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秦天，死亡，再起不能

因为混战，秦玉德下令将秦天留在后方以防不测。先前的战斗中秦天受伤严重，而且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因此秦玉德在秦铭救下秦天后，选择了把他留在后方一个医院里面。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医院有很多高手保护着，让秦天可以好好休息。

外面炮火连天，而市中心却有幸避免了炮火的波及。依靠成群的蝙蝠，城市外面的炮兵们得以最大效率地利用炮弹，炮轰多落在主力集中的工业区，而其他地方则由黑色军团的亡灵们进行扫荡。

秦天躺在医院深处的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在他旁边，猩红公主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本来应该让秦天单独一个人在的，但是猩红公主担心出事，便仗着自己是他的队友而强行待在他身边。

良久，秦天开口：“我要让梅菲斯特付出代价！我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我要让那个僵尸付出代价！”他的声音非常洪亮，回荡在病房中，震得猩红公主的耳朵隐隐作痛。

“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猩红公主不满地说，她的原计划除了对付凯萨琳和她的管家，也包括王耀。结果没想到这次秦家策划的偷袭不但没有完成“控制王耀以进一步控制赤剑特种部队”的目的，反而出了意外，损失惨重。

“我可以的，只要我恢复过来，只要我获得了更好的装备！这次完全是那个卑鄙小人黑了我的盔甲，把我的弱点暴露出来，但是这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只要我——”就在他继续自己的誓言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谁！”猩红公主瞬间警惕起来，通过显形变出自己的巨剑。

门开了，昏暗的病房中，亮起了一对蓝色的瞳孔。看到这双眼睛，猩红公主下意识地一剑劈了过去。

凯萨琳单手推开了长剑，让它落在自己身侧。巨剑没入地板发出了巨响，将地砖劈开一条裂缝，若不是凯萨琳脚下释放出来的寒气在刹那间冻结住地板，恐怕这个病房会直接塌陷下去。

“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伊莎贝拉。”凯萨琳将手里的礼盒丢在床头柜上，“我是来拜访你的，跟你说一些事。”她在虚空中比划着，凝结了水汽做出一个冰椅，坐在上面。

伊莎贝拉取下面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礼盒，里面装的是一打点心，看起来像是面粉抱着馅料的类型。

“这是我的管家做的点心，好像是他故乡的特产，叫绿豆饼，味道不错就收纳进我自己的储物空间里了。”

一听到是凯萨琳的管家制作的点心，秦天一时间血气上涌，挥手将床头柜的礼盒拍落在地上。

“啊，真的是浪费啊。”凯萨琳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你才会输给我的管家。”

“我不可能——”秦天用力从床上做起，“他究竟要怎么才能战胜我！他自始至终都不敢与我正面对决，也没有亲手解决我！我迟早会雄起的，会把他施加给我的屈辱千百倍地偿还！”

“我就知道，”凯萨琳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专门过来给你进行走马灯回放的。”

“什么意思。”伊莎贝拉将巨剑横在秦天和凯萨琳之间。

“这一切，最开始是秦天你盯上了不属于你的财富，不是吗？”凯萨琳指的是张异在开学当天遇到的，秦帮想强抢她投资的工厂的设备，“这也是我的管家第一次和你冲突，因为大意和准备不足，以及心存芥蒂，他和我的女仆二人才勉强压制你，可能还得算上后来的援兵。”

“如果是我的话，我第一次就可以把他们碎尸万段！”

凯萨琳没有理会秦天，继续说了下去：“你接二连三的触犯了我们，更是接二连三的触犯了他。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估计你已经在睡梦中被炸药包吵醒了——当然我是希望你就这么一睡不醒的。最终你会沦落到躺在床上修养，也是拜他所赐。”

“你若真的是血族，就应该残忍、暴虐，怎能容忍妇人之仁的手下？”在秦天看来，凯萨琳会容忍那样的管家简直是不可理喻。

似乎是摸清了秦天心里的想法，凯萨琳反过来说：“我更好奇的是，你居然没有被秦家肃清掉，现在想想，我似乎理解了秦家的打算了。”

