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嫣然掩嘴又笑:“公子真是风趣,不过奴家还是叫你余公子吧?”
说完,嫣然便抱着一方古琴款款地坐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凳子上。
余贤云微微一愣,又四下环顾了一圈,不由地长长叹了一口气——糟,下手晚了。就一张凳子还给她坐了……站着吧,这女人是真心没把我当客人……早知道把进闺房的机会高价卖了,卖那群人傻钱多的暴发户五万两银子不过分吧?
见余贤云叹气,嫣然不由地疑惑:“余公子为何叹气?”
余贤云无奈苦笑:“嫣然姑娘,在下进你闺房,实在是迫不得已……”
“哦?怎么个迫不得已法?”
“谁让我喜欢显摆……呸,谁让有才华呢?但我觉得,至少客人来了,给张凳子坐,给杯热水喝是应该的吧?”
嫣然姑娘仍在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诮:“男人进女人的闺房,何必还假惺惺地坐着?直接躺着不就行了?”
“啊?”余贤云一脸懵逼,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余贤云忽然露出了一副乡巴佬的模样:“你们这儿……流行躺着听曲子?”
嫣然笑中带冰:“公子勿怪奴家说话直,你们男人呀,但凡进了女子闺房,如何还肯规规矩矩?听曲?呵呵,那只不过是个由头,你以为外面那么多才子员外想破脑袋,扔光银子,为的只是听嫣然弹奏一首曲儿吗?”
“他们还不是看上了嫣然这副皮囊。若能将容貌,才华,琴技皆冠绝豫州的花魁搂在怀中,肆意轻薄,纵然不能成就那云雨之事,说出去,想必也会大有面子吧?”
余贤云终于明白了——这姑娘怕是误会了。
哼,本公子像是那么好色的人吗?
正打算开口解释,嫣然又长叹一声,道:“嫣然身陷风尘烟花之地,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余公子,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方才言语之间若有冒犯,还请公子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余贤云苦笑,道:“嫣然姑娘,在下只是想找姑娘求一把凳子坐,求一杯热水喝而已,也没打算把你搂在怀中吧?没想到却是惹恼了你。算了,我不坐了就是……”
嫣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真的是为了听曲儿而来?”
余贤云挠头:“我也不能时候是为了听曲。说实话,我不喜欢听曲,而且自己也会。你不弹也行,就当我是串串门吧。那没事我先走了,你好生歇息,告辞!”
这姑娘是惹不起,还是走为上计吧。而且外面还有两位生死攸关的雇主在等自己呢……
余贤云拱了拱手,就准备闪人。
“公子慢走!”嫣然站起身来,直接就走了过来。
“诶,别送,别送。太客气了,留步,留步……”
嫣然恨恨地一跺脚,道:“我是让你站住!”
“啊?干嘛?”余贤云茫然地看着她——慢走不是让我快滚的意思吗?
“公子今日才冠群雄,进了奴家闺房,怎么就这样走了?”
嫣然走到余贤云面前,俏目无比仔细地看着他。
余贤云也被这女子激出了三分火气,叹道:“姑娘,男人进你闺房,你反感。我识趣地退了,你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如何?我只不过是凑巧对上了你的对子,也不算是……”
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左右一看,余贤云脸色一变,道:“你不会是要教训我一下吧?可那两名肌肉男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啊……”
嫣然慌忙道:“公子想多了,嫣然没有多余的想法。”
接着脸色一变,嫣然变得笑意吟吟的,眼中的讥诮之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欣然,还有几分感激:“公子莫非没听过,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吗?奴家也是女人,当然也不例外了……”
“那既然善变,我待会儿进去了,你不会又把我赶出去吧?”
“那可不一定哦,”嫣然将樱唇缓缓凑到余贤云耳边,悄声道:“公子要不要留下看看奴家这善变的性子?”
说完还轻轻朝余贤云耳边吹了口气,吐气如兰,美如醇香如酒,熏地余贤云已经有些醉了。
师傅!这女人太会撩拨人了,你教的清心咒有些不管用啦……
“咦?公子,你脸红了?”嫣然轻笑:“莫非公子第一次出入这烟花之地?”
太伤自尊了!
其实余道长也不能说是没来过,只是单纯从肉体上已经十年没来了。而精神上更是超越三千年没来了,所以余道长禁欲的时间或许比一般的世人来得久……
最后一世那一百年,虽然不算是禁欲,但逛窑子嘛,那是万万没做过的……
“那个……姑娘的厢房装修的甚是美观呀……”
没办法,余道长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来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了。
但嫣然姑娘似乎并没有想要放过余贤云的意思,笑道:“嗯嗯,确实美观。那余公子是没来过这种地方么?难不成……还是个雏?”
余贤云:“……”
这女人好讨厌!!
(两更送上。弱弱地问一句,这本书真的有人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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