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这么重的内伤,往往只会出现在习武之人的身上才对,可这个女子无论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她下此毒手呢?要知道,想要造成这个程度的是损害,那可远比直接杀了她要废事得多,如果她真的得罪了什么高人,那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呢?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由此可见,这个女子的身世一定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尉迟涵雪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为了替这个女子治疗箭伤,洛希娅自然是要先解开她的衣服,才能给她上药之类的,在她敞露的衣襟之下,可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从伤口的大小推断,应该是刀剑类兵器所创,而且这些伤痕都有些年头了,让尉迟涵雪看得不禁有些汗颜,想自己在行伍之中也不曾有这种伤啊,这个女子究竟是从怎样的地狱中活过来的啊。
洛希娅叹了口气,一脸哀愁的说道:"唉,可真是个命苦的孩子啊。"
"不,你们这群混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是冤枉的!"
就在这时,那个女子突然拼命的在床上挣扎,双手紧紧的攥着那根床单,看上去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
女子尖叫连连,这样下去只怕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又会裂开的啊,洛希娅和尉迟涵雪立刻上前将她的四肢按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噩梦之中醒了过来。
"没事了,没事了。"
女子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尉迟涵雪,看到了她的那张脸后,女子立刻张大了嘴巴,好像想要说什么一样,可她才刚吐出了一个"尉"字的音就立刻停住了。
由于声音很小,加上她们认为这个女子刚刚从噩梦中惊醒,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便把她刚才的反应给忽略掉了。
"什么?你想说什么?"
"我……我这是……我这是在哪儿啊?"
尉迟涵雪轻轻一笑,回道:"你放心吧,这里是金陵城,你们很安全,刚才的那些畜牲已经全都被我们干跑了。"
"真……真的吗……你……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是冀州都督尉迟涵雪,而这位奶奶更了不得,她可是当年打败了魔将拉亚托斯的女英雄哦,你的伤就是她给救好的,否则你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不知道哪里的孤魂野鬼了呢。"
女子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胸口,立刻便脸红了起来,非常利落的把衣服给穿好便匆匆忙忙的从床上下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民……民女……谢过两位大人的救命之恩……无……无以为报……只……只得……以……"
洛希娅一听,笑了,立刻弯腰将她扶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以身相许?我们大家可都是女人啊,消受不起啊,哈哈,快快起来,回床上待着去,要是伤口又裂开了的话,婆婆可不管你了哦。"
"是是是,我……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女子说完,便非常乖巧的躺了回去,看她这慌慌张张的样子,尉迟涵雪和洛希娅都有些笑得合不拢嘴,女子也感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大惊小怪了,便也跟着她们一起笑了起来,这冒冒失失,土里土气的样子,倒还真的像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农家女一样。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总这么丫头丫头的叫你貌似有些不太好呢。"
女子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答道:"回两位大人,民女叫玲珑。"
"玲珑?倒还是个可爱的名字呢,对了,刚才我替你号脉的时候,发现你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啊,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洛希娅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氛围给打破了,玲珑的表情明显有些震惊,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似乎对洛希娅私自给她把脉这件事情非常介意。
尉迟涵雪握住了她的手,非常坚决的说道:"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吧,我们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玲珑低下头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答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呢?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玲珑叹了口气,一脸哀愁的说道:"两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民女自记事起便在养父养母家长大,对于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听父母告诉我,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好在遇上了一位云游四海的神医才把我救了回来我身上的病,恐怕就是以前落下的吧。"
"是这样啊……"
尉迟涵雪的神情也跟着玲珑一起变得悲伤了起来,看来她对于玲珑的遭遇非常的同情。
可这时,洛希娅却突然哼的冷笑了一声,她不由分说的便拽起了尉迟涵雪的衣服,起身将她拉着一起向门外走去。
"奶奶,奶奶,你这是在干什么?要拉我去哪里啊?"
"当然是走了,你身上的伤也得料理一下,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啊?可是……玲珑她……"
洛希娅用力的拧了拧尉迟涵雪的耳朵,阴沉着脸说道:"别人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既然别人都不待见我们,你又何必留在这里自讨没趣呢?"