没等秦天做出反应，伊莎贝拉便举剑劈向了凯萨琳，她不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这段时间下来，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凯萨琳顺心如意，这家伙会享受斗争中所能给予对手的一切苦难。

“大人讲话，小孩子闭嘴。”轻描淡写的，凯萨琳握住了伊莎贝拉的巨剑，她的整个手掌青筋暴起，纯白无暇的肌肤如青蛇在皮下游走，仅仅是一握，便将剑身捏出裂痕！

巨剑“猩红噩梦”是伊莎贝拉的显形的产物，和她的感觉有一定程度上的联系，因此猩红噩梦上出现裂痕的时候，她吃痛之下，拼命挣扎着想取回武器。两人争夺了一阵，突然间凯萨琳一松手，让伊莎贝拉摔了个背着地。

“你暴躁、易怒、极端自我为中心、野心勃勃——换句话说很好控制，只要顺着你的性子用言语暗示，便可以煽动你完成特定的目标。关键是你确实有那个本事，在电气化的现代社会，你的能力是最有破坏力的。”

“你说——什么——”秦天愣住了，在伊莎贝拉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时候，喃喃自语。

“你是被刻意培养成这个样子的傀儡，只不过没有被系上丝线，而是被人把握着你的心，让全世界都仿佛围着你转——最终却不过是行尸走肉一样。”

“这不可能！”秦天从手中挥出一道闪电，劈向了凯萨琳。但他抬手的动作被凯萨琳察觉到了，她重新抓起猩红噩梦，将手里的巨剑举到身前，松开后退了一步，让伊莎贝拉代替自己挨了电。

“不然秦玉德为什么会把你留在身后？”一脚踢开了还没来得及摆脱抽搐的伊莎贝拉，凯萨琳重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仔细想想，你和赤剑特种部队的矛盾搞得那么僵硬，不也很反常吗？”她从椅子上抠下一块冰，弹指射在秦天的手腕上，打断了他的攻击，“无休止的纵容，只为了到时候更好的控制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差不多是要被放弃了，毕竟在这样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你撒谎！秦玉德只是把我留在后面修养而已，而我也没必要巴结那些弱者！”秦天从手中凝聚出一根雷光缠绕的长矛，刺向了凯萨琳。

“这不是撒谎，不过是我推断的一种可能性而已——但是不为零。”坐在椅子上的凯萨琳一个后仰，躲过了长矛，“就算是谎言又如何？这个世界，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和真实构成。无数的谎言和无数的真实交织，将这个世界构筑得如迷宫一般错综复杂。”

“如果你只是来嘲讽我，那么你给我滚！我自会证明一切的，不要你自作多情！”

看着怒不可遏的秦天，凯萨琳压了压双手，示意他冷静，“或许给你足够的时间，你真的做得到这个地步吧——前提条件是，你要有下次。”

什么？秦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危机感而下意识地强化身体，身子一挪。但见寒光一闪，凯萨琳便抽出小镰刀，斩断了他的左臂，如果不是他这一挪，恐怕自己就会从头部中间自上而下分成两半。

没等秦天防御，凯萨琳直接将手**他肩膀上的断面，握住了他的心脏！

“既然秦铭都做得到这个地步，对我的管家那么不利，我不做些什么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手掌的寒气对伤口进行了止血，但也让秦天的心跳趋于停顿，在凯萨琳有节制的挤压下，做着最后的挣扎。

“伊莎贝拉——救我——”秦天呻吟着，但是伊莎贝拉却不为所动。

“她是可以捏碎我的猩红噩梦，现在的我暗伤还没有痊愈，不是她的对手！”伊莎贝拉的放弃让秦天越来越感到绝望，他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说道：“你的管家，叫张异吧，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的管家不叫张异，他叫张定冤，虽然我确实认识张异，但他不过是我的洋酒店的一个打工人员。”

“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应该……”秦天明白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门前，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是我的管家，他应该会任由你这么抱怨吧，顺便为你做最后一个祷告。但我却会这么说，正因为‘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命中注定的！”

凯萨琳在用这句话激起了秦天的不甘心后，直接徒手挖出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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