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伊莲悠然遇到了麻烦,现在白天琴也出事了吗?最近的烦心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呢。
“小琴怎么了吗?”不管是谁,既然有了麻烦,那他就必须要去做些什么,于是殷岩便果断地询问道。
可是伊莲悠然却是眉头一皱,看来对于殷岩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面带困惑地反问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和我说,我能知道些什么啊?”殷岩哭笑不得地说道。
“是吗,看来天琴姐还没有告诉小岩哥呢。”伊莲悠然低下了头,看着若有所思,一时间没有回答。
“不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殷岩心中生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就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伊莲悠然的身形突然一顿,双手紧握成拳,过了一会,她才松开拳头,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殷岩,口中问道,“再过一阵,就是天琴姐的生日了,你应该知道的吧?”
“当然,这我怎么肯能会忘呢?”殷岩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如果有人要去强迫天琴姐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你会怎么做?”伊莲悠然又进一步追问道。
“怎么能强迫别人呢,当然是找那个人理论了。”殷岩不疑有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但如果那是白家高层的共同意思呢?”就在这时,伊莲悠然眉毛一挑,眼神凌厉地盯着殷岩,一字一句地问道。
“···”殷岩心中一惊,原本高涨的其实迅速跌落下来,但眉宇中却又透露出一股愤懑之情,沉声问道,“那些人想对小琴做什么?”
伊莲悠然见状,她也不再继续卖关子,而是缓缓而又铿锵地说道,“订婚,白家想与沐家联姻,所以就找上了天琴姐,在没有事先商量的情况下就擅自替她做主了!”
“什么!”殷岩的瞳孔一缩,忍不住低声喝道,“欺人太甚!”
白家的那些老狐狸,难道就这么心急的吗?人家白天琴都还没有成年呢!就要她与沐家订婚,谁不知道一旦订婚,那结婚就和板上钉钉没什么区别了啊!他们就是看准了她天生善良而与世无争的心性,竟然先斩后奏,这可太蛮不讲理了!
“那小琴是怎么说的?”虽然已经猜到了白天琴的回答,但殷岩还是心有不甘地问道。
“还用说嘛!天琴姐虽然不愿意,但却没有拒绝,怕给白家添麻烦。”伊莲悠然在一旁捶胸顿足,显然是很不满意。
殷岩一时间陷入两人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天琴的顾虑情有可原,不管白家再怎么对她,但那也终归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就算是在某处暂住一段时日,也会对那里产生眷恋之情,更何况是生她养她的地方?白天琴温婉如水,又深明大义,断不会因为自己的未来而危及整个家族,白家高层的这招的确抓住了白天琴的软肋,自然可以轻松令她就范。
但这样的结果他又怎么能接受呢?白天琴是他的青梅竹马,几乎可以说是他身边最亲的人,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吗?
但这件事木已成舟,他又能做些什么呢?难道要去和白家高层理论,让他们妥协吗?别开玩笑了!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就算是他有三寸不烂之舌,恐怕也只会被他们嗤之以鼻,不会用任何用处。
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吗?
“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伊莲悠然斩钉截铁地说道,“让天琴姐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我不能接受。”
看到伊莲悠然毅然决然的态度,不知为什么,殷岩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个想法,然后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既然白家会定下这次的订婚,应该是有些道理的,你就一定认为小琴对那人没有好感吗?”