"啊……啊?奶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洛希娅头也不回的便将尉迟涵雪推出了房门,玲珑看起来也对洛希娅的举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可洛希娅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她背着身子,握住了门把手,叹了口气,非常惋惜的说道:"丫头,本来我们都想和你交个朋友,帮你克服难关,可既然你这样藏着掖着,那我看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不用我提醒你,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的身体状况有多么糟糕,这种心胆俱裂的疼痛你竟然能够忍受这么多年,说真的我可是真佩服你啊。不过你好自为之吧,照这样下去,只怕你活不过三十岁,我劝你好好想清楚。"
说完,洛希娅便继续在门口待了十几秒钟,可玲珑却依然是那副愁眉不展,闭口不言的态度,她摇了摇头,钻回了被子中,轻声的说道:"谢大人关心,民女真的没事。"
"唉,果然还是如此,既然这样,你自己保重吧。"
洛希娅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逐渐消失,玲珑的眼眶明显湿润了,她用力的捏紧那张被子,悄悄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将一颗梧桐金丹放到了嘴里嚼碎,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道:"洛希娅奶奶,对不起,现在的我不配与你相认。"
服用了药丸后,玲珑很快便吐出了一口瘀血,她轻轻将被子掀开,来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那土气的丸子头放下,右手食指轻扣脸颊,突然她做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举动,竟然用力的对着那块皮撕扯了起来。
整张脸皮瞬间便被她撕下,不过那并不是她的皮肤,而是一张做工精巧,完全能够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
而这面具下的这张脸,竟然是奈芙提斯,这是奈芙提斯第一次没有蒙着面纱的处境,在她的脸上有一道非常刺眼的刀痕。
奈芙提斯目不转睛的盯着镜中的自己,拿起口红微微抿了一口:"尉迟涵雪,你毁我幽州,这次我倒要看看,这扬州你能不能从我的手中守住!"
………
作为座上宾,拉亚托斯和青儿玉儿很快便被安排到了金陵城的衙门里住下,总算是到了一个能够放心休息的地方,而且又没什么事情,拉亚托斯便打算先睡一觉,缓解一下这段时间的疲劳。
可她刚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正打算上床休息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张奇怪的卡片落在了浴室的门外。
从卡片背面的图案来看,那应该一张宿命牌。
"奇怪?这里原来有这张卡片的吗?难道我的卡组掉了一张牌吗?"
可似乎也不对,拉亚托斯的牌组应该放在她让青儿带的背包里,自己这一路过来可还从没开封过,如果是她牌组里的牌出现在这个地方,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拉亚托斯想了想,便决定弯下腰去将卡牌捡起,卡片的正面散发着金灿灿的橙色光芒,这是要白捡一张橙色卡牌的节奏啊,而且这还是自己非常想要的稀有卡片暗龙爪啊。
拉亚托斯非常欢喜,可就在这时,卡片上的图案却非常诡异的消失了,刚才还是金灿灿的卡片瞬间便成为了空无一物的白卡。
"怎么会这样!我的卡片啊!我的卡片啊!"
突然之间,卡片上出现了一行诡异的小字,拉亚托斯冷静了下来,仔细一看,那上面赫然写着:这张牌,阁下喜欢吗?如果有兴趣的话,飘香院旁茶楼一聚,记住,只准阁下一人前来。
"一人前来?"
看到这四个字,拉亚托斯顿时感到有些起疑,虽然不知道给自己这个消息的究竟是何人,可那人肯定对自己了如指掌,不但知道自己喜欢打牌,甚至还能说出飘香院这个关键词。
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实在是太想要这张卡牌了,如果能得到的话,她的卡组一定能如虎添翼,这么好的机会,她是万万不能放过的,何况自己可是有强大的恶魔之力的,一旦释放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她,这一点让拉亚托斯更加的有恃无恐。
"管她想干什么,要是敢耍花招的话,我就要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魔!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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