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笑声

在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的面容虽漠然但是一见到我们就随即露出和善的神色，伴随着桌上美食饮料和人的欢笑声聊天声开启这段属于我们的庆功宴。

在宴会开始没多久之后，学姐跑来找我。

「来！小异多吃一点。」

学姐将手上装满一堆食物夹到我的盘子上。

「又...又怎么了？」

我问道。

「没有只是大家都那么欢乐只有小异待在这阴暗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在想家？」

我拿着手里的杯子喝着里面的饮料后回答。

「没有！只是觉得没什么我的事情况且待在旁边又怎么样？」

「欸～话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呢！很多事情没必要如此钻研下去，想太多最后也是让自己烦躁，当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就需要特别的对待，为了反对而反对是不理智的。 」

「学姐妳在说什么？我怎么...」

「小异你怎么可能会不懂对吧？！」

「俐祯会长您在哪里？」

舞台上黑色衣服的人员用麦克风呼唤学姐，学姐一听到就朝向舞台挥动着双手。

「在这里！我马上来——」

「就先这样啰！我要去善后一件事情，没事的话小异可以多吃点，我比较喜欢胖嘟嘟的男生。」

我看着学姐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食物，原来她喜欢这种的啊～

时间过得很快，台上也有表演无论是篮球队自弹自唱或者劲歌热舞又或者是在说笑话，总之今天其实也不差只要别想到...想到打扫学校就可以让我暂时忘记身体的疲劳。

「异皓同学原来你在这里啊！快过来吧！」

程同学拉住我往苏同学的地方走去，而在那边的人当然不只我和怕生的苏同学。

「...唔...怎么...你你也被...拉来...」

「苏同学妳现在的心情我懂。」

「随便就达成协议的你们未免太过份了吧！要想想我们能聚在...」

「聚在一起是多么幸运对吧？！」

「果然唐妍辰同学妳最懂我，我好开心不像旁边的两位。」

「没什么，倒是程同学是怎么把那位抓过来了？」

「欸～妍辰同学是在说异皓同学吗？其实是看到异皓同学一个人孤单待在阴暗角落把他拉进来聊天。」

「阴暗角落...不是很符合他吗？」

程同学看着唐妍辰笑了一下说：「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我连忙的稍微说：「...没有这回事，只是觉得这样和自己格格不入有点尴尬。」

「是嘛～陈同学你还好吧？！毕竟后半场你几乎都在跑来跑去。」

「没事没事，我只是多利用一下身子跑来跑去而已。」

程同学突然大笑。

「你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好好玩呢！」

「好玩？」

我问道。

「当然好玩，原本以为妍辰同学性格很好，但是一遇到异皓同学就会显得不耐烦。加上异皓同学之前不是说妍辰同学的坏话吗？」

这种事情…居然被传开，那时自以为是的评论唐妍辰她，结果却误会到现在连句对不起都没能说出口。我是在坚持什么？没能拉下脸承认自己的错误，干脆…就趁现在这个时机付出行动，总比一直耽搁还舒坦。

心里决定好的时候，却没料想到唐妍辰和程同学直接聊了起来。

｢嗯…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其实都互看对方不顺眼是吗？只是没想到私下你们两个人互动的挺好的。｣

｢…要说是也不算，不是也不可能。｣

｢欸～真是暧昧的回答｣

「不过不耐烦这点我对陈同学或许是吧！？」

我忍不住插了嘴回话。

「不...不对！互动好？这点唐同学妳怎么没否认。」

「...你们...两个...是在...是在互相...吐...吐嘈吗？」

「苏同学，不算是只不过是陈同学在自己吐嘈自己而已。」

唐妍辰丝毫没在意我说的话，还成功避开我。本来站在唐妍辰身后的程同学慢慢蹲了下来，一直在发抖，现在若是有人经过的话，肯定认为她不是被唐妍辰痛殴就是吃了什么药丸发疯似的狂笑，很可惜是后者。

「...我没有，还有程同学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一眼呆木地看眼前这位形象彻底崩坏…也没多严重但给人第一印象是稳重的程同学，居然在取笑着我，还无法自拔地瞬间让我心凉。

「哈哈...没有...哈哈哈哈我...我只是哈哈哈哈哈哈...等等听我解释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好累啊！」

「程同学妳还可以吗？」

唐妍辰从桌上拿着水杯想要递给程同学喝。看到这一幕时，我连忙说句话。

「唐同学妳还拿水给程同学喝，不怕程同学会被水呛到吗？」

「我是怕她笑到口渴所以...」

唐妍辰还没说完就被这个突如期来的笑声给打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一下你们别再说了我的肚子好痛。」

