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手握己命

“一切，都将会在这里结束……”

此时此刻，沫缠和樊焕青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他们在完全抛弃前嫌，彻底联手的现在，变得心有灵犀。

贾巴沃克，是必须要打倒之大敌。跨越过此人之后！沫缠会站在新的高度，看到崭新的风景。樊焕青则会忘却自己那裁决者之名，和自己的爱人隐居，从此再也不出世，平平淡淡才是真，共度平凡余生。

但！在此之前，这一场决战，必须要有个结果才行。

三人在这满月夜色下，决战于天守阁之巅！

“你等性命，皆掌握在我的手中！沫缠！你之前以自己的意志为傲，但如果意志有用，那要力量干什么！”贾巴沃克率先出手：“我会用绝对性的强大，粉碎你的全部意志！在我面前，你们都太脆弱了！武之极.皇天无极！”

他终于使出了自己的最终杀招，咆哮袭来。

沫缠和樊焕青各自闪开，贾巴沃克的进攻落空，将天守阁之巅打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来。

整个七层塔，都震动着，似乎就要倒塌。

“我来！”樊焕青一跃向前，大手一爪，武道真谛，尽在其中：“乾坤——一把抓！”

大手压下，似乎如来神掌，镇压悟空。任你有通天彻地之大能，也要被永世镇压于此。

只手遮天，单手擎天。乾坤，造化，都在这一掌之间，被全部掌控。

就算是贾巴沃克在这一抓之下，周身完全被笼罩，都有种被封闭的感觉。

樊焕青完全开启了自己天人合一的状态，不但肉体层面上和贾巴沃克死斗，精神上也在狠狠交锋。他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在半空滑动轨迹，企图画出一个完整的圆形：“轮回无尽圆！”

乾坤一把抓，轮回无尽圆。

可是，他的手指却似乎凝固住，好像被无边巨力阻挡一样，动作极其缓慢，只能无比艰难的，一丝一毫累积着轨迹，他全力施展，却依旧只能划出四分之一极其模糊的圆形轮廓。

圆，玄之又玄，首尾相接，起点与终点相连，可以说永远没有尽头。在这个圆中，生死与轮回的奥秘都在其中。

人，可以在这圆中看到生与死，阴与阳，终与始，存与亡的奥秘！

不过樊焕青境界不到，就连最基本的轮廓都画不出来。

“厉害！实在是厉害！”这两招，看的沫缠眼皮直跳，如果自己面对这乾坤，轮回两大绝学，绝对会有毁灭的危险！

他平时轻易不施展蛛丝马迹，原来彻底放开了是这样的厉害！

“嗯？！”就算是贾巴沃克，被两大绝学逼近，心中都感受到一股危机：“好你个樊焕青！居然隐藏的这么深，乾坤和无尽，蕴含‘生死’和‘道真’的奥秘！如果可以参悟，就可以获得无上证道境的力量和智慧！你和沫缠一样，都太危险了！如果放任你这么下去，未来有可能世上会再一次诞生出至高存在！必须要扼杀于此啊！”

念及于此，他心中的杀意杀心，无与伦比。

他有“灭世四招”——无双，撼世，怒狱，无间，以及最终绝学“武之极.皇天无极”，每一招都有足以惊世骇俗的恐怖破坏力，所以才能被称作灭世二字，虽然还是有些许的浮夸，不过却说明其恐怖。是他自创的招式。

然而他却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不能明晰自己未来的道路，即使获得推动时代，引发战争的大气数，可以渡过天地人三重劫难，最终也只能止步于天人巅峰，无缘证道。

但樊焕青的招式中，却已经透露出“道”的气息！虽然极其细微，近乎于无……但其本质却无比强大！未来之路，在他眼中，这就是和贾巴沃克本质上的不同。

贾巴沃克视力量为一切，他的代号，就是“力量”二字。所以此人痴迷于力量，沉溺于力量，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这是信仰，更近乎于一种狂热。

所以，他心中生出了疯狂的嫉恨之心，对樊焕青拥有证道潜力的嫉妒和恨意！

这种负面心理，更转化为强烈的杀机，溢于言表。

“杀！”他眼中，歇斯底里的情绪再次出现，毕竟是力量更胜数筹都不止，奋力一击，还是击破了樊焕青的招式。樊焕青暴退，他挥舞大戟，正要乘胜追击，但胸口却传来剧烈的疼痛！

是被唐广泽造成的道伤，在激烈的战斗中发错了。贾巴沃克不得不停下来，手捂胸口，微微喘息。

可是一抬头，沫缠的身姿却近在眼前。

一双血眸，死死的凝望着他，双眼对视，她连续几掌，不惜耗费极大体能，更不惜引起强大力量反噬，翻天印不断轰在贾巴沃克的胸口上！

贾巴沃克中掌，脚下像踩了滑轮，身形顿时向后退了近十米。他胸口剧痛，衣服都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喉咙一甜，却强行将血给咽了回去。

