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现在问那么多干什么?”余贤云瞥了姬月白一眼:“从前你就喜欢问。回流剑法第一式还没学完就问第二式,回流身法第一步还没学完就学第二步。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变?”
姬月白狠狠地瞪了余贤云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很快,余贤云便停了下来,姬月白左右环顾,发现此处除了比别处高了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余贤云一指天上。
“因为这里看月亮最大。本来最大的地方是武当的观月阁,可是现在又不在武当,整个商丘就这里最高了,你就将就下咯?”
姬月白微微一愣,美眸中满是诧异地看着余贤云:“你带我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来带我看月亮?”
“不然呢?”
“你还记得我爱看月亮?”
“不然呢?你这名字不是我给你起的?”看着姬月白那副诧异的模样,余贤云嘿嘿地笑,回忆也回到了不知多年以前。
……
余贤云躺在一根粗大的树干之上,将书盖在脸上,享受着夏日吹来阵阵暖风。
“师兄,师傅人呢?”小小的小女孩跑来树下,仰头看着余贤云。
“那个老头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说是已经教会我了,我就是回流门下一代掌门了,要让我来教你……真是的,什么回流门,整个门派也就我们三个人。现在还跑了一个……”余贤云一脸的郁闷。
“那师兄,你来教我,回流身法第三步该怎么走?”小小的孩子却有着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好奇。
“哟?第三步?”余贤云坐了起来,颇为好奇地看着小女孩:“你上个月才学第一步,这个月就第三步了?不错啊,来,施展一下给我看看。”
小女孩应了声“是。”便施展开了拳脚。
看了一阵,余贤云有点郁闷:“额,小鸡,你这不是连第二步都没学好吗?怎么就开始问第三步了?”
小女孩也一脸郁闷:“是小姬,不是小鸡!”
“啊?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不是一样的吗?”
小女孩气鼓鼓地看着余贤云:“我看到你叫我的时候笑了!”
“……”余贤云呐呐地摸了摸脸颊,原来自己这么喜形于色的吗?
“罢了,我来教你第二步,学好第二步,我再教你第三步。”
“好!”
……
月色初上,在这广阔的田野上,这月亮看起来也是颇为巨大。
一大一小两人坐在枝头上,余贤云靠着树干,小姬坐得很是端正。
“小鸡,你喜欢月亮?”看着小姬那满脸认真的样子,余贤云忍不住开口问道。
“喜欢,而且别叫我小鸡。”
“你又听出来了?我刚才又笑了?我明明有忍住啊……”余贤云无比诧异。
“没有笑,但你只会叫我小鸡。”
“噗。”余贤云噗嗤一声,笑了。
笑完之后余贤云看着小姬,道:“你不想让人叫小鸡,你就要有名字啊……”
“我没有名字。”小姬转过头来,看着余贤云:“师傅说了,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只知道我姓姬。”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余贤云看着小姬。
“好。”
看着那洋洋洒洒的月光,余贤云轻轻地摇着头。
“漫漫草原无马羊,唯见夜空夏月白。月白,你又喜欢月亮……小姬,你就叫姬马羊吧……”
小姬脸色一变,宛如吃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难看。
看着面瘫小姬竟然露出了这副面孔,余贤云笑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拍了拍小姬的肩膀,余贤云擦干了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脸正色道:“开个玩笑。姬月白,这个名字怎么样?”
“月白,月……白?”抬眼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吗,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就叫姬月白。”
两人相视一笑,只是小姬那面瘫的脸却是笑得有些怪异。
“那我也给你起个名字吧。”小小的姬月白看着余贤云。
“哟,好啊。我还想多个假名走天下呢。免得我下次拜师的时候又有人说‘余贤云?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话。”
姬月白鼓着脸想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你就叫,姬月黑吧。”
“……”
余贤云脸色一黑,心中涌上了一股后悔——那个老头就不该把这娃子捡回来,应该送她去上学的,什么文化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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