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学阵法

“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

“那好，你需要的阵法，我已经设计完毕。接下来就是试验阶段了。”

王少凡顿时起了好奇心，再看青莲尊者所画的阵图，正中是一个太极图，周遭则是繁复的线条，根本就看不懂原理。

“这个要怎么试？”

“你身上有灵石吗？有的话取一些水火属性的灵石出来。”

“有！”

王少凡立即取出水火两种属性的灵石若干。

青莲尊者各取一颗，放在太极图的阴阳鱼眼上。

肉眼可见两根灵感氤氲出水火灵气，竟也不互相冲突，而是螺旋般扭结混杂在一起。

“你试试吸收一下。”

“好！”

王少凡依言行事，把双手伸了过去，一运转【无量功】，便见水火灵气分开，向他两只手我各自涌去，轻易就被吸收了。

“感觉如何？”

王少凡收了功，道：“感觉非常好，均衡性非常优越。就是灵气可分解速度可能需要更快更多一些，因为我的灵气储量比一般人要大些。”

“你放心，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进去了，真正应用时，可以加快十倍速度。不过这阵法还需要一个载体，你想要什么样的载体？”

王少凡拍了拍座下的荷叶沙发道：“能不能用这个？坐着既舒服，又有一肌定神的清气，感觉很好。”

“可以！那我就给你做一个荷叶蒲团吧，明天可以来取。”

“姐姐这是在赶我走了吗？”

青莲尊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像那种拐弯抹角喜欢带弦外之音的人吗？”

王少凡笑道：“那怎么可能！予独爱莲之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本只是随口背诗，但背了两句，才觉这话不妥，太过唐突了，声音顿时就细了，最后戛然而止。

青莲尊者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出口成章，怎么不说了？”

王少凡心道：我竟不如一个女子这般落落大方，她既能大大方方地听，我为何要畏首畏尾！

于是朗声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末了又补充一句：“若有唐突冒犯处，还请尊者姐姐见谅海涵！”

“如你这般赞美的话，我生平也是第一次听到，怎么会是唐突冒犯。如此褒奖，我该感谢才是，又何来见谅海涵一说。”

“哈哈，莲乃花中君子，姐姐果然也是女君子。”

“今日，既听你唱歌，又蒙你夸赞，似这般开心的日子，我已然千年未遇！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人与人的交集，总是在一次次礼尚往来的人情授受中，似拉链咬合般变得越来越紧密。王少凡自然不会故作大方说什么“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的话，而是顺水推舟道：“姐姐若要谢我，不如教我阵法可好？”

阵法，符箓，机关术什么的，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自然科学，作为一个理科生，王少凡不可能不感兴起。而且在天池秘境中见识了青丘离使用阵法的手段，不管是出于了解敌人还是提升自我的目的，王少凡都真心想学阵法。而且，青莲尊者可能是当今天下阵法方面的顶级专家之一，王少凡自然不想失之交臂。

青莲尊者有些诧异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阵法造诣虽然不错，却没人敢跟我学！你可知为何？”

王少凡想了想，道：“定是姐姐的辈份太高，毕竟您是太祖的徒弟。谁若跟您有了师徒的名份，那岂不是辈分比皇帝还高了。”

青莲尊者点头道：“没错！那你还敢学吗？”

“我又不准备拜师！”

“就算你不拜师，可在别人眼里，从不外传本领的我，却把本事教给了你，那你自然就是我的传人了。”

王少凡却道：“我也不想当姐姐的传人啊，只想跟姐姐以艺会友——我唱歌念诗给姐姐听，姐姐给我讲讲阵法，咱们就是朋友间的友好交流，可以吗？”

“你若是不怕，我便没什么顾虑了。”青莲尊者言罢，随手一招，一本书册从书架上飞来，落入她手中。

随后递与王少凡道：“这本《阵法初解》，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只管问。”

王少凡接了过来道：“姐姐刚才没有动用灵气，难不成这书房就是一个阵法吗？”

“是的，这书房我确实布置成了阵法，可以防水火灾害，甚至可以自动除尘，也能隔绝声响，就算被弄乱了，也可以轻松复原。”

