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异走到窗边,在确定下方没有人之后,把花盆连同树干推了下去。可能是对于自己的行为有自知之明,艾娃并没有阻拦张异,只是颇为心疼地抽了抽嘴角。
“你打扫一下房间,我去处理一下休息室那些垃圾堆。”丢下这句话之后,张异飞快地冲到休息室里,把堆在地上的快餐盒打包带走,一口气带到后院的垃圾房里。
“第一次见张异那么认真。”艾娃事后是这么评价的,“果然有妹妹在就是不一样。”
在将堆积如山的垃圾袋全部一股脑地塞进垃圾房后,才回到了咖啡馆。
“大哥,怎么了?”张瓷在写字板上写道。
“说来话长,总之今晚你就待着这儿别出去了。”张异从柜台里找出一张“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外的把手上,然后进入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虽然有些对不住躺在柜台下面的克谢尼娅,不过俄罗斯人的身体素质趴地板上几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吧?
十五分钟后,一顿简单的晚餐便准备好了:煎鸡蛋和炒青菜,以及火腿拌饭。张异刚把米饭端出厨房,便看见了玛莲正捏着张瓷的脸。
“小妹妹挺漂亮的啊,来让姐姐亲一个。”看样子玛莲还没有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而对于这种情况,张异的态度非常明确:打晕了再说。
于是玛莲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被打晕然后丢在柜台后面。看着义妹那有些被吓到了的表情,张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她刚好有些失眠睡不着,我帮她入睡而已。”
张瓷点了点头,在写字板上写道:“外面的那些人都是睡不着的吗?”
“啥?”张异看向门外,只见不少女仆躲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人,“看什么看,洋馆打扫干净了吗,修好了吗?没有,滚远点吧!”
“张异,你太见外了吧?”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很快,女仆们议论纷纷起来:
“听说那是张异的妹妹。怎么看都不像啊,说不定——”喂喂喂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绝对是误会了什么吧!
“原来管家喜欢这种玩法,该怎么说呢?很不知道怎么描述。”不知道怎么描述就别描述啊!
“皮肤好白啊那个女孩,沾上混了沐浴露的洗澡水一定特别漂亮。”这句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哎呦我去,谁打我啊……”玛莲你还没晕啊,来点刺激的!
结果在张异用德式背摔将玛莲给摔了个深度昏迷的这短短半分钟里,外面的女仆们已经涌进了咖啡馆,围着张瓷说个不停。
“喂你们小心点,我妹妹身体不好而且有些怕生啊!”
结果混在人群里的贝尔和法布里探出头来,异口同声地说:“张异,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她多交朋友啊!而且你妹妹不是黑色的长直发吗?”
“这是义妹,好了给我让一下,不然关节技伺候。”张异的威胁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因为说了自己和张瓷是义兄妹关系而被不少女仆投以怀疑的目光。
“现在是女子聚会的时间,Party time!”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很快,女仆们自发地把咖啡馆一楼和二楼作为了聚会场所,而张异则被赶到了三楼。
这好像是我的咖啡馆吧?站在楼梯口听着下面的喧闹声,张异忍不住思考着。在思考自己这个管家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的时候,他也不忘冲着楼下大喊一声:“二楼是我专门做的读书咖啡角啊,里面的藏书给我悠着点——还有对我妹妹好点啊!”喊完话之后,他突然感觉,与其异想天开地等着不靠谱的同事们好好遵守承诺,不如自己亲自在一旁监督比较好,于是便急匆匆地来到了一楼。
果汁、香槟、伏特加等饮料摆满了桌子,和它们挤在一起的是各类下酒菜,不用说这些,都是从柜台和厨房里找出来的——然而玛莲和克谢尼娅都被遗忘在了柜台下面。
“有这样的同事真的很头疼不是吗?”艾娃举着个高脚杯走到张异身边,向他举杯。
感觉自己血压不断升高的张异决定放弃了和这些人较真,顺手拿起一听可乐,和艾娃碰杯,说:“你这杯酒二十块。”他的打算很明显,既然拦不住这些女仆,不如趁现在狠狠榨一笔钱,“我现在在代表妖行街的曹丘婧小姐参加权戒争夺赛,过阵子我队友应该会来洋馆,你们给我注意了啊,今晚上是最后一次狂欢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妹妹就多拜托你们照顾了,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还有,我的手提电脑你们应该帮我拿回来了吧?如果她觉得无聊的话打开里面的F盘然后选择《虫师》里面的动画给她看,不懂操作就问克谢尼娅——对了她还躺我柜台那儿呢,等一下得要弄醒她——还有,午餐尽量做甜一些,她喜欢这口味。”
“张异你够了,你是老妈子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那么操心啊,叛逆期的小鬼头有一个两个还好,这洋馆里可是几十个啊——而且一个比一个能打。”
“也难怪你能和这女孩关系那么好,她刚好需要一个奶妈。那个女孩——你是称呼她为‘张瓷’吧——到底是谁?”
“自称是大小姐那儿的魔道学者,而且大小姐也确实挺看重的,但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有些不擅长——好吧是很不擅长交流——的义妹。”
艾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总感觉张瓷似乎在哪儿见过。
这场闹剧一般的女子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结束之后,张异还负责把不少喝得大醉的、衣服凌乱的女仆扛到各自的房间里。虽然她们大开的领口里露出的乳※沟是非常诱人的风景,但忙于工作的张异实在是没心思欣赏。
把塞在柜台下面的玛莲和克谢尼娅丢到她们各自的房间里之后,张异才回到了三楼的卧室。熟悉的棺材床依旧摆放在原位,只不过,现在棺材板上坐着一个对于它而言很陌生的人:张瓷。
看着坐在棺材板上静静地看书的张瓷,张异半蹲在她面前,带着歉意说道:“抱歉啊阿瓷,我的同事们都有些疯,毕竟她们平时外出受限所以对于新来的人有些那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张瓷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脸凑到张异耳边,说道:“你辛苦了,大哥。”
义妹的体谅让张异更觉得不好意思,在认真思考了之后,提议道:“对了,有空我们去逛逛书店吧,顺便采购一些书给二楼的读书角多挑一些书吧。”
看着义妹点头,张异有些用力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那么晚安,阿瓷。”
“晚安,大哥。”
在帮张瓷躺进床里之后,张异选择了在客厅沙发上打盹。在入睡之前,他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张瓷的未来。就让她这么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真的好吗?或许应该想办法调和一下她和家人之间的矛盾比较好,或是找时间正式介绍给大小姐也好。
现在回想起来,张瓷认自己为义兄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仓促,万一人家是和家人闹矛盾后的一时气话呢?但是,如果她的家人是什么很糟糕的人又怎么办?我是不是这时候该留她在身边?
想得越多,张异就觉得脑子越乱,他从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里思考了每一种可能。最后,疲劳的灵魂终于承受不住重压,进入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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