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超能力与魔法的不兼容

“你还没有解释我为什么无法使用魔法和法术呢。”郑若兰指出问题的关键。

张异思考了片刻，说道：“给我展示一下你的超能力。阿瓷，迪优你们两个先回避一下。”他这么谨慎是有原因的，就连红月馆的同事的能力都没有主动展示、透露给自己，毕竟特殊能力某种意义上属于个人隐私的范围。

“不用了，我的能力就是——”郑若兰轻轻一挥指，千钧之重突然施加在张异的肩膀上。

是念动力，还是重力控制？张异一边做出吃力的模样，一边轻松地猜测着郑若兰的超能力。不过知道了大致方向，剩下的就只需要慢慢求证了，从对方口中套出话来目的已经完成了不少。

“你……施展……超能……力……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张异套话归套话，该解决问题的还是要解决（顺便假装自己因为郑若兰的超能力而身体不适）。

“就感觉好像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有种可以压你或是拉扯你的感觉，我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点上去感知这种想法，就会有一种感觉在回应我，好像我的手确实触碰到什么一样。”

虽然郑若兰的话模糊不清，但足够张异回答问题了：“关键就是在这里，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把超能力的使用视作理所当然，但术式则是不一样的，它们是普通人为了完成伟业、奇迹乃至恶念的欲望所存在的技术，上千年来的发展都是为了普通人所准备的。普通人施法，可以用中医里的‘望闻问切’四步来形容，观察情况是‘问’、感受状态是‘闻’、调查细节是‘问’、抓住力量是‘切’，但是这些术式里却没有考虑到普通人能否感知到重力或者是磁场什么的，能直接感受到乃至是驾驭这股力量就不是普通人了。”

郑若兰沉默了片刻，得知自己不能施法对她的打击很大，但没过多久她又提出新的问题：“等一下，就不能为我准备专门的术式吗？”

“说得倒轻松。”张异耸耸肩，“你知道我刚刚在手指上变出冰刀的法术——应该是魔法，只不过是以我习惯的方式施展出来——是什么术式吗？”

“别卖关子了，快说。”

“好歹给我点成就感啊喂！”张异吐槽，“以前看过的童话里面——我记得是《格林童话》，一位小女孩去寻找自己的哥哥，结果在关押自己哥哥的城堡前把准备开门的鸡腿搞丢了，无奈之下只能掰断自己的手指把断指当钥匙来开锁了——当然我看的魔法书里面内容要高端了不少，把鸡腿换成龙骨了。”

“所以呢？”

“这就是术式的原型，以增加手指负荷为代价将冰附着在上面。”张异解释，“故事里的‘鸡腿’与魔法书上为了提高逼格而换成的‘龙骨’代表着施法者的‘血肉’，而‘钥匙’指代‘塑形’，这是一种需要献祭的魔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尽量避免使用。”

两名趴在床上的少女此时也坐了起来看着张异，只不过二人的目光里的含义有些不同。迪优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好奇心，对于自己这个玩伴全新的一面充满了期待，而张瓷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自豪，这是妹妹对哥哥才能的骄傲。

郑若兰说道：“所以你是选择黑魔法专业了？我选择的是骑士系，虽然我被告知自己没得选，不过看样子也实属无奈。”

“毕竟不能够让你学习自己根本无法驾驭的东西。”张异看着自己被冻得开裂的右手食指，用左手捂在上面，愈合了伤口，“术式的来源基本上都是建立在神话传说、宗教典籍甚至是童话故事里面，这是反映了人类内在的来源，也是法术这种‘神秘’的来源，而超能力者要想使用法术的话，就必须假定这个超能力者是一个具体的族群并且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历史、传说、宗教等等并且开发出使用法力的方式与构建法力的术式，然而这样存在两个问题，其一是超能力者对自己能力的感知会阻碍他们感知法力，其次是超能力者之间能力的不同意味着有多少种超能力者就必须进行多少种假定——就目前已知的时间里你是别想使用了。”

郑若兰沮丧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呈“大”字舒展自己的四肢，抱怨道：“啊啊，好烦啊好无聊啊。”

“别抱怨了，你到时候可以来炼金术课或者是魔药学、炼丹术那里旁听，里面应该会有一些连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技巧，说不定对你有用……虽然大部分都沦为骗子忽悠人的伎俩。”

“如果你有必要的话我还能够提供一些式神，说不定郑若兰你也可以用。”

“对对对，阴阳师的式神说不定也……哇啊！小黎你怎么在这里？”

穿着樱色和服的少女突然出现在张异的身边，把郑若兰和迪优吓了一跳，前者还好一些，只是单纯的怪叫了一嗓子，倒是迪优被吓得直接抱住了张瓷，被抱在怀中的少女还得以地看了迪优一眼，看起来对方的失态让她有种自豪感。

“我比你要早到一两天，课都读了几节了。”，没有理会郑若兰和迪优的紧张，小黎解释着自己的情况，“听说你来了就推掉了夜晚的集会来找你了，你这里刚好是我的宿舍，我就睡你隔壁床。”

“那真是幸运，有你在我会安心很多的。”

“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是捡到了女孩子吗？”小黎看着对自己紧张兮兮的迪优，问道。

“说来话长……”

郑若兰在这时候弱弱地举手，问道：“那个……很抱歉打扰你们叙旧，不过这位小姐我们以前加过面吗？”

“她以前来过学校一趟，只不过时间不多，也就陪我妹妹胡闹一阵。”张异的解释让郑若兰有了点头绪，只不过接下来的话让她吓了一跳，“这位美女是狐妖哦。”

“哇哦，你会用幻术变钱吗，小黎？”

“我不是狸猫，还不至于把法力用在这种地方！还有你给我用上敬语！”小黎对于自己被这么看待有些不爽，在看到张异盯着剩下的空床若有所思的时候，她顺便解释了张异的心里的问题，“剩下的这个学员于节假日的时候去教堂做兼职了，得等明天才能见到她了。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这位女学员是来自什么教皇国的留学生，而且人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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