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战斗!”小黎用刀鞘杵着自己的身子,吃力地挺直腰板。
“我不知道浓雾里发生什么事,但是这地上的血差不多都是你的吧?都这样了还想战斗吗?我们需要的是曹丘婧小姐所需要的胜利!”
不由分说的,张异扛着小黎跳下擂台,快步走到为选手准备的休息室,而被扛起来的少女只能无助地拍打他的后背,任由对方把自己放在长椅上。原本这里是给球员准备的更衣室,现在被改造成了临时休息室。
“胜利会有的,我们会赢得曹丘婧小姐希望的胜利的,但是不是以你的死战到底然后阴沟翻船换来的!”张异为小黎倒了杯水,“你看看你脸白成什么样,都快赶上我刚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样子了。”
小黎依旧为自己辩解:“我可以赢的!只要我——”
“对,你可以赢,然后呢?首先是你莫名其妙的失血过多,然后秦家的人就在上面看着,秦家有多护短你又不是不知道。胜利了又怎么样?你出事了曹丘婧小姐所希望的胜利就真的来不了了,你可是她的侍女诶,没有你在我这个外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只有我的话对于大小姐和曹丘婧小姐的立场都没有好处。”张异打断了小黎的话,“你是曹丘婧小姐的侍女,但她也很重视你而不是把你视作一个用后既丢的一次性杯子。”
小黎看起来有些失落,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贝萨、我、不知道会不会来的子非鱼,都有机会。”张异说,“现在要尽量避免和秦家有关系的人交手,你就安心休息一下吧。”他手也没有闲着,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找到了医疗箱,利用里面的止血绷带帮小黎处理伤口。
“别乱动我!”因为处理伤口的关系,张异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小黎的身体,特别是当张异半蹲在地上抬起她的玉足的时候,小黎苍白的面庞微微红了一下。
“你现在连手指都动不了,就少说几句吧。”张异坐在小黎旁边,“告诉我浓雾里发生什么事吧,等一下出了事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赵适水作弊,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小黎恨恨地说,“我明明都已经重伤她了,突然有一股怪风将碎片划伤我的脚,扎进去后,赵适水用她的能力控制我的血,给我放血!”
“碎片呢?”
“被我的血喷得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和地上的碎渣混在一起,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了。我很确定那不是赵适水能够拥有的能力,我不甘心啊!我的经脉也被赵适水控制的血液给——”
“等一下,绷带在滴血啊!大姐你冷静点。”张异将双手搭在小黎肩膀上,把她摁在椅子上让她冷静下来,“我会帮你打赢的,怎么样?”
有人在旁边突然喊了句:“那个……你们要打情骂俏的话可以麻烦你们出去吗?或者是说我们出去?”
张异连忙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和小黎垃开距离,小黎也别过头咳嗽了几声,让自己镇定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候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从走廊上进入休息室,说:“这里是钢铁教团的医疗修女,请问这里有没有重伤员?”
张异如释重负,连忙招呼道:“人在这呢!麻烦大姐你处理一下吧。”
以黑色为主色调的修女拍了拍手,说:“那么请男孩们离开前往对面的休息室吧,能动的请自觉,不能动的请申请搬运,这里被委员会承包为女性专用的医疗站了。”
“注意休息,否则我不介意动用暴力。”丢下这句话的张异飞快地离开了休息室,坐在对面靠墙安放的椅子上,看着修女把门关上。
默默地看着平板电脑,张异思考着对策,上面显示着参赛选手的相关资料。赵适水所属的组合是“秦帮”,一看就知道和秦天有所关联,虽然领队只有“雷帝”这个假名,但是这张连妨碍认知的术式都没有准备的脸张异记得非常清楚,就是秦天。
这次突然添加的擂台赛有一个规则,原擂台赛的选手可以指名综合赛选手作为自己的对手,而被指名的人如果拒绝便要扣分,但是作为处于不利地位的补偿,这些人只要上场便可以获得人情分,而坚持十分钟便可以视作平局并获得相对应的分数,苟活则正是张异所擅长的,虽然不能获得更高分数可能会被小黎说教,不过聊胜于无。
具体点解释的话,擂台赛的甲指名综合赛的乙,二人在擂台上交手,此时便可以适用特殊规则,只要乙能够坚持十分钟以上便可以获得平局的分数作为保底,如果获胜了自然能够拿到更多分数,但十分钟之后才输了也可以拿到平局的人才能享有的、相对高一些的成绩。
换句话说——
“大兄弟,等一下我们串起来演个戏怎么样?”
“我才不要,矮人从来不屑于这种演戏!”
又失败了!张异靠着墙感叹。找到擂台赛的选手,然后串通一气,这是他所定下的方案,说白了就是为体育人士所不齿的打假赛,反正现在的比赛就是一出闹剧所以适当的下三滥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很不巧的是张异的精神洁癖还没有在这方面高洁到无法容忍假赛的存在,典型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的应对措施。然而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回事,死活找不到愿意配合自己演戏的擂台赛选手。说到底还是他拉人配合自己的技术手段太过于低等,与其说是找人打假赛不如说只是在开玩笑似的说一些很可疑的内容。
默默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张异双手抱头弯着腰,陷入了沉思。在他思考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争吵声。
“那个方向……好像是女性医疗站,小黎好像还在里面。”在好奇心和不安的驱使下,张异来到了医疗站附近观望。
只见之前的修女和一名蓬头垢面的老者争吵,说:“里面的伤员需要静养,有事情要打扰请等治疗和观察期结束。”
“你个小丫头给我滚开,我要让那个女的付出代价!”
那个秦家的老头?他是来做什么的?认出对方的身份后,张异果断躲在走廊拐角处的墙后面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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