樊焕青走上前来，和沫缠对视一眼。

联手……取得成效，刚刚的连招，虽耗费二人巨大力量，但终于给贾巴沃克造成了实际性的伤害！

自战斗以来，最初的伤口，是唐广泽用性命换来的。刚刚那是第二次！

“他牵动道伤，所以才会被你得手。要不是如此，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樊焕青道：“唐广泽……不知你看到了么？你的牺牲和奉献，绝不是白费的。我们不会辜负你的信念，一定会将此人斩杀于此。”

“刚刚的伤害，对他来说还不够深！”沫缠冷冷道：“他的道伤，是在胸口！我的翻天印也打在他的胸口上，只有击中攻击在这个位置，才是最有效的。可居然还起不到什么效果，必须不断的命中杀招才有可能击倒他！”

沫缠的翻天印，也在和贾巴沃克不断激斗中获得更多信息，组成更完整的模块，使得这一杀招在不断提升完善中。

从这个最强之敌身上收集来的数据，效果极其巨大。虽然还不能够由此推算出天元最终印的可能性，不过光是彻底将翻天印完善，她就有了战胜此人的机会！

贾巴沃克手捂胸膛，吐气呼吸着。本来以他的气血和恢复力，即使受到这么强烈的攻击，也顶多就是轻伤而已。几秒钟就可以恢复如初！如此能力，已经超越人类。不过偏偏沫缠是瞄准了他的道伤位置去打，他每一个呼吸间，都会牵涉道伤，引发剧烈疼痛！被沫缠打出的伤势也没这么容易就恢复！

他也体会到了受到道伤的恐怖影响。

“可恶！”他的手掌，将咆哮抓得更紧：“那个小蚂蚁给我造成的伤口，现在居然开始发作了……如此说来，我的敌人不仅是这两个，还要算上他么，真是荒谬！”

“错！还要再加上第四人！欧尔柯诺格！”沫缠放声道：“你不是在一打二，而是一打四！”

樊焕青一愣，他很了解沫缠，却没料到这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欧尔……对！”贾巴沃克再次深呼吸了一口，随后气息如常，看上去是已经没事了，但谁都知道他只是将道伤暂时忍耐而已：“我在你刚刚的攻击中，察觉到欧尔的气息。他已经死了，但痕迹还在，灵魂活在你的身体里，在和我交手是不是？”

“没错。”没错眼帘低垂。

贾巴沃克冷冷的看着她，在他的精神视角中，沫缠身后，一个人影缓缓的浮现出来，形成一个半透明的男人。

“区区一个死人，做鬼都要来干预我！”贾巴沃克感受到欧尔的气息，怒道：“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们都打的神形俱灭，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

“呼！”咆哮一挥，带动狂暴劲风，呼啸而来。

“散开！”樊焕青和沫缠的脑海中，响彻起欧尔最后的声音：“焕青在左，沫缠再右！贾巴沃克此人的动作，是以战争武器作为原型参考，所以他的杀伤力和速度才会这么惊人，万不可硬接，只能避开！”

在声音出现的同一时刻，二人就行动起来，一左一右围住贾巴沃克，同时避过攻击。

贾巴沃克微微一怔，这两个人的行动方式……和刚刚已经完全不同了。

欧尔虽然没有办法直接相助，但他可以将自己的经验，用于作战上，帮助同样巨大。

樊焕青和沫缠分开之后，贾巴沃克第一锁定的目标，是樊焕青。他飞起一腿，狠狠袭来。当初欧尔之所以受到致命伤，就是因为这一腿！

他飞踢过来，好像是战斗机在轰鸣，动作浑然天成，周身都呈流线型，将空气阻力都化作自己的进攻力量。

“上跃！”欧尔道：“然后开枪！”

樊焕青微微点头，见贾巴沃克踢击过来，左手向下轰出拳劲，借助这股气劲推动身体向上，跳跃力大大增强，一下来到贾巴沃克头顶上方。

他在速度上要慢贾巴沃克太多，无论怎样躲避都不能闪开这一脚，但上方却是个空挡！

贾巴沃克也没料到自己这必杀一腿对方居然能够躲过，一下踢到空处，将瓦片都轰碎，自己半截身子陷了进去！

“砰砰砰——”樊焕青动作不停，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下，右手掏出冥雷，一气呵成，连连扣动扳机。

