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申启的条件

回到天人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对于修行者而言，夜间活动很正常，所以天人居都是全天候营业的。

刚一进门，就听到独秀的怒骂声：“哼！贱人！渣男！夜不归宿，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鸟了？”

“......”王少凡好一阵无语：“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醉生梦死，我要是带着你出去把你吵醒你乐意？”

“好，你半夜出去浪我不管！但你丫的留一桌残羹冷炙在这里馋我，几个意思啊？把秀爷我当狗，让我吃你的剩菜？”边说边啄花生米，还兴奋地摇着肥臀。

王少凡翻了翻白眼，上前要夺过花生米：“那你倒是别吃啊！”

“幼稚！”独秀骂完，往花生米上狂喷口水。

王少凡嫌弃地缩回了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你就不关心我去哪了？”

独秀一听，深情朗诵道：“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关心粮食和蔬菜......你知道这句话的重点是什么吗？”

“嚯，你又吟诗？又是你的天线接收到的信息吗......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也是穿越者。好吧，这话的重点是‘幸福’？”

“是粮食和蔬菜！你是我的粮食和蔬菜吗？不然我干嘛关心你？”

“......”王少凡无奈道：“跟你谈感情真是好伤脑筋。算了，我跟你说，我遇到阙月了。”

“那个高冷小妞，她还没死啊？总感觉她那种性格有很多人想打死她。”

“你也不遑多让。她虽然没死，但却惹上了天大的麻烦......”王少凡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并跟独秀说了，末了，问：“你觉得阙月姑娘会是妖吗？”

独秀嗤之以鼻：“我跟你讲，你一点都不懂妖。人族因为是按仙族为模版创造的，所以算是仙族的最像爹的嫡子，妖族修仙，则还有化形这一道关卡，算是庶子。庶子要跟嫡子竞争，就得更加努力，更加野心勃勃。这就导致了妖族比人族有更加强烈的欲望，不管是求生欲、生殖欲、战斗欲还是复仇欲，都是如此。不然就会被淘汰。像高冷小妞那么寡淡的性子，不可能是妖的。”

王少凡点点头道：“戚秦氏用百鬼推磨大阵攻击过阙月，她却没有报复，确实没什么复仇欲；每次战斗，她都是先被动防守，确实没什么战斗欲；最重要的是，她对我这种美少年总视而不见，显然也没什么生殖欲......那么，我推测她可能是吸收妖狐的妖丹才导致的妖化，你觉得对吗？”

独秀先是鄙视了一眼，然后道：“确实如此。人族利用妖丹主要通过是将其炼制成丹药，这是最安全的方式。也有一些人结丹不成而移植妖丹，这个方式有可能导致妖化。高冷小妞体质特殊，估计是直接吸收，应该比移植要安全得多。”

“我想证明她不是狐妖，你有办法吗？”

“切，她自己都不在意，你管那么多干嘛？”

“喂喂喂，之前咱们可说好的，世上像她这样纯粹的人，跟你一样是濒危动物，我们说好要帮她的。你就算不出力，也可以帮我动动脑啊！”

独秀一听，跳到王少凡肩上，然后金鸡独立，另一爪子按着王少凡的脑袋晃悠。

“你干嘛？”

“帮你动脑啊！要是还是想不到办法，我可以再帮你开脑洞！”独秀大眼皮一挑，尖锐的鸟喙闪烁着寒光。

“......”

想当初，华佗要帮曹操开脑洞，曹操就把华佗杀了。王少凡只恨自己不是曹操，不然绝饶不了这只贱鸟。

没奈何，只能自己分析道：“现在的局面是，申大侠认定阙月是狐妖，而且在等自己斩妖盟的同伴，若是让他等到了人，那势态就严重了。我必须在那之前说服申大侠。阙月行事，虽然不屑于解释，但只要心平气和谈一谈，她也不会故意自污。关键是要说动申大侠，大家开诚布公，自然能澄清误会。先前申大侠不肯听信我解释，如今在阙月那里吃了瘪，若证明阙月不是狐妖，那简直对他专业技能的无情打脸......想来他肯定是不听我劝的。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或许，可以用功德玉再测一测......”

于是从龙符中取出功德玉，发现上面的“吉”字已经消失，这就意味着，上次的吉兆，已经应在了找到阙月这件事上。

正在王少凡想再次预测吉凶时，独秀拦住了他：“等等！功德玉上那层粉红色已经消失，也就意味着你的功德已经用完了，再强行使用，会损耗你的气运，这样一来，就算好事也可能变坏事，多半是凶兆。”

“呃......那还是算了。本来寿元就在损耗中，气运再走弱，没准真让你绿毛鸟送黑发人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王少凡起身开门，又一次怔住，因为又看到了一个意料之人的人——又是申启。

说曹操，曹操到。王少凡很快就转惊为喜，申启先前说过“言尽于此”，现在还能找上门来，绝不会是坏事。

“申大侠，快请进。”

申启坐下后，道：“小兄弟，申某闯荡江湖多年，也明白‘眼见未必为实’的道理......我仔细想过你说的话，如果你所言不虚，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那位姑娘杀了狐妖，并且得到了它的妖丹，妖气显化是因为妖丹的缘故。”

王少凡顿时大喜过望：“申大侠你相信我了？”

申启却严肃道：“不！这只是一种可能，申某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辞......除非那位姑娘肯当面解释清楚。”

这本就是王少凡想要做的，自然也不会失望，只道：“理当如此。”

申启又问：“那你能找到她吗？如果真是误会，申某希望早日澄清，也好传信同伴不必过来。”

“我或许知道她在什么样的地方......申大侠你对附近地形熟悉吗？”

“当然！为了对付妖狐，这附近的地形我的仔细侦查了一遍。”

“她可能会出现在之前那洞府附近的水域。”

申启想了想，道：“以狐妖洞府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内有三处水域。其中一处还带有岩洞，应该是最有可能性的去处。我们这便出发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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