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兄妹的出行

“这里并没有墓地，可没有地方给你悼念死者。”好奇归好奇，铁加哈拉还是劝张异注意地方。

“我知道，我只要有个地方让我发呆就好。”张异在铁加哈拉点头后，走进了教堂。

漆黑的教堂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和破旧的装潢不一样，做礼拜时供人歇脚的长椅已经得到了翻新。

“如果你明天过来，说不定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教堂了。”

张异没有理会铁加哈拉，他正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雕像，陷入了沉思。

“大哥……”张瓷的声音唤醒了张异。发呆的管家晃了晃脑袋，注意到少女现在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看着自己。

“阿瓷……我发呆了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大哥，你一直在念什么呢？我听不清楚。”

张异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说：“为了纪念，为了哀悼，为了警示。”

“嗯？”

“让自己尽可能记住每一个死在自己手下的人，让自己对生命的逝去感到悲伤并为之铭记，让自己的内心不要放纵。”

“你在……为了前天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哀悼吗？”

“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命啊，死者为大，不论生前如何敌对，死了从这个世界退场，那么给予一些最基本的尊重也是有必要的。而且这也是为了我。”

“为什么？”

“我成为僵尸后的三条原则，其一，不可轻视生命。”

“真不愧是我的大哥。”张瓷看起来对于张异的回答很满意。虽然张异听着很舒服，不过也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转移这种感觉，张异下意识地说：“对了，我等一下要去东帝市到处转一转，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谢谢大哥！”张瓷用力拥抱了一下张异。在旁边打扫卫生的铁加哈拉用力咳嗽了几声，提醒这一对兄妹注意一下场合。妹妹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兄长倒是已经反应过来了，匆匆忙忙抱起妹妹，让她坐回自己的轮椅上，推着她离开了。

“抱歉铁加哈拉先生，这次打扰了。”张异向在门口的铁加哈拉脱帽致意。

“你说的话很有意思。”铁加哈拉拍了拍张异的肩膀，“那位公主殿下可能有些地方还得和你多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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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张异，我因为过度劳累心脏出了事，来医院了，你现在在哪我顺便看看你。”

“啊，黄宇豪你来得正好，适合女孩子的地方有哪些？我第一次陪女孩子出来实在是不知道去哪儿玩啊。”

“……”黄宇豪就这么握着手机愣住了。他试探性地说：“你平时不都在书城打发时间吗？”

“陪女孩子怎么能在书城打发时间啊？这可是两人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里逛诶，在书城浪费时间不是有些划不来吗？”躲在厕所里卸下防毒面具，向损友求助的张异很快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一根笔直的中指的照片，以及文字注释：“Fuck off然后爆炸吧现充！交了女朋友就来炫耀吗？”

张异连忙把电话回拨过去，向黄宇豪解释：“不是，是妹妹啦。”

“你妹妹不是在罗马尼亚吗？回国了吗？”

“是新认识的义妹。”张异很快又收到了黄宇豪的短信，上面是两根中指的照片，还有文字注释：“你以前玩手游就喜欢晒自己的卡，一个非洲人那么嚣张，现在还开始晒妹了？！”

张异再次把电话拨回去，跟黄宇豪解释：“我是认真的啦！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啊！”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立刻马上就过去烧死你，你以前怎么说来着？对，异端审问！”

“卡——暂停一下，我和我妹妹不过是很正常的关系，这都要烧？”

“那么在烧之前就来货真价实地审判一下你好了。”

“你什么意思？”

“我也要去玩！你现在在哪？”

实在拗不过损友，张异无奈地说：“华成区青蚨街的星巴克，快点啊！”挂断电话后，他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和张瓷解释清楚。

“大哥你朋友要来？”张瓷一边喝咖啡一边在写字板上写下这句话。

“那个——所以说——”

“你衣服上的认知阻隔术式对我无效。所以你不用担心换装后我会认不出。”

”哇魔道学者的专业技术就是方便——不对，总之谢谢理解了哈！”他急匆匆地跑到星巴克旁边的服装店，随便挑了一些便服换上后，和张瓷一起在咖啡店里等黄宇豪。

“大哥你对素不相识的敌人都表现出了适当的尊重和礼仪，那么，作为妹妹的我也要做好啊，可不能辜负了大哥你的信条。”

张瓷写在写字板上的话饱含着对张异的信任和天真的情感，这让张异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说：“很高兴能够得到你的那么多的信任，不过毕竟我们认识不久，你那么相信我真的没问题？”

张瓷突然凑到张异耳边，轻轻说：“妹妹信任哥哥，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她的酥声和吹出的轻风让张异感觉到耳根一阵酥麻。看着自己的义兄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张瓷笑了。

“别逗你哥哥了。”张异轻轻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张瓷的脑门，想要以此塑造自己作为兄长的形象。但是张瓷也就吐了吐舌头，笑得很开心。对此张异也只能耸耸肩，叹口气表示随便吧。

张异并没有注意到，他和张瓷的小互动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本来张瓷就是那种非常引人注目的漂亮女生，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非常优秀，反倒是张异一脸的懒散样子，说好听点叫成熟，说难听点是颓废，总之和少女非常不搭配就是了。在场的不少人是以好奇的眼光看这二人，但是也有人是用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眼光看，一想到这一对笨蛋情侣用兄妹相称，就觉得一阵不满。

而事实上也真的有人过来向张异了：“异哥你怎么开了人生第二春了？等一下，说得好像你有第一春一样。”

“黄宇豪你口下留德点吧。”张异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英俊潇洒的他有着阳光的笑容，骚气的粉红色长袖衫也显得和他非常搭配。这就是张异的损友，黄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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