贾巴沃克向上一看，咆哮舞动，形成一面幻影墙壁，挡住了子弹。然后他猛地一挣，就脱身出来，一面向樊焕青冲去，一面将手中大戟当做标枪，手握末端，横向击飞出去！

咆哮本身，如一枚导弹射向沫缠！它除了不会爆炸外，杀伤力量丝毫不允许导弹！

可以说，完全可以将贾巴沃克这一投，当做射出导弹。所到之处，人，必死！

导弹，是人类的智慧结晶，造就出的战争武器之一。是用来摧毁军队，或是其他战争武器。

而现在，却被单单用来对付人，一个人！

可是，如果它连这区区一个人都无法打倒的话，那么或许就象征着，一个时代结束了。

时代无止境，前进的步伐永不停歇，上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往往都是下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贾巴沃克投射出咆哮，他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作用在这上面，同时还加上了强烈的精神力。

青铜大戟，带着千里锁魂的异能，哪怕沫缠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杀，然后一击杀死。如果被落实击中，不但她的肉体会灭亡，就连精神都不可幸免，要被毁灭。

沫缠咆哮激射过来的刹那间，天人秘境的智慧高度运转，以精神竭力推算，可就算她算尽一切，都不能推算出自己躲开这一击的方法。似乎因果，又似乎宿命，她终究还是要陨落于此，最终死在贾巴沃克的手里。人的智慧，逃脱不出命中注定。

“不！我才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我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生命，只有我自己，才有资格决定我的生死！若得我命皆由我，我命由我不由天！”沫缠猛然间停止了自己的一切推算，既然躲避不过，那我就以力破万法，用绝对强大的力量，去粉碎什么命中注定！

“沫缠，与其相信命运的安排，不如相信自己！”欧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不是只信仰自己么？”

“不用你去说！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针，在她心境变化的一瞬间，沫缠自身似乎又窥视到暗器至高之道更多的奥秘。

她将这针，轻轻一推，刺在了大戟顶端。

咆哮整体，都于瞬息停滞住！从速度的极致，毫无过渡的转变为精致。然后从顶端开始，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青铜大戟的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痕迹，迅速蔓延到全身。

沫缠再一脚，将大戟踢了回去！

不是运用计谋，也不是依靠技巧……她在战斗中，第一次以纯粹的力量赢过了贾巴沃克！这无疑是极大的增强了她战胜并杀死此人的信心，也当然极大打击了贾巴沃克的自信！

“这不可能！”贾巴沃克发出了狂暴的声音，伸手接住已经破损的兵器。但是他的眼中，一尊拳头出现了，樊焕青已欺身逼近，进入到他的五步之内。

五步内，命运同等。即使是匹夫，也可以杀帝王。

“万里长城万里空，白石英雄百世梦！”樊焕青拳头舞动，完美的阐释出何为功夫，何为武！

他的心，他的精神，他的意志，全部融入到招式中。道的气息，再度出现。

“四象四圣拳！”随着他的动作，在精神世界中，四圣兽出现了，坐镇四象方位，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南方朱雀，然后他本身化作一尊腾蛇，掌握中央。

每一拳，都带着神兽力量，狠狠轰击在已经残缺不堪的咆哮之上，每一击，都打得咆哮和贾巴沃克颤抖一下。随着最后一拳的落下，咆哮也完全粉碎，化作碎片！

贾巴沃克连连后退，他的脸色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这把原本就出自强者之手，随后更陪伴自己无数年月的神兵会被毁掉。

他更不敢相信，樊焕青和沫缠，居然已经逆转颓势，赢了他一手！现在完全从下风状态振作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欧尔……

“咆哮，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沫缠走上来。

“它只是被你强行掠夺过来而已，你始终都不是他的主人。”樊焕青也道：“如今，正如亡闪和樊逆一同去了，它也随着深渊先生共同安息。”

贾巴沃克失去兵器，又身负道伤，可谓战力大减。樊焕青和沫缠战胜他的可能，不再是零！

“给这场漫长的死战，画下句号吧。”沫缠身形一动，追风逐日。樊焕青脚踩流水，二人同时在原地消失，紧接着无数幻影将贾巴沃克包围起来！

他在其中连连打出攻击，可只能打空。在这样的消耗下，他再难维持游刃有余的从容模样。

“你现在感受到的气息，不过是我和樊焕青的残影而已。”周围铺天盖地传来沫缠的冰冷笑声，然而他却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更无法看出二人的具体位置。忽然，从四周都激射过来大量暗器！

他周身一转，就将所有分针全部打落。然而在他身侧，樊焕青骤然显现，一拳轰在他的脸上，将他打的退后一步，半边面具也粉碎了。然而樊焕青一击得手之后，再度消失。

幻影包围不断缩小，越来越紧了，压缩着他的生存空间。

“我居然会被逼到这种程度……”贾巴沃克行动都受到制约，他不顾真容暴露出来，伸手在嘴角一抹，居然看到出现了血迹：“血？我居然被打出了血，很久都没受伤了……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你们这样的卑微存在，居然敢把我打出血来！”

“人在毁灭之前，总是疯狂的。现在这句话我将它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沫缠哈哈大笑：“你不但要流血，更会死！樊焕青！全力掩护我！”

