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别的女人遇到这样尴尬的话题早就羞红脸了,也就是王姒宝,一脸的淡然。
王姒宝重活一世,早就忘了作为女人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很麻烦的日子。她彻底忽略掉自己已经是一个接近十三岁的大姑娘,这样的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应该提早做好准备才是。
这次的事归结起来,可不是什么技术上的失误,而是完全因人为判断失误才导致的结果。所以现在的她只觉得懊恼,并没有觉得如何不好意思。
可反过来,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一口一个女人家的毛病呢?
其实王姒宝还真错怪了南风翌。胡嬷嬷和刘先生不好意思和他说王姒宝除了风寒外,具体还有什么毛病。所以只含糊地跟他解释说是王姒宝还有一点女人家的毛病,这下两个病赶在一起了,才会这么严重。南风翌便以为是挺正常的事,所以才会一口一句的说。
见王姒宝又不说话,南风翌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找点新话题。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南风翌。你呢?”
“装什么装?你还能不认识我?”王姒宝说完还很不客气地白了南风翌一眼。
南风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客气客气嘛。”他当然知道王姒宝是谁。
王姒宝想了想,最终悠悠开口道:“景翌,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见她竟然认识自己,南风翌虽然心里高兴得很,但仍然吃惊地问道:“我走时,你还不到三岁居然还能记得我?”
“也许是对你的眼睛有特别的印象吧。那时候还小,你的桃花眼还不显,就是觉得很好看。没想到长大后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王姒宝说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啊,我这哪是什么桃花眼?”南风翌不自在地否定。
他母妃也是这么说他,说等他长大后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也正因为他的这双眼睛和他父皇很像,所以从来就没人怀疑过他不是他父皇的儿子。
王姒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你怎么不奇怪我为什么变了身份呢?”南风翌开口询问着。
“奇怪啊!当然奇怪了。当年你不是去你外祖家了吗?怎么后来又成了定国五皇子?”王姒宝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景翌真实身份。但具体的原因还真不清楚,毕竟那也属于定国的皇家秘辛。
她最好奇的实际上是:怎么大雍就那么喜欢替别人家养孩子?除了一个林溪以外,这又多了个景亲王世子的嫡长子。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南风翌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向王姒宝讲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世。
南风翌的娘和景亲王世子妃卫氏是亲姐妹。南风翌她娘和定国现在的皇帝,也就是当年的太子南风正阳在大雍相识相爱,后来两人珠胎暗结便有了南风翌。
而当时南风翌的娘和南风正阳并没有成亲,所以在南风正阳走后,南风翌的娘只能在家里偷偷地养胎,并最终生下了他。
恰巧那一年景亲王世子妃因为景亲王世子景博宇和徐侧妃之间的事闹得不开心,挺着四个月的大肚子就离开了雍都往边城娘家赶。
结果因为路上长时间的颠簸,再加上心情郁结,回到娘家后不久便早产,结果孩子没活两天就夭折了。
卫家为了保住景亲王世子妃的地位,也为了掩盖住自家有个未婚先孕女儿的丑事,便顺理成章地将南风翌给拉了来代替了那个孩子。
后来景亲王世子妃去世,南风翌被景亲王送回到边城。南风翌也就被自己亲娘认回。
等南风正阳当上了定国皇帝,又派人去寻南风翌的亲娘。最后母子二人便被一同接到了定国,住进了皇宫。他也因此成为了定国的五皇子。
南风翌长大后也算是给他曾经的娘,实际为亲姨母的卫氏出了口气。他派去的人硬是将景亲王世子景博宇送上了永盛帝的大女儿也就是大公主夏宜萍的床上。
这一下,成就了大公主夏宜萍和景亲王世子景博宇的大好姻缘。夏宜萍因此成为了景亲王世子继妃。景博宇成为了长公主的继驸马。这主要是因为二人都属于二婚所以都要加一个“继”字。大公主夏宜萍曾经有过一个驸马,因为身体不好前几年去世了。
这样一来,徐侧妃是彻底懵圈了,傻眼了。自家夫君成了皇帝的女婿,被招住进了驸马府中不说,还不让人回景亲王府。
而景亲王对此还十分赞成,对外宣称道:“如若二人不生出嫡子出来,就永远不让景博宇回王府。”
实际上这其中也不光是夏宜萍和景亲王不让景博宇回景亲王府。还是因为徐侧妃年老色衰怎么也无法和二十多岁的夏宜萍相比。因此,景博宇喜新厌旧,自己也不想回去。