「...看看来...程同学...真的...快...快要笑...笑死了！...我...我想我们...还是远.. .远离程...程同学...比较好...让...让程同学...自己...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苏同学露出一种担心的眼神看着程同学后就自己走去旁边。随后我也和唐妍辰她一起走去旁边，稍微回过头程同学还是笑着。笑是很好但是笑太久其实会对自己的腹部造成伤害，因为我曾经也这么笑过而且笑完也很疲倦。

唐妍辰轻声的对着我说：「我不懂呢！究竟是哪里好笑？」

「大概是每个人的笑点不一样，你认为有趣的别人也不见得感到有趣，同样的道理。」

「我不是说程同学，而是苏同学，你没发现吗？比起比赛时现在她的表情已经没有僵硬，现在就能露出一抹微笑。」

「唐同学原来妳喜欢观察别人啊？我是看不出来，但苏同学说话还是一样吧？！结结巴巴的。」

「确实是。」

唐妍辰说完话后就离我而去，我想大概又是我惹到她。一切都看起来和睦融融，但只要一想到我从明天开始必须要维持一个月放学留下来打扫这点就足以让我感到心烦，打乱我正常的作息和时间上的规画。

｢你们…本来…关…关系就…不…不是很好？｣

我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不高的女孩。

｢大概算是…不过比起这个妳为什么要靠近我？妳难道不会感到害怕吗？｣

面对这个问题苏妤彬并没有过多的举止，她拿起桌上摆放的果汁喝了一口后说：｢我…只是认为你很好…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在你眼中的我只是…怕生…生的人，但…我要…要说一下…我…我对于…熟识…识的人…讲话可…不像…不像现在。｣

我端着盘子，用叉子叉上之前学姐拿给我的一堆食物放进嘴中吃。

｢也就是说苏同学妳若是和熟识的人就不会结巴？｣

苏同学握着手中的杯子双眼盯着杯内的液体，默默点头。

｢…所以…我…我不是…特别想和…陌生…生人讲话。｣

｢嗯…既然不想和陌生人讲话，那么我就不算陌生人？｣

接着，苏同学她把手中的果汁一口气灌光。

｢因为………劭婷她…挺喜欢你的。｣

｢这个有关系吗？｣

｢…有关系…毕竟…劭婷…是我的…挚友…那么…｣

在和苏同学聊天的过程之中，我把最后一个面包强塞进自己的口中。

｢我还是有点饿先去找食物，还有…苏同学妳大概误会了什么？我不是好人。｣

我丢下苏妤彬一人转移地方，实在不能理解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而且又和程劭婷说到的不一样，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朋友关系…看不出来。

他们俩个人应该是到今天才有机会谈话的吧…那又是为什么苏同学她会称程同学为挚友呢？

虽然想知道这个问题点但还是不要和她过多接触对我比较好，结果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人。

｢你是不是比赛时拼命绕场的那位？｣

是和冯仕原举球的叶吟平学长，他将左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说是就是。｣

我不太想要搭理他，毕竟这类型的人我应付不来，人家常说运动的热血份子大部分是傻瓜，但并非是智商的那种傻，而是无可救要喜爱运动的那种傻。

｢你…你…｣

叶学长动也不动地口中喃喃着。

｢没事的话…｣

突然，叶学长面目狰狞地抓住我的手臂。

｢果然你也有锻炼过对吧！？｣

由于他扯到我的手有些痛，我瞬间甩开叶学长的手。

｢可以…不要突然这么扯我的手吗？我手中还有盘子。｣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下子被吸引住就忘记周遭。不过叫陈什么的你也曾做过什么运动吧？｣

｢我叫陈异皓，运动的话…不是从小学开始每周都有两堂课要上？况且现在没在运动的人很少。｣

叶学长有些停顿，大概是转不太过弯我在说些什么。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陈异皓你的双臂可比一般你这种年纪的男生还要发达。所以，真的没有经过什么锻炼？｣

｢没有，不过…以前倒是有跟宥绍打篮球，但那也只是一下子而已。｣

叶学长不死心地盯着我的手臂看，深深感受这种可疑的视线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学长你若是没事的话，我要先走。｣

叶学长激动的说：｢等一下！陈异皓你有加入社团吗？｣

我则是含糊的说：｢…没…有。｣

｢那不就太好了！你超适合我们排球队的，要不要一起打排球？｣

叶学长以诚挚的神情看着我，但他的话并没有打动我的心，这种当面邀请入社的举动大概是我第一次遇见。文侦协同部…的情况比较不同吧？这两者带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

