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诊断与治疗方式

三人乘坐的小轿车行驶在马路上，张异趁着这段时间写报告。他从手表里取出笔记本和笔开始书写。不得不说有个储物空间就是方便。

艾娃看到了张异手表上出现的空间门，说：“哟，你也有储物空间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个储物空间是基本的。”

“然而这个基本的储物空间是我软磨硬泡阿黑那个没良心的好长时间才让她良心发现拿到手的，而且大小也就够我放一放简单的小武器和一些杂物，体积经过我的估算大概也就比登山包大一些吧。”

“知足吧，我最开始的储物空间虽然也和登山包差不多，但那是一个小挎包。你这种手表造型的储物空间很值钱的。”

“阿黑对我还蛮不错的嘛——当然如果能更靠谱一点别老是想着偷懒或是卖我就更好了。”张异将笔记本摊开在翘起的大腿上，奋笔疾书。这支笔是做过改造的圆珠笔，可以根据使用者的精神集中程度相对应地提高书写速度。在车停下来的时候，张异也差不多把报告写完了。

在艾娃为检查进行准备的时候，张异去往凯萨琳的办公室递交报告。在来的路上事先通知了凯萨琳，得知了她现在在办公室里面。

“大小姐，报告我就先放在办公桌上了。”将报告放好后，张异微微躬身，离开前往艾娃的卧室。

艾娃的房间位于三楼，是仆人的房间中最大的两间之一，另一个则是何静的房间。何静的房间之所以那么大，是因为有一个手术室，而艾娃的房间那么大，是因为本身就是一个魔术工坊。

“格兰杰大姐，打扰了。”张异敲了敲房门，在得到艾娃的允许后推开门。

这个房间只有艾娃一个人住。靠墙的位置除了角落里的一张单人床外，其余的都被书柜占据了。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书籍以及一堆张异叫不出名字的小道具，罐子反射着洒满了房间的阳光，闪烁着光芒。

艾娃坐在一张实验桌后面，对张异说道：“你站在角落那儿的圆盘上。”

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树墩一样的圆盘，张异原本以为是什么造型奇特的体重计。他老老实实照做，站在圆盘上的时候，圆盘突然长出一根根树藤捆住了他。虽然张异相信艾娃不会坑死自己(把自己作为试验品另外算)，不过还是不可避免地吓了一跳。

“张异你别动。”艾娃让张异好好站着，任凭他被树藤捆成木乃伊。她取出一个藤条编织的小人偶。捆住张异的树藤蠕动一次，人偶也跟随着蠕动。

艾娃看着人偶变成了张异的样子，取出自己的魔杖，轻轻挥了挥。捆住张异的树藤立刻缩进圆盘，让他得以重新动起来。

“你先坐那儿，床头柜和书柜的书随便看。我要花些时间看看你的身体情况。”艾娃让张异自己先打发时间，自己握着人偶，闭着眼默念咒语。这个法术可以用来调查被树藤捆住的人的身体情况，不过对于僵尸等亡灵来说效果就会差上不少。

张异坐在艾娃的床上，看着旁边的书柜。这些书籍都是用英文和张异不认识的文字写成的，根据拼写，他勉强拼出“德鲁伊”、“凯尔特”等词语，看样子这些都是艾娃的魔法研究用的书籍。

不过幸好床头柜有中文书籍，张异也不至于在等候的过程中太过于无聊，虽然用《抱补子》打发时间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炼丹术书籍，一边在心底里玩着成语接龙。他就这么游神了不知道多久，艾娃开口说道：“没救了。”

“喂！开玩笑也要注意一下吧？就算是想在我身上做实验也别直接说没救了啊！我刚刚心脏都给吓停了一阵啊！好吧虽然我心脏已经不会跳了。”

“啊，对了我忘了你是僵尸。”艾娃放下人偶，“总之，你直接在身体里铭刻术式，造成了魔力的暴走，对你的身体造成反噬。”

“那个，我习惯称呼为法力而不是魔力。”

“关注点在这里吗？好吧，用你的话来说，法力，在你体内暴走。这不同于外力造成的伤势，这是你自己的力量造成的伤势，僵尸的无视疼痛的能力对此看样子并不会起作用。”艾娃解释，“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出现伤残或是死亡了，也只有你这种体质敢把术式直接刻在体内。”

“我现在难受的要死，可以赶紧帮忙开个药吗？别像何静说的那样把我作为实验品。”

“最好把术式给剔除掉。比较直接的做法是用外力把刻上去的东西给除掉——说白了就是动手术。”

“我拒绝，实在是不放心你。”

“我还不至于为了研究无视何静的话。不会做实验啦！也就切开你的身体然后用刀子刮下来，中国不是有刮骨疗毒的故事吗？”

“人家华佗怎么说也是神医在世，医德和医术都是有口碑保证。你的技术姑且不谈，德行实在是不放心。”

无论艾娃怎么劝说，张异就是不肯动手术。无奈之下，她只得说：“那就吃药吧。不过要慢很多，而且你也要主动把体内的术式破坏。”她开始在纸上写字，“你把铁树的树皮剥下，我帮你处理后你喝下去。顺便把我画在这上面的法阵贴在胸口上。这样应该可以让你的身体好受一点。”

“为毛是铁树？我感觉我好像在听我爷爷以前给我开的土方。”

“铁树在魔法领域中被归类为相性相当差的魔杖材料，我处理一下提取出相关的成分给你喝下去。你吸收后应该可以把暴走的魔——法力给排除，这法阵也可以帮你理顺一下身体。当然你也要主动去破坏术式，你的身体比较特殊，不会主动排斥它。”

张异接过纸张，收进手表里，说：“多谢啦，格兰杰大姐。”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自己把术式刻在体内的？为什么突然又要这么做？”

张异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吧，我只是想试试看新的法术的使用思路而已，所以就想预先把最简单的一些术式准备好，到时候可以剩下很多麻烦。”

“所以呢？”

“我就直接把法力集中在手指上。点在身上将体内刻上术式，这些都是和‘阴寒’相关的内容。也幸好这和法阵的刻画差不多思路，也不算太麻烦。这么做后施展和阴寒直接相关的法术省事了不少。”

“你就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装了冰块的保温杯？”艾娃拍了拍脑门，“提前准备术式这些我们也会做，而且不得不承认，你能做到这地步确实不错。但是——你这样做很明显会妨碍你其他法术的使用，你能在这次和巴托里家族的吸血鬼们交手还可以全身而退估计有其他的因素。另外我们都是给自己加一些心理暗示，同时简单地运转魔力在体内，让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完成施展魔法的准备工作啊。你这是直接把魔力的运转和心理暗示给省略了吗？！”

“那样感觉好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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