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女孩与魔法（4）

听完莎妮学习魔法的理由，老头微微动了下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

“......那你喜欢魔法吗？”

“当然也很喜欢啊。”莎妮微笑着说道。“小时候听云游诗人讲起源魔法师的故事，我就觉得魔法师又伟大又厉害，所以就希望长大之后也能成为一个魔法师，像故事的人物一样帮助有困难的人！所以我最喜欢魔法啦！”

“......”老头沉默了一会，居然突然间咧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像你这样天真的奇怪，又傻又呆的小鬼，我究竟是有多少年没见到过了。”

“诶，为什么老师你对我的评价这么低啦！我在国立魔法学院的成绩明明也是有中上水平的，我才不是笨蛋！”莎妮鼓着脸颊，气愤老头把自己说的跟一个没用的大笨蛋一样。

“就是因为你是小鬼所以才是笨蛋，”老头嘲弄般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就跟一只会撒娇的小动物才不多，看吧，和傻小狗摇尾巴的样子一模一样。”

“唔......人家明明都已经十岁了，才不是小鬼，更不是小狗！很失礼诶，老师你干嘛一直这么叫我，我有名字啦！莎妮，莎妮！！”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十岁的笨蛋小鬼。”

“啊，都说了人家有名字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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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鬼，开始你的第一课吧。”

“......”莎妮幽怨地瞪了一眼老头。

（都说了我不是小鬼了......）

丝毫不在意莎妮的眼神，老头自顾自地开始了他的课程。

在二楼莎妮的房间内，老头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块石头黑板和一根粉笔，开始讲解道：

“魔法，顾名思义，就是魔力的使用方法，也可以文艺地称为由魔力引发的奇迹。”一边说，老头还一边把自己所讲的内容写在很黑板上。

（没想到老师讲课居然这么有一套啊......）

莎妮在如此惊讶地心想。

“说简单一点，就是人类利用自己体内天生的魔力。说复杂一点，‘魔’即是魔力，而‘法’即是奇迹之法。所谓的奇迹若是要详细解释的话，就是魔法的一个最基本概念区别——”

老头在黑板上写下八个大字。

“实体魔法和概念魔法。”

说着，老头拿手中的一张魔法纸卷，往里面注入魔力，其中的魔法阵便开始发出红的光辉，随后魔法纸卷就自燃了。

“这就是实体魔法，它的效果看得清、摸得着，是肉眼可以看到，真实存在于一般空间内的实体。”

而后，老头又拿起了另一张魔法纸卷。再注入魔力之中，虽然其中的魔法阵也发出了红色的光辉，但是却魔法纸卷却没有自燃。相反的，一条无形的魔力飞进了莎妮的身体。

“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些异常。”

“嗯，感觉身体突然热热的。”莎妮用手拂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没错，这就是概念魔法。”老头满意地说道。“虽然看不见，但却实际作用在你身上的证据。这是魔法［火元素抗性强化］，是一种一般类强化魔法。肉眼看不见的魔力流入你的身体，强化了身体的火元素抗性。在一般空间之中是不存在概念魔法的，我们把概念魔法所存在的独立空间称为魔法空间，那是一个由纯粹的魔力组成的空间。在那个空间内不同的魔力之间互相干涉制约，所谓概念魔法的原理就是将人类身体中的魔力流入这个空间，利用魔力之间的反应产生各种各样的可以作用于一般空间的魔法效果。”

老头将手中的魔法纸卷随意地丢掉，随即又拿起了一个小盒子。

“魔法空间又可以涉及到另一个概念——领域，就是一种魔力自然混乱的另类魔法空间，即使人类在里面什么都不做，只要呆在那个空间之内就会受到其中魔力混乱的影响。”

“老师！”听到这里，充满好奇和求知欲的小女孩莎妮举起了手提问道：“您之前说的我在国立魔法学院都学过，但是这个领域我是第一次听说，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啊？”

“嗯......”老头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只说理论很难以理解吧，那我举个例子——圣山，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当然啊，那可是泰亚大人下界的圣地。”莎妮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先不说它的背景，你知道历史上，有一次王都被反叛军攻陷，所有街道被毁，就连王宫都无法幸免，整个王都却只有圣山安然无恙吗？”

“不知道。”莎妮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圣地之内，有［神灵领域］的存在。”老头微微一笑，说道。