｢我并没有想要加入排球队，谢谢学长你的邀请。｣

｢是吗？我了解不会强求你的。倒是陈异皓如果你之后感兴趣我们部随时欢迎你。｣

叶学长没有我想像中的缠人，没再继续说服我。

我稍微放松不少，直到看见冯仕原那个家伙后，不得不警惕他。

｢对了对了，难得现在这个气氛好可以和你们一同聊天，我挺开心的。｣

或许是在更之前的时候，意识到叶学长似乎和想像中不一样，没有执着于胜负更没有过多思考，但是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寂寞的神情。

在旁边的冯仕原并没有和之前被叶学长搭理时的厌恶感，不如说现在只是静静地呆在旁边看着。

｢…这种奇怪的感觉。｣

｢嗯？怎么啦陈异皓。｣

叶学长疑惑地看着我和冯仕原两人，然后爽朗地说：｢不过…仔细一看你们两个挺相似的。｣

我默默吃着桌上的食物，不想多说什么。

冯仕原则是靠在墙壁一发不语，他若是不讲话还算是个帅哥，可偏偏说话时就装不了，散发的气息让人难以接近，甚至口出恶言。

也许是因为自己长期被人包围所武装起来，又或者是本身就是这样。

｢你们两位！都不说话是要怎样？｣

｢…没那种必要。｣

｢话可是很伤人的，仕原你得改变才行。｣

｢要你多管。｣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得知到起码不是第一次见面，一定程度上的熟知。

｢陈异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对于叶学长的问题，我用点头回答他，不过我忘记冯仕原本人就在旁边，我这个举动毫无疑问是在做死，也就直接被他狠狠地瞪着。

｢我和这个家伙没什么话可以说的，只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在我没能说出口的情况下，冯仕原先下马威。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你们两个人或许…嗯？不对！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两个四处看看吧…这个会场究竟是什么？｣

面对叶学长态度突然转变，我听从他的话四处看看，灯光渐渐变昏暗，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接着就是桌上摆放的食物…变更少了！

呃…除此之外似乎还是一样吵杂。

｢放松不少…不是吗？｣

叶学长拿起桌上的饮料分别给我和冯仕原，从手里递出的饮料是一种善意，更是一种无言的关心。

｢我非常感谢这次的比赛，很开心！大概是我高中最后一场认真打完全程的赛事，虽然我的专门是排球，但是每个比赛大家所朝向的都是获胜，只要这点就能将彼此串联起来的话，肯定…肯定可以跨越很多，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紧握住杯子的叶学长能够让我感受到他其实并不想要放手，还想继续沉浸在比赛内。高中三年级生这一学年就是该专心准备升学考以及将自己社团位置传承给下一学年级的后辈。

｢你…还会继续打排球吧？…是一定会对吧！｣

冯仕原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叶学长。

｢…不会了！我也思考很多，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撑下去的。｣

｢为什么…｣

｢不过，我也因此有了新的目标。所以，仕原你可别轻易放弃，你就是你自己，你的名字可是叫做冯仕原别忘记了！｣

他们俩个用着我不知道的眼神交流，能看出来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像表面上，不认识这样。

也许在更早之前，这个比赛之前，这两人早就有过一些交流，只不过现在的感受就是他们向事先说好的将彼此认识的事情给遗忘。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实情也不清楚。

