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检测灵根

对方显然已经让步，给出了台阶，孤竹不得不借坡下驴，问王少凡：“徒儿，你以为如何？”

王少凡心说：我虽然也很想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料，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若测出来是个良材美玉也就罢了，若是个废物岂不是要授人以柄......可惜这些我不懂，专业的事还是交给的人来吧，师尊若让我测，应该是有把握的。

于是坦然道：“任凭师尊做主。”

“好！”孤竹屈指一弹，便见一颗发着荧光的种子落在了祭台之上，又说：“用百花宫的血灵花来测试，你们没有异议吧？”

三位长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云长老便说：“可也！”

“徒儿，你且滴一滴血在种子上。”

王少凡抬起手，正想着是不是学电视里演的自己咬破手指，还没行动，肩上的独秀忽然猛地一啄......

“呀......你个......”本来想爆粗口，但一看到独秀那张凶巴巴的大饼脸，王少凡可不敢跟他生气，话锋一转：“机灵的小家伙，百灵鸟说的难道就是你！”

独秀扬翅一扇，毫不留情地打脸：“赶紧的！”

王少凡只好上前将血滴到种子上，随即退后等待，边小声问独秀：“喂，滴了血会有什么反应？”

独秀答道：“百花宫特别培育的血灵花，可以用滴血的方式来鉴定灵根的种类的品级。如果滴血后开出一朵花，就是下品灵根；两朵则是中品灵根；三朵则是上品灵根。至于种类那就千奇百怪了，阴阳五行乃至森罗万象都有可能，虽然并无高下之分，但越是原初的属性，通常潜力就越大；越是末端的属性，拥有特殊能力的可能性越大。”

王少凡点了点头，满心期待。

过了一会，风二长老忽然惊叹出声：“还真是稀罕！”

然而并非惊叹那灵种开出了罕见的花，而是......那灵种根本毫无动静。

“大恒仙朝几乎人人皆有灵根，就算因未来得及修行而枯萎，至少也还剩能让灵种发芽的残根......呵呵，连一点残根都没有的人，还真是稀罕！”

王少凡懵逼了，看向独秀，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我不可能那么菜鸟吧？

独秀猛地一瞪，心说：小子你一想到菜鸟就看我，你几个意思啊？靠，为什么我能听到他的心声，难道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呕！

那边的黄定宇见状已是踌躇满志：“师兄，你还有何话可说？”

孤竹沉默不语。

黄定宇乘胜追击：“一个灵根断绝的人，蝼蚁一样的人，连生存都得苟且而为，你难道还指望他能带领天地会度过危机，走向复兴之路？”

孤竹沉默依旧。

王少凡却不能因为自己的拖累害师尊受辱，当即挺身而出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作为一派之主的掌门人，首先得是一个管理者。难道军队里的元帅就一定是其中的最强者吗？不，他首先应该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强者为尊管理弱者，那种狼群法则确实是有效的生存方式，却非良性地发展模式，所以尽管历经千年万年，野兽还是那些野兽，但人却可以从茹毛饮血的小部落发展成大帝国，凌驾众生。这靠的是什么？无非是在优秀管理者的安排下，团队发挥出了更高的效率，取得更优的成果，代代累积，这才是发展。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这样的管理者绝不是靠拳头脱颖而出的。

你们以资质和武力来选掌门，无非是指望这样的掌门能成为一棵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一众门人便可得到庇护，这本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是......”

话锋猛然一转，王少凡激动道：“一旦大树倒了，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门派即便不毁灭，也会至此沉沦，难以东山再起。一棵大树的抗风能力，能怎能比得上一片树林。一个门派的掌门，应该是一位农夫，能让门中所有人都各尽其才，有的是树，有的是藤，有的是鸟，有的是蜂，共同组成一片树林，再从树林发展成森林。一旦成了森林，别说是风，就是最大的火灾，也只能毁去表面无法毁其根基！

这世上或许有一些参天古树，但这些古树，往往也生长在古老的森林里。”

“说得好！”孤竹不吝夸赞，对沉默的三位长老道：“三位长老若真是为了天地会，便当明白我这徒儿所言不虚。孤竹无能，不能复兴天地会，但此生做得最好的一件事，便是找了他这样的继承人。”

然而黄定宇却冷笑道：“说的比唱得还好听！然而......一只井底之蛙，整日看天上的风云，明白了些风云变幻的规律，便觉得自己能够兴风作浪、翻云覆雨，可惜踌躇满志跳出了井口，就给太阳晒死了。呵呵，果然只有无知才能无畏啊！”

神色忽然一厉：“强者可以统御无数聪明人，但再聪明的弱者能统御无数的强者吗？我是不可能尊奉一个没有实力又没有潜力的无知小辈为掌门的。”

三位长老也纷纷力挺：“定宇说的对。此子若真有些智慧，不做掌门也能贡献自己的力量，掌门收他为徒可以，但要传位于他，却是万万不能。”

孤竹却丝毫不让道：“天下风云难测，焉知鱼不化龙？再说，灵根有先天后天之分，既然我徒儿没有先天灵根，那给他移植一个后天灵根便是。”

云大长老道：“便是移植后天灵根，效果如何暂且不论。掌门虽有远虑，但也不能不顾及一下近忧。三日后便是新年，必定有门派前来挑战，夺取我天地会最后一颗星徽。我们又买不起那免战资格，到时掌门又必须应战，以掌门如今这种状况，如何能保住我天地会最后一块遮羞布？倒不如先传位给定宇，由他应战，等度过了这次危机再商量其他。”

孤竹却冷冷道：“三位长老，你我皆知黄定宇是什么样的人，掌门之位若落入他手中，别说是旁人，便是他亲儿子，只怕也舍不得传！”说到这，忽然扬鞭横指：“我意已决，你们退下吧，否则便是我讲情面，这惊神鞭可认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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