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自从有了王棕作伴,狗腿的本领也渐长。
王棕告诉他,只要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小姑父,小姑父就不会总板着个脸了。
在王栩看来,简直就是言之有理啊!
他发现只要是不涉及自家小姑姑的事,他这个小姑父还是很好哄的。
等朱临溪从王栩住的客房内出来,迎面碰上了堵着他的南风翌。
“五皇子不知道在这里堵着在下是何意?”朱临溪嘴角上翘,说出的话却很冷。
南风翌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没什么,就是想找你好好谈谈。”
朱临溪轻点了下头道:“谈呗,在下也正有此意。”
南风翌将人领到了自己的房间,命人送了些茶水和点心。率先开口道:“你和宝妹的婚事应该不能作数吧?”
“哦?怎么会这么讲?”朱临溪一挑剑眉。
“当初你俩订婚时只是口头婚约,虽然后来交换了信物,但当时你的身份是大雍闲王世子。也就是说,和宝妹有婚约的只是叫林溪的前闲王世子。而非你韶国摄政王的儿子朱临溪。”南风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王姒宝和朱临溪婚约上的漏洞。
“不管是林溪也好,朱临溪也罢,还不都是我这个人。而且,我和宝妹的婚事虽然是我义父给定下的,可后来,我父王也已经将我们府的信物交给了和顺侯府。现在信物就在我岳父同时也是我师父手中。这个婚约又怎么能说是不作数?”朱临溪也不焦躁,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笑。
“哼,岳父,叫的倒是早。”南风翌气哼哼的说道。
“怎么,有意见?”朱临溪好笑的看着南风翌。
“就是有意见怎么地吧?要说起来,我和宝妹认识的可比你早,而且我俩也差一点就订婚。另外,我身上还有宝妹送给我的信物,同时她手上也有我的。”南风翌说完就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个挂件,冲着朱临溪显摆。
充当挂件坠子的正是他当年从王姒宝手上取下的带铃铛的银手镯。
朱临溪的面容顿时一僵,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
他眯着眼睛看着南风翌手中的物件。
南风翌见他看过来,还故意将银镯子上有宝字的印记给朱临溪看。
朱临溪让自己稳定下了心神,暂且不去理会。用相当镇定的口吻说道:“这个物件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再说,究竟是不是宝妹的也不好说。天下间叫宝的人多了去了。另外,这个东西也极有可能是你自己叫人订做的也说不定。”
听他这么一说,南风翌气哼哼的说道:“什么?你胡说八道,本皇子是那么没品的人吗?你还不承认?不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哼,到底是不是宝妹的,你待会儿一问便知。”
竟然敢怀疑他的人品。这一点让南风翌越想越气。
“即使真的是宝妹的又能怎么样?反正最后和宝妹定亲的那个人都是我。”朱临溪恢复了刚才说话始终含笑,举重若轻的表情。
“是我先认识宝妹的。”南风翌回击道。
“你先认识的又能怎样?我从宝妹五岁起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我们俩一起吃、一起住,整天朝夕相处。你有什么是能和我比的?如果说你认识宝妹比我早,那一定是在宝妹还不记事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离开雍都的时候宝妹那个时候还不足三岁吧。”
朱临溪的记忆那是相当的好的。对于南风翌这个人,他当然派人调查过。也知道此人绝对不如面上这么简单,也绝对不如面上脾气这么暴躁。否则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什么断袖?什么做事鲁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吧。
“你,你”南风翌气的直跺脚。尤其是听到朱临溪和王姒宝同吃同住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只不过是早早的离开而已,没想到自己要等着长大的女孩儿,人还没等长大,就被别人给弄走了。
朱临溪也不想跟他废话了,估计这个时候王姒宝应该已经收拾妥当。他还要去照顾自己的小未婚妻去。
站起身和南风翌告辞过后,便起身离开。
临出门前他又转过头说了一句:“别忘了,你是断袖。”
说完,也不看南风翌难看的脸色,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没走出几步,他的嘴角便放了下来。
太讨厌了,居然有人比自己认识宝妹早。而且这人比自己打宝妹的主意还要早。
朱临溪想到这里,心里就酸溜溜的。
等回去后,朱临溪并没有立刻询问王姒宝和南风翌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五岁之前的事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他自我安慰着。