“阵法果然神奇！”王少凡感慨一句，便开始翻看《阵法初解》，很快就沉浸其中，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教室里，而青莲尊者就如自习课值班的老师。唯一的区别，就是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当然了，这种场景经常在某些小电影里出现，只是专注于学习的王少凡绝对没有这样的联想。

《阵法初解》上说，阵法跟符箓很相似，区别在于符箓用的是人造的语言，而阵法用的则是大自然的语言，比如各种的点、线、图形。另外与符箓相同的是，都要施加作者的意念。书法好的人，可以将符箓画得跟大师级符箓一模一样，但会有一模一样的效果吗？没有！关键在于并未凝聚作者的意念。所以，不论画符还是布阵，都需要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后，才能下笔如有神，真正地将意念附着其上。而与符箓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大型阵法还通过作者的意念，去沟通天道，从而发挥人力难以达到的效果。

王少凡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外挂之源——通天祭台，这玩意也在某种程度上沟通了天道，只不知是不是属于阵法的一种。毕竟是真正的外挂，天然就怕官方机构，所以王少凡也不准备把通天祭台拿出来请教青莲尊者。不止通天祭台，他还想到了【镇妖令】，如此强悍的大规模阵法，作者又在眼前，王少凡自然想请教一番。

“姐姐，我之前看书，得知【镇妖令】是你布置的。那【镇妖令】算不算动用了天道法则的阵法？”

青莲尊者一边埋头制作王少凡所需要的阵法蒲团，一边回答道：“【镇妖令】确实动用了天道法则。而且，虽是我布置，但阵法核心，却是太祖的杰作。”

“那这阵法的核心是什么，方便透露么？”

“自无不可！阵法核心，便是太祖以自己的意念，请愿天下太平，万族和谐共处，使天地共荣。尽管【镇妖令】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妖族，但其作用却符合天道利益，所以天道经过斟酌，同意了太祖的理念，促使【镇妖令】成为次级的天道法则。”

寥寥数语，却惊得王少凡目瞪口呆。

因为按青莲尊者所说，天道几乎完全被人格化了。就像是一个农场主，而大恒太祖则像其中一个园丁。园丁跟农场主说，把那边的果然砍掉一些，烧成草木灰来供养中间的果树，这样来，果树间不会陷入恶性竞争，而且产量会增大。农场主考虑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就按园丁的意思办了。

而在王少凡这边，天道则像一个商人，每次卖点东西给王少凡，都要他拿命去换，而且卖给王少凡的东西，都是让他活命的，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拿命去卖。

如此看来，天道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听起来有些铜臭味，却又是最合理的。但凡越大的组织，越要讲利益，比如一个国家，就必须以国家的整体利益为优先。天道统治的更是一个世界，利益优先准则就更没错了。

另一个让王少凡震惊的地方就是那位大恒太祖，居然牛-逼到可以说服天道。王少凡自己每次献祭的时候，总会在心里说出自己的需求，尽管天道也满足了他的要求，但却仅针对于他个人，太祖的要求针对的却是一片大陆几个国家，层次真是没法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不过，这也给王少凡提了一个醒。大恒太祖的能力代表着一种可能，如果王少凡自己献祭的阳寿足够多，未必不能达到【镇妖令】那样的效果，前提自然是符合天道自身的利益。与时同时，王少凡也感觉到一股压力：通天祭台可能不是只给我开外挂那么简单......会不会是给我一点小甜头尝尝，将来却要去承担巨大的责任呢！哎，尝过外挂的甜头后，想丢掉也不可能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撇开遐想，王少凡又问：“既然【镇妖令】成了某种天道法则，是不是意味着不会被破坏？”

青莲尊者却摇头道：“并非如此，宇宙浩渺，没什么是不能被破坏的。人间的法则会过时，会变更，会被破坏，天道法则自然也会。随着太祖仙逝，加上时间的推移，说不定有一天天道会认为这法则不合时宜，直接就取消了也说不定。如果有谁想颠覆大恒，大抵会先从【镇妖令】着手！”

王少凡不由问：“大恒已经是参天大树，还会有谁自不量力要颠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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