“［神灵领域］？”莎妮呆呆地张着嘴巴，她根本没听说过圣地还存在这种东西。

“这个领域是怎么出现的，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谁都说不清楚。反正它真正的意义在于——在这个领域之内，只要是接着过最高洗礼的阿摩斯教会信徒，就会受到来自这个领域的一种极为强大的魔力强化。这种强化相当于有概念魔法中最高级的强化魔法至少五倍以上的强化效果。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么？像你这样的小鬼，要是能受到这种领域的魔力强化，就算是随便扔一发小火球都能轻易移平一座小山包。”

“这，这么厉害吗？！！”莎妮惊叫道。

要知道，要移平一座小山包的威力，就算用元素魔法中最强的火魔法，也需要至少三发高级攻击魔法产生的威力才能做到。若是像老头所说的，在这种领域的魔力强化下最低级的火魔法都能媲美普通人使用的高级火魔法，那在这座圣山之中，能使用高级魔法的魔法师究竟会强到一种什么地步？

“反叛军很清楚在圣地里和教会战斗简直就是找死，所以就算是这样一支超级军队也不敢进去。”说道这里，老头拍了拍桌子，像是总结般地说道:“好了好了，你只要知道在圣山里教会的魔法师就跟怪物一样难搞，别惹他们就行了。那么概念魔法讲完了，接着讲元素魔法和一般类魔法。”

老头又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叠魔法纸卷。

“一般类魔法和元素魔法都包含在实体魔法和概念魔法的层次之中，是两种人类能使用的比较常见的魔法。这里有八张魔法纸卷，里面分别用八种魔法。”

说着，老头将魔法纸卷一一摊开给莎妮看。

“红色的火元素魔法，蓝色的水元素魔法，黄色的是风元素魔法，绿色的是木元素魔法，，黑色的是暗元素魔法，淡金色是光元素魔法，深金色的是圣元素魔法，白色的是一般类魔法。对于元素魔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魔法适性，而且不止一个。一般类魔法不需要适性，也是人人都可以使用的普通魔法，魔法效果也不带有任何元素属性。”

在莎妮认真研究这些魔法纸卷的时候，老头依旧没有停下讲解。

“要注意的就是光元素和圣元素的区别。虽然一般拥有光元素适性的人肯定也有圣元素的适性，但是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一个好比大自然中的太阳，另一个则是纯粹是世界起源的神秘力量。也许就像教会说的吧，圣魔法就是神灵赠送给人类的第一个起源魔法。”

看到莎妮还沉迷于魔法纸卷，老头直接将魔法纸卷一把手夺过，瞪着莎妮说道：

“上课不好好听，你这个没规矩的小鬼！”

“唔......”莎妮委屈地望着老头生气的双眸。“可是老师，这些我早就在国立魔法学院学过了。”

“既然这样，我就讲一讲你不知道的吧——魔导领域。”

老头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缓缓地开口道：“魔导领域——”

一个白色的齿轮在老头的咏唱下浮现而出，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一条条复杂的文字缠绕在他的身上。

“这就是魔法咏唱者和魔法师的最大区别，可以跳过咒语和魔法阵的魔导领域。”

“哇，好厉害......”面对环绕在老头周围的魔导领域，莎妮像孩子一般露出惊喜的表情。

看着莎妮佩服的眼神，老头一脸满足地说道：

“嘿嘿，你这小鬼总算见识到什么是天外有天了吧。其实你不知道魔导领域的原因很简单，国立没有教你，你好歹也是个贵族家的孩子，自然没见识过真正的魔法师。”

老头将身体内的魔力流入环绕在身边的白色齿轮内，齿轮在流入魔力后改变了形状。

“魔导领域实际上就是对魔法空间的一种活用，相当于劣化版的领域。用自己的魔力扭曲并支配周围的空间，直接用魔力在这个空间内构成术式，而这个齿轮就是空间内术式的拟态化存在。一般来说想要创造出元素魔法的魔导领域，首先要有魔法适性外还得将元素魔法的整个系统构成学会才能通过模仿创造出相应的魔导领域。当然，若只是模仿必然就会造成魔法师们单一的魔导领域，因此有部分人在元素魔法的基础上进行修改，也是能够创造出独一无二的魔导领域，就像我现在做到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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