目前只明白一件事，我的存在是多余的，一方面这两人不好沟通、另一方面又有顾虑，怎么看来都应该是要离开才行。

「你们聊，我先去旁边找人。」

这一次并没有人挽留我，而说要去找人也只是借口。

拿出手机传点信息给牧仁。

01：「我说…你在不在篮球部的庆功宴上啊？」已读 19:02

牧羊人:「//(ㄒoㄒ)//不在啦~~~」 19:02

01：「…什么嘛。」已读 19:03

牧羊人：「✧◝(⁰▿⁰)◜✧这么想念我啊，真是的。」 19:04

01：「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有点无聊而已。」已读 19:04

牧羊人：「会吗？明明那个庆功宴只有少数的人可以参加(◞‸◟)我也好想去看看啦！」 19:04

01：「不会是因为这边有唐妍辰在吧？不然像这种的活动你不也和我一样不怎么感兴趣的。」19:05

01：「(╬☉д⊙)人呢？呼叫呼叫…」19:07

这家伙聊天聊到一半就给我搞消失，太夸张了。

不想理他，完全不懂我的心情。

才刚在心里念牧仁一阵子，手机的屏幕变亮了起来，在这个昏暗的会场内显得格外不合，赶紧将手机的亮度调整。

至于会突然亮屏是因为这个笨蛋…又回我信息。

来瞧瞧牧仁传了什么给我。

牧羊人：「(σ′▽‵)′▽‵)σ一半一半…诶？不会生气了吧。」19:11

牧羊人：「Σ(lliдﾟﾉ)ﾉ…夸张，才过短短三分钟不到。只是去拿个饮料而已…不至于吧？」19:12

01：「ʅ（´◔౪◔）ʃ怪我啰。」已读19:12

牧羊人：「所以？我可以继续说下了吗？」19:13

01：「要说什么？⊂彡☆))д`)」已读19:14

牧羊人：「(๑ơ ₃ ơ)♥我会对这个庆功宴感兴趣的理由！」19:14

01：「好！(`・ω・´)请说。」已读19:15

牧羊人：「第一点的确和妍辰公主有关，毕竟人家我可是大粉丝啦！第二点勉为其难异皓你就听一下吧！」19:16

01：「神神秘秘的…」已读19:16

牧羊人：「就是庆功宴上的很多学生，在学校都有一定的人气不是吗？除了公主以外我还想见会长。若是能跟他聊天的话更好，也可以趁机要一下联络方式超级棒的。」19:17

01：「居然想跟那位会长聊天…牧仁你确定要？(´･_･`)」已读19:18

牧羊人：「异皓你火药味好重啊？」19:18

牧羊人：「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本来不想在这边聊这样的事情，但感觉出来你怨念很重。嘛〜就是牺牲一个月的时间打扫校园而已，别害怕！」19:18

牧羊人：「这样好不好？一个月结束后，我做你最爱吃的甜点啊〜一堆一堆的端在桌上给你。心动了吧？」19:19

01：「超级心动！不过…我原本的意思不是这样，和打扫没关系，而是跟会长有关。牧仁你眼光真差。」已读19:20

牧羊人：「(つд⊂)难道…异皓你吃错啦？」19:20

01：「在乱说话明天小心点。」已读19:20

牧羊人：「好啦好啦〜我亲爱的妈妈叫我下去吃饭了，开心点喔，然后明天再跟我说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叭噗。」19:21

01：「收到。」19:21

和牧仁小聊一会减少现在无聊的氛围，就算是露出诡异的笑容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角落处果然清闲。

捧着一些食物在角落边，会场内很少有人和我一样的，基本上都是两三个人成群互相对话着，有说有笑彼此打闹。

如同刚刚牧仁对我说到的，是不是很介意从明天开始一个月放学都要留下打扫校园环境。

说不是只是在欺骗自己，说是又觉得稍微凄凉，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的话，一开始就和苏妤彬一样拒绝，甚至还可以巧妙的附和她。

想这么多明白点就是开始后悔，还会跟那群人牵扯到吧…

冯仕原…那家伙好像不是很喜欢我，一股强烈的敌意。

在前半场的时候不信任的态度很明显，如果老实地相信我不就好…

那起码分数还可以提升点。

啊…不行，现在负面的思绪都跑出来了。

我右手紧握着自己的左手臂，又想起来，自己父亲看自己的那神情，是不屑加上厌恶。

「你…在做什么？」

「这种坏习惯还改不掉吗？」

非常平静却带冷漠的口吻，这两句话是父亲最常对我说的。

那个人比不是一般的父亲，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从小他对我的感觉就是厌烦，虽然不是很长时间跟我相处，但我很小的时候就很懂他的意思。

他很排斥跟我处在一个空间，自然的就慢慢远离他。

严格教育是我们家的家规，当然规矩都是他在订的，幸好这几年他和妈妈工作繁忙跑来跑去，控管就比较松。

正当我盘中的食物没有走进人群取食物时，一个声音打断我的动作。

「呦！小异看来你还是一个人呢！」

听到这样的语气绝对是学姐，所以我假装没听到。

「假装也不行，这样子的小异你认为我我会怎么做呢？」

突然在我背后某个点痛了起来。

「学...学姐你在做什么？」

「哦？没事没事只是简单的点穴而已，虽然我没学过但...应该没差。」

「怎么可能会没差。」

「...小异，你每次都很喜欢拐弯末角的胡思乱想呢！说到底只不过是个赌气的小男孩。」

「蛤？学姐妳又再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明明感兴趣却因为那颗笨笨的头脑加上疑神疑鬼自以为是的错乱想法，所以小异你通常都会比其他人失去的更多对吧？！」

学姐对于我的疑问没任何意思想要回答，但总感觉她正在批评我，真不像学姐会做的事情，明明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是内心却是相反的，让人无法理解的思绪。