最令徐侧妃觉得可气的地方是,去年大公主夏宜萍生下了儿子后,她让永盛帝直接封自己的亲生儿子为景亲王世孙,免去了景亲王世子的世子之位,只给他剩下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
这样一来,徐侧妃被彻底打回了原形,没了封号。她最终也只能算是景博宇的一个妾。可问题是,她这个妾只能待在景亲王府守活寡,永远别想再见自己的丈夫。
景玉儿因为在去年嫁给了夏辰昱,成为了郡王妃,所以对她身份影响不算大。但是没有娘家的支持,景玉儿在昱郡王府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自己偏偏就上了他的船?王姒宝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是打算回雍都给我祖父也就是景亲王祝寿的。他今年六十大寿。我原本也是打算到雍都再去见一见你,后来听说你要过来这边,我就来这边堵你了。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遇到你,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虽然知道王姒宝已经和别人定了亲,但是南风翌仍然心有不甘。
他无论是身份、地位都比那个朱临溪强,而且他认识宝妹的时间也早于那个朱临溪,凭什么他们两人却定了亲?
其实昨天的事还真是事有凑巧。南风翌的船刚刚经过那里准备靠岸,就听到前方有打斗的声音传来,好像还听说有人落水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叫人往下游开船,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落水?结果却最终追赶上了王姒宝姑侄。
“是有缘啊。我一遇到你准没好事。”王姒宝一想到上次的事是发生在她一周岁的时候,赶忙找补一句:“小时候发生的事,我娘可都跟我说了。”
听了这话南风翌不干了,立马否定道:“你怎么不说每当你出事的时候,都是我在你身旁守护呢?”
王姒宝撇了撇嘴道:“得了吧,还你守护?这次主要是我自救好吧。对了,栩哥儿怎么样了?”
“和你一样受了风寒。我怕他把病气过给你,就没有让他来。估计待会儿等他醒了,就会吵着来见你了。”说完这句南风翌又加了一句,“那小子既爱哭,又爱闹。你平时都是怎么忍受的?”
“是吗?”王姒宝笑了笑,“他可比小时候好多了。”
两人之后又闲聊了几句,看王姒宝直打哈欠,南风翌与她告辞,也回自己的房间去补眠。
天光大亮后,细心的胡嬷嬷给王姒宝准备了些清粥小菜,又帮着王姒宝换洗一下身子。
王姒宝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些穿越女为什么到了古代都一定要弄卫生巾,看着胡嬷嬷给她弄的东西不卫生不说,也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将近中午时分,王姒宝喝了药迷迷糊糊睡着不久,艳阳等人带着一个年轻绝美的少年郎急匆匆赶到了客栈。
他们也不和南风翌等人打招呼,在小闪的指引下直接来到了王姒宝的房间。
那个少年郎一进门,首先是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了鼻子,再一看王姒宝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吓得立刻奔到床前。
他有心抱起王姒宝,又不知道她是哪里受了伤怕碰到她的伤口。于是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地掀起被,细心地开始查看。
王姒宝感到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以为是南风翌,立马睁开了眼睛。可这一次对上的却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林溪,你怎么来了?”说完这句,她想要翻身坐起。
“别,我的小祖宗,你快躺下。快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受伤了?”朱临溪立刻将王姒宝给制住,缓慢地将王姒宝给放躺回去。
“我哪也没受伤,就是得了风寒。”王姒宝扭捏着没说自己来天葵的事儿。
“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你可别骗我。”朱临溪皱着英气的剑眉,继续查找王姒宝的伤处。
这下闹得王姒宝不得不说了:“哎呀,你别找了,我真没受伤。就是,就是那个来了。”
看着朱临溪一脸疑惑的表情,才想到这人对男女之事懂得也不多。遂解释道:“就是女人家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
朱临溪听了王姒宝的解释仍感到茫然,但只要确认王姒宝没有伤到就好。二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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