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里缇娜在急着结束战争的时候,西撒却是已经被架着,被押送去罗卡城下的牢狱。
“你看什么,收起你的所有小心思。”架着西撒的一个士兵喝了一声。
西撒什么都没有做,连眼睛都没有挪动,就莫名其妙被喝了一声。
“我哪里都没有看。”西撒无力地说着。
“啧,嚣张?”
接着,架着西撒长枪,锁得西撒更紧了。
西撒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如今的处境,恐怕是多说一句话,就会遭罪更多。
罗卡城地下牢狱的入口,距离城市繁华的地方有些距离。
那个入口建在了城中心的湖上。
“上船。”士兵粗鲁地推搡着西撒。
西撒轻轻摇了摇头,坐在了船上。
船身摇曳,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不过西撒从来都没有安全感这一说。
自从卡兹家族被灭门了,西撒就一直生活得战战兢兢。
是乌里缇娜稍微给他灰暗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光彩。
“乌里缇娜,我无法再守约了。”
“再也不能够奏曲给你听了。”西撒呢喃着,语气带着一些悲哀。
“你在嘟嘟囔囔什么呢,到了,上岸。”押送西撒的士兵,态度相当的恶劣。
这也难怪,面对远比自己劣势的人,总会升起阴暗的优越感。
西撒踏上了泥泞了土地上,说真的,这个地下牢狱的门面,似乎是完全没有修葺过的样子。
不过也是,牢狱本来就没有任何必要建的多舒适。
“好暗。”西撒走下了阶梯之后,不睁大眼睛,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废话,这里是地下。”士兵随意地说道。
西撒总觉得地下牢狱有股怪怪的味道,像腥味、又像是腐臭的味道。
反正在这种地方,肯定不会好过。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住的地方了。”士兵松开了架在西撒身上的长枪,然后狠狠将西撒推进了铁牢中。
铁门一关,断绝了西撒逃脱的所有可能。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吧。”士兵随意地摆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
这种鬼地方,没有人会想要多待那么是一秒。
牢狱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是大部分都有的共识。
西撒抬了抬手,发现移动范围有很大的局限性。
在铁链、手铐的束缚下,能够动的范围真的很小。
“我要在这里等上今天,然后被处死吗?”西撒苦笑了一下。
“享受最后的日子么?应该是煎熬吧。”
西撒抬头,看着天花板,
“一直等着,到死么?”
“一直等死?”一把声音戏谑地说着。
“喂,新来的吧?你以为,进牢里就什么不用做了么。”一个邋遢的男人,嘲笑着西撒。
“嗯?”西撒疑惑地看向了这个男人。
现在西撒才发现,竟然还有人跟自己住同一个铁牢里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大笑了几声。
“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铃声回荡在地下牢狱中,声音无比刺耳。
这种铃声,熟睡的人,都能够马上吵醒。
“好难听的声音。”喜欢音乐的西撒,无法忍受这样的铃声。
“这是工作的铃声啊,最讨厌的声音。”男人声音有气无力。
“刚被锁进来,就要去当苦力,真是有够倒霉了。”男人不但没有没有半点怜悯,反而看着像是有点幸灾乐祸。
“…”西撒皱了皱眉。
接着,铁门被打开了。
一个狱卒瞪了说话了两人一眼。
“都出来,去挖矿。”没有太多的废话,狱卒便去开了另一个铁牢的锁。
手足都被束缚着,这让囚徒们无力反抗。
“挖矿?这就是你说的工作吗?”
“当然,一直挖,一直挖,挖到死。”
“真是有意义的工作啊。”男人古怪地笑着。
被长期监禁起来,这个男人感觉有些不正常了。
西撒在想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成为这个样子。
不过很快西撒就发现,这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西撒并没有那么长的命,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要被处死了吧。
“乌里缇娜。”西撒呢喃着少女的名字,默默地跟着囚徒的队伍行进着。
周围的狱卒,拿着狼牙棒,看那个囚徒不顺眼,都会直接砸过去。
大部分的囚徒现在都会很安静,生怕被莫名其妙砸上一下,那就不好玩了。
当到了挖矿的地方后,西撒眼尖地发现有一些尸体被搬出去。
“那是什么?”西撒朝着一边的囚徒搭话。
“挖矿累死的。”被搭话的囚徒说话很简洁。
要是被狱卒注意到的话,可是要挨上一棒子的。
突然,西撒大概想清楚踏入牢狱那时候,就闻到的味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过期发霉的食物、死人的尸体。
糟糕的搭配,味道也很恶心。
随后,西撒手里多了一把矿镐。
在这个矿洞里面,开始响起不绝于耳的“叮叮”声,不断不断重复着。
这让人烦躁的声音,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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