「失去吗？还好。」

「真心的吗？在这句话说出来之前，小异又再无意义的思考了呢！」

「...思考是必须的，虽然不懂学姐的意思是什么，不过还是谢谢妳毕竟看起来学姐妳还挺关心我的。」

「趁机乱告白可不行的，小异别总是想着后续的问题，当下就算是任性一点也不赖。」

「当下任性？这样不就是毫无建设就随便做出决定，这样的我并不像我自己，大概的意思其实我也懂。」

「能这样子回覆我想必小异已经能完全接受之后的放学密会。」

「学姐妳直接说是打扫不就行，还特地转个弯换个奇怪的名字。」

「是嘛～也可以这么说啊！今天要结束了！明天肯定也是个好日子！所以小异笑一个吧！」

学姐望着我看。

「笑...为什么要笑？」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学姐。

「做为新的开始当然要用笑来迎接啊！」

学姐瞥着头看着一脸疑虑的我。

「新的开始？其实也算是，对了！学姐妳该不会一开始早就知道整个比赛和惩罚的事情吗？」

学姐将食指托在脸颊上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其实也不完全知道，只不过大部分的企划内容篮球队都有通知学生会，所以...我应该也算是主办方的一员...或许。」

「早知道的话今天我就不来学校干脆请假也好。」

「真是怠惰呢！这样一来我和小异就不会有任何接触，真的会比较好吗？」

「别叫我小异，怪奇怪的，还有学姐如果可以不要跟妳有接触似乎也不错。」

「不管～我不管！我偏偏要叫小异～小～异！」

学姐挥舞着双臂作势要打我，而我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

「差不多适可而止了吧。又不是小学生，很危险。」

讲完后，学姐很听话将动作停了下来。

在昏暗的空间内，用不寻常的语气很极为小声的音量说了一句，我很勉强的听出来片段。

「这就是…个性…还真是…难搞…但挺有趣的…是嘛…。」

「学姐你刚刚说什么？不是很清楚听到。」

学姐露出微笑，是那种会让人搞不懂意图的笑容随即又变成和平时一样的笑容。

「没事，今天是很难得的一天，遇到各式各样的问题，所以日子并不无聊。有点挑战性不是很好吗？况且…今晚你吃了不少东西吧？」

学姐盯着我的肚子看。

「真没礼貌！」

我的口气不是很客气，自己吃的东西当然不少，因为除了吃东西以外自己没什么事情好做的，自然而然…会比其他人吃的多是正常。

干嘛还特地看我的肚子，本来就有点…明天开始还是少吃点好。

「哇！又在想什么？」

我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位。

「突然大声是想吓我吗？」

学姐摇了摇头，将食指朝着我眼前晃了晃。

「明明我只有在【哇】的时候提高音量，其他字都是正常音量耶〜」

「好好好〜我已经没力气跟学姐你争论。」

「累了啊？」

「学姐不累吗？」

「当然超累的，我在思考明天要不要翘课。」

「我赌你不会。」

我很快去回答出来，学姐抛的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很蠢就是了。

「我又没有问你，只是在想…而已。」

「学姐你要逃跑是吗？」

学姊一副装傻的样子，眼神飘移。

「没有啊〜怎么可能哈哈哈。」

「我会盯着你的…所以请不要搞鬼。」

「呀〜又乱告白我，小异你这样不行的。」

脸部表情僵硬地盯着学姐看，学姐是有感到一些压力。

「我不会翘课的啦，绝对不会。不要再用火热热的眼神看着我，人家可是会害羞。」

「喔。」

「真冷淡，但我很开心喔，能认识大家在最后一年。」

「这场比赛…真的是偶然吗？因为不只是学姐你这样说，叶学长也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情。」

「这样啊…那我想不是偶然，小异你知道吗？很多学生在高中二年级下学期时就会渐渐地放弃社团活动，而慢慢步入学习为了考上好的大学。统战高中的学生也不例外，今天只是个媒介而已，往后还是要继续走下去才行。」

「呵真是感伤…没办法理解。」

「有一天会理解到的，我相信你。不过哈哈哈哈…小异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帮什么？」

「你和小辰辰啊…小仕可是一位强敌呢！我可以帮你超越过去喔〜」

我用手扶了自己的额头，并义正辞严地说：「不需要！」

最后的时间是和学姐一起度过，很奇怪本来不怎么想和人有所接触的，但学姐很特别，倒是不怎么排斥。

也许是她的，疯疯癫癫的话语让我稍微将心房提了下来，又或者是因为太过无聊单纯的打发时间。

这场比赛带给我的，也许不是痛苦的，也许比我想像中的更为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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