王姒宝果然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床上等着朱临溪给她梳头。
朱临溪上前,拿过木梳,轻柔的给王姒宝梳理头发,最后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等完事之后,他将王姒宝揽在怀中,用自己的下颌抵住王姒宝的发顶,静静地感受这份宁静。
“怎么了?”感受到朱临溪的些许不正常,王姒宝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别人谁都别想抢走。”朱临溪有些任性的说道。
王姒宝从朱临溪怀中离开了一些。转过头,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姒宝的大眼睛咕噜噜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到了症结所在。
微微一笑道:“想什么呢?我和那家伙怎么可能有什么?他离开雍都的时候我才两岁多。”
既然王姒宝挑了个头,索性二人就将这件事说个明白的好,免得在心里留下个疙瘩。
于是朱临溪相当委屈的问道:“可是,他手里有你给的物件,还说你手里也有他给的东西。”
王姒宝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那也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也得亏这一世她的记性好。
“好像是他从雍都走的时候送给了我一块玉佩,而他手里的东西应该是我小时候手上带着的一个银镯子。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对,他就将东西塞在我手里了。后来,又未经过我同意就将我手上的银镯子给取走。后来我娘找了个机会就将他送的玉佩还给了景亲王。但是我那个银镯子却没能要回来。”王姒宝耐心的解释道,不想和朱临溪有任何的误会。
只要是那人一厢情愿就好。不对,即使是一厢情愿也让人感到不舒服。总觉得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惦记上了。
朱临溪微微有些闷闷不乐道:“他还说和你差一点定亲。”
王姒宝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于是出言解释道:“那不过是在我周岁生辰宴上,景亲王说的玩笑话而已。两家谁也没当真,不然还不早就定亲了?”
还真有这回事啊?朱临溪更郁闷了。因此赌气的问道:“那个镯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回来?”
王姒宝赶忙回答道:“明天就要。”说完之后又询问了句:“但是他要是不给的话怎么办?”
朱临溪微微一笑道:“找人偷回来呗。”
王姒宝重重的点了下头道:“这主意不错。最好是在他洗澡的时候偷。”说到这里她脑洞大开道:“要不咱在给他弄个美人计?”
朱临溪看着鲜活的王姒宝又回来了,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不少。
轻点了一下王姒宝的小鼻子道:“他不是对外宣称断袖吗?应该弄几个美男才对。”
“哦,对啊。那就弄几个美男。”王姒宝想了想又说道:“你觉不觉得他对外宣称自己是断袖演的并不成功啊?”
朱临溪笑呵呵的说道:“何以见得?”
王姒宝神神秘秘的趴在他耳边道:“他身边的那几个侍女长的太丑了。”
“这和侍女有什么关系?”朱临溪奇怪的问道。
王姒宝仔细的分析道:“一般断袖呢,可从来不会主动往外面说的。他们往往会掩饰自己的缺点。正因为这样呢,他们才会弄些美女养在后院当陪衬。这婢女嘛,往往也会选择漂亮一些的。反正就是装相给别人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朱临溪想了想觉得还真有点道理。由此他又想到了这次男童被拐的事。
为什么都是些好看的男童被拐,而其中却没有女孩子呢?又为什么他们放着自家小未婚妻这种绝色美女不拐,而偏要去拐棕哥儿?
一般的拐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孩童和绝色美女的。
往往女童比男童还要好卖才对。
除非是像宝妹所说的,是为了掩饰什么?
往往人越想要掩饰什么,才会越往相反的方向去装相。
也就是说,这个人弄不好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有猥亵男童的毛病。
看来这件事情,也只有这个能解释的通了。
可这人又是谁?在奉北郡或者是在大雍谁又有这个毛病?
从这次事件当中,也可以看出这些人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在行事。而且还一下子出动了那么多的人。可想而知,这人的势力也绝对不会小。
但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反正不管是谁,胆敢伤害宝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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