着呼息,司徒筱梦轻轻掀开被角脱去了外衣,这才舒缓了一口气。摸着藏于被中的衣物,她恍然悟到,原来昨夜自己的外衣便是因为这样被脱去的。
司徒筱梦继续装睡,她不想让皇甫浩然得知她知晓他的秘密,她不想踏入未知的浑水,只是想安稳的在这里呆上三个月,即使是被蒙在鼓里,她也愿意。
皇甫浩然修行了一个大周天,就待他要回笼散出的火灵力时,异变陡生。只见屋中四散的火灵力汇聚成一个小漩涡呼啸着朝床榻飞去,顷刻间消失无踪,“噗——“骤然变故令皇甫浩然的灵力后继无力,喷出一口精血。他转过头寻向床塌,正巧与被异象惊呆了的司徒筱梦目光相遇。
两人对视了数秒,皇甫浩然又咳血一声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扶我起来!“
司徒筱梦一惊,想闭上眼睛,但已经太迟了,可她真的真心不想知道人家的秘密。
“呼——我在梦游,呼——梦游。“司徒筱梦半睁着眼睛,缓缓坐起身,左右晃了晃又躺了下去。
“……“皇甫浩然无语,”你若想后半夜睡在地上,尽管装睡好了。“
被窝中的娇躯抖动了一下,继而司徒筱梦不甘愿的爬了起来。“我不是有意知道的,我会守口如瓶,绝不往外说的!“一边起身去搀扶皇甫浩然,一边再三保证。
“可我怎么相信你?“皇甫浩然心中也很疑惑,为何头日所用蕴梦枕功效卓然,令她酣睡如常,今日怎没了作用?
“我,我说我不说,就绝对不会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司徒筱梦开始言辞略没有底气,但说到君子,立刻底气十足起来,因为她自诩为君子很多年了。
“呵呵。“皇甫浩然不置可否,他来到床榻前,将手伸进了枕头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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