“好！”听到沫缠这决绝的声音，樊焕青心中一动，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将她抛了出去！

她如一道流星，带着刺耳风声，狠狠砸在还未反应过来的贾巴沃克身上，将他撞倒在地，背后不停滑行地面，不知使得多少天守阁之巅的瓦片破碎……

双方的体能和精神都几乎已经耗尽，神乎其神的招式和异能都渐渐使不出来。樊焕青的子弹和沫缠的暗器数量也所剩不多，但他们全都毫不吝啬的向贾巴沃克身上倾斜着！

沫缠站了起来，向后一退，贾巴沃克也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刺入了钢针，上面所附带着的剧毒，在一点点侵入他的体内……而另一边传来枪响，樊焕青也将所有子弹全部打空，打入了他的体内！

“吼——！”他发出了恐怖的怒吼，居然克服了这一切，猛然站起！身体在紧绷之下，肌肉密度极大幅度的增加，子弹和暗器居然无法刺入血肉太深，不能伤及根本，只有蔓延到体内的剧毒才有效。可是在天人那强大无比的气血作用下，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生效！

“居然还有这种力气吗？果不其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樊焕青沉声道。

“不过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沫缠道。

“这两个该死的贱人，居然伤我如此之重……难道我今天真的要阴沟里翻船，输给他们不成？！”贾巴沃克心道。

他这一辈子，征战四方，唯独仅仅输了九次而已！就此之后，境界大成，从此再也没受过像样的伤害，算计，心机，城府，力量……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具有，而今天，却要再次，输上第十次！

而且，还有死亡的风险……

不管怎么说，对任何人而言，生存都是要放在第一位的。贾巴沃克权衡局势，从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耻辱词汇——逃走！

暂时离开，战略性撤退……如此种种，不过是给夹起尾巴逃走找借口，用华丽的辞藻加以修饰而已。并不会改变这落荒而逃，狼狈败走意义的本身。

“今天，只能离开了……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布局已经完成，谁也不能够阻挡战争的脚步。不过这两个人，我以后必定要找到机会，把他们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不，是生不如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卷土重来未可知。只要人还在，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而不是彻彻底底的觉悟，还可以东山再起。

“哈哈哈哈——”沫缠感受到了什么，然后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畅快！真是畅快淋漓啊！贾巴沃克，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应该没有看错吧！我刚刚居然在你眼里，看到了一丝退意？！原来你这个冷血动物，也会有害怕的感觉啊！不过嘛，你的血也是红色的，说明你再怎么冷酷无情，也和人一样有求生欲望啊？这倒是可以理解！”

“小娘们，你找死！”贾巴沃克被沫缠锋利的言语激怒了，别说是魔术师受不了沫缠的“嘴炮”，越是强者，却受到现在这样的巨大落差，无论从何种方面上来讲都承受不了！

他不打算逃了，而是要决一死战！

“樊焕青，我可还有的是力气！还能在和此人大战三百回合呢！”沫缠状如疯魔的问道：“你呢？你还有力气再战么？！”

“当然，我也会奉陪到底。”樊焕青感受到沫缠无与伦比的战意，两个人同时跃起。

沫缠从半空落下，身体好似陀螺一般高速旋转，撕裂空气，摩擦生热，甚至周围都产生出一层肉眼可见的绚烂电火花！

樊焕青也借助重力，使得自己的威力更胜一筹，他们施展踢击腿法，从左右互相切入，一下撕裂到贾巴沃克的脖子上，狠狠一扭！

“刺啦！”他的双臂就脱离身体，鲜血大量喷射之间，头颅也被二人以无名合计之术撕扯了下来。

贾巴沃克神色上尤带着不可置信的惊骇神色，意识在彻底归为黑暗之前，之前一个人的话，不知怎么的，久久回荡在他的心中，永远忘却不掉，成为了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声音。

“如此一来，不但是整个暗世界……全世界的人都会明白，力量！不是决定人的一切！！”

“呵，没想到最后关头，我居然回想起这一句话！但我即使是死都不会去承认，你说的是正确的……”

“从你眼中出现退意的那一刹那，你就注定要失败了。逃不掉，赢不了，无论你多强，都是个无意志者。”沫缠轻轻落地，看也不看这个带给她巨大改变的男人残缺尸体：“说到此，你甚至都不如剑无用，他和我战斗至死的那一刻，都从来没有露出过退却和恐惧的表情。”

“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们越过了此人的尸体，到了更前方的某处。”樊焕青也露出解脱似的表情。

“没错，你我间唯一一次合作，也就此结束。”沫缠淡淡道。

经历了一场无比漫长的决战，贾巴沃克终于倒下了。而他们却还站立于此，这就是胜利的最大体现。

此时的二人，比曾经的任何时候都更能体会到胜利并存活下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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