这一刻,殷岩发现伊莲悠然几乎是在瞬间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惊讶与不解,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一样,过了一会,她的表情逐渐染上了一丝怒意,咬着牙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天琴姐心里住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白天琴心里住的那个人?殷岩心头一震,脑海里如播放幻灯片般快速闪过了无数的画面,有她巧笑倩兮的模样,有她犯迷糊的模样,有她担忧不已的模样,以及,她面露羞赧的模样。
只是稍微翻阅记忆,殷岩便找到了大量关于白天琴的讯息,虽然由于时间流逝,部分片段已然模糊不清,但他还是仿佛看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女生正活灵活现地站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头暖洋洋的。
很显然,伊莲悠然口中说的那个住在白天琴心里的人就是他自己,但为什么他却完全想不起来对这个女孩的感觉了呢?不论是喜欢,又亦或是只看做好朋友,甚至是不甚清晰,总归是有个结果的,但他的脑海中关于这一部分却是一片空白,就像是尚未进入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令他困惑不解。
“喂!问你话呢,回答我!”伊莲悠然见殷岩久久不说话,便双手叉腰,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说话的期间,她的脸色也是黑得跟锅底一样,显然是刚才殷岩那不负责任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她,这才让她变得如此生气。
虽然殷岩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至少现在是不能对伊莲悠然说实话的,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这才一脸复杂地对她说道,“抱歉,是我说话莽撞了,小琴的确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刚才还出言不逊,真是气死人了。”伊莲悠然虽然嘴上不客气,但也没有深究,很快就放过了殷岩,转而又问他,“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你是同意我的观点的了。”
说到这里,伊莲悠然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十分坚决地说道:“我是不会让天琴姐委屈自己的,就算是损害了整个白家的利益。虽然我会事先拜托我父亲去交涉这件事,但为了应对最坏的情况,我们要做好动用武力的准备。”
“动用武力?”即使事先猜到了几分,但殷岩还是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要去抢婚吗?”
“嗯,就是这样。”伊莲悠然点了点头,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考虑了许久才得出的结论。
“也就是说,我那天也必须要去白家?”殷岩抽了抽嘴角,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起来,低声问道。
“当然,难道就我一个人去吗?”伊莲悠然瞥了殷岩一眼,眼神里好像是在说“难以置信,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
殷岩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说真的,他并不愿意回到白家,在那里等待着他的从来就不是欢迎与喜悦,能够想到的绝大部分都是白家的族人,尤其是青年才俊蔑视与愤恨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剃刀,常常割得他伤痕累累。
在殷岩刚刚来到白家的时候,他的天赋在白家的同龄人中仅仅只有中游的水准,但他却又意外的获得了白天琴以及伊莲悠然两位绝代天骄的青睐,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族里许多颇有天赋的青年都爱慕着白天琴,但他这个没有实力的弱者却一直和白家的珍宝关系密切,这自然引起了他们的不满,他们便一直有意无意地打击羞辱殷岩,他虽也曾反抗过一次,但却反被打倒在地,狼狈不堪,反而使得大家对他的态度更为恶劣,知道后果的殷岩便再也不去抗争,而是将这一切深埋于心底,终日修习功法,练习枪术,或许是心中还是留有反抗的火苗,他并没有因此和两个女生断绝来往,仍旧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然,这也招致更多的打击,就是这样的恶性循环。
在听说白天琴和伊莲悠然要离开的时候,殷岩最终选择成为冒险者,其中的确有要磨砺自我的原因,但有一部分也是他不想在白家继续忍受那些人的白眼,倒不如落得一身轻好。
现在竟然说要他回到白家,殷岩心里并不愿意,便苦笑着说道,“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啊?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去那里的。”
“有什么不可以?你现在不也是武魂境的武者了嘛,难道还会虚他们不成?”伊莲悠然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针对的是谁。
原本还想让她把白天琴的礼物转交给人家的,但看到她这幅模样,若是他现在胆敢提出这样的请求,只怕是会被果断地拒绝,然后被臭骂一顿,说什么“你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要害怕?这种事情自己亲自交给人家才有诚意,我是不会帮你的”这样的话吧。
殷岩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我们就只有两个人,就算是要抢婚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吧?”
“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就要束手就擒?”伊莲悠然反问了一句,很好地展示出了她心中的傲气。
“那你有打算如何说服小琴呢?这可是涉及到了她的家族的,恐怕她很难赞同你的吧?”殷岩又问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顿了顿,伊莲悠然很肯定地说道,“只要她还是我的天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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