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一人大小的毒药工坊

最早察觉到异状的，是一名狙击手，他是跟随着自己的队长从欧洲远赴到中国的雇佣兵，但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队长惨遭凯萨琳爆头，怀着复仇的心态，他专门挑选了一个和张异最近的居民楼作为狙击点，想近距离观看德库拉家族的管家的下场。

就在他想要调整一下狙击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迟迟没能够按自己的想法调整好，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作战服里渗透出大滩的鲜血，但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应该对此感到恐惧的一幕，却只觉得好像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直到他终于惊恐地想要放声大叫的时候，却只能从声带里挤出一丝呜咽。

类似的一幕在人群中扩散，这些人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症状，内出血、腐烂、感知迟钝，当这些属于秦家的战斗员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救命！”一名反应稍微快一些的雇佣兵想要逃跑，或者是想找到医生治疗自己，但他身后属于另一个佣兵团的人以“枪毙逃兵”为理由枪杀了这个人。然而这名背后捅刀的雇佣兵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多久，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腐烂，血肉一点点脱落了骨骼。

“你做了什么！”秦天将刀从张异的身子里抽出一截，发现自己的砍刀上变得坑坑洼洼的，就好像被戳破了的泡泡纸。

这是张异一直不想使用的能力，因为太过于残忍和太容易误伤，在“不想使用的技能”排行榜里仅次于狂徒状态。

尸法·一人大小的毒药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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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你知道阴气和尸毒的区别吗？”二线城市的招待所里，阿黑对着摆好八极拳架势的张异说道。他们二人路过此地，在这里歇脚，期间阿黑以锻炼为理由单方面将张异四肢骨骼打出裂痕，让他一边摆架势一边再生。

张异没有回答，只是向着阿黑竖起一根中指。

“尸毒虽然有相当浓度的阴气，但是却比阴气要更为可怕。它是尸体腐化、凋零的聚合体，是对于生命的一种诅咒。和用于给法术作为燃料的阴气不同，尸气是是纯粹的毒，而尸毒是尸气的实体化。虽然你战斗可能不会喜欢这样，但是只要对方不是亡灵，那么你便有了一个杀手锏。Any questions?”

“我要站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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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的反应要快上不少，及时注意到问题，连忙和张异拉开距离。

一人大小的毒药工坊，是张异将自己体内的毒血尽全力提炼的法术，将自己的全身上下变成充满了纯粹尸毒的炸弹。这时候他可以使用的法术有限，但是可以操纵这些毒物。

皮肤发黑、血肉溃烂、神志恍惚，正是尸毒感染的症状，可是没想到对方可以在那么大范围之内进行下毒——不对，地上的积水有古怪！

少女注意到了积水的异常，异样的黑气在水中流转，只不过因为天黑光线不好，以及废墟的尘土浑浊了水质，很难察觉到这个异常。

而另一边，张异对着秦天插在自己身上的砍刀连连出拳，将断水打得像树枝一样弯弯折折的。

“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

最后一声怪叫结束的时候，断水应声断裂，被腐蚀的刀身承受不住张异一连串的重拳，最终屈服于对方。

“给我到河里想妈妈吧！”张异从身体里拔出断刃，丢向旁边的水沟里。①

秦天大惊失色，一拳打在张异的胸口之上。后者在被打飞的同时，及时扯下脸上的防毒面具，一口血喷在秦天的盔甲上。漆黑的血液将盔甲烧得发出“呲呲”的声音，结实的盔甲被毒液从缝隙中渗透，遭到腐蚀而发生崩解，里面精细的电路板开始冒烟。

张异被打飞，整个人撞进了废墟里，伴随着一阵飞沙走石，他在地上挖了个地道，遁入下水道里。秦天正思考着对方会从什么地方偷袭的时候，张异突然从原先的位置破土而出，直奔秦天而来。

秦天及时挡住了这一拳，但是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张异会选择正面进攻，所以他虽然成功防御住了这一击，但却仅限于此了。张异后退一步并扎稳步伐，在秦天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下而上挥出一拳，杵在他的腰上。

这一拳直接将秦天打飞，上面传递过来的力量将尸毒从裂缝里打进去，进一步腐蚀里面的零件。

八极拳·猛虎硬爬山！

这是秦天为数不多的在正面交锋中吃瘪，自尊心的受挫让他咆哮道：“我要让你受尽比这个还要严重得多的耻辱！我要把你变成我登上世界顶端的垫脚石！”

如果是平时，张异一定会嘲讽几句，或是认怂一阵子假装自己退让了，但是他这次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捂着自己的右眼眼罩，像是压抑着什么准备从体内爆发的存在，硬是挤出一段话：“所以，你就是这样，为了这样一个理由，把那么多人卷入进来，不论他人的生死，只为了自己一个人往上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吗！”

“我干嘛要关心那些人的生死，他们与我无关，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妇人之仁，都和你一样假惺惺！”

秦天释放出来的电流压制了尸毒的发作，大声宣布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干！”他进入到雷帝模式，

“啊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张异进入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弯起了腰，捂着右眼，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真是熟悉的感觉啊！”他扯下上衣皮带捆着的两个卷轴，摊开后丢到身前，卷轴悬浮于身前将雷电牵引到他处。

“又有多少来不及逃出的人会被你的力量波及，你假惺惺的装作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可是这份虚假实在是让我作呕！”秦天发起冲锋，用断刃劈开卷轴，来到张异的面前，一拳打在张异身上。

然而，这一拳直接贯穿了张异的腹部，原本应该被打飞的张异，却直接取消了自己对身体的强化，让对方可以打穿自己。他抓住了秦天的手臂，大声咆哮道：

“这种感觉，熟悉到我全身的伤口都重新迸裂一样！我就是因为你这种人而死于非命啊！”

(注释：①这里是捏他《JOJO的奇妙冒险》第三部空条承太郎对战替身使者阿努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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