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没有让人服侍自己洗澡的习惯,倒不如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个人洗澡。”张异因为小黎的话而有些紧张,毕竟被漂亮女孩问“怎么服侍洗澡比较好”实在是有点刺激。
小黎显得有些不高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想让你放松才过来野餐的,结果你居然压力更大了,这实在是我的失误。既然我有约在先,那么就应该做到最好。”
“你这样只会让我的压力更大,而且万一让其他人知道了我可能还要面临社会性死亡的问题。”
“你是在担心我的技术不好吗?”小黎双手叉腰,嗔怪地说,“我怎么说也是曹丘婧女士的贴身侍女,服侍她入浴已经很长时间了,无论是搓背、浴后更衣还是泡澡期间的饮酒安排,我都有信心做好。”
“问题不在于这里……”张异苦恼地扶额,“我,德库拉家族的管家,在那之前也是九年义务教育下成长的光荣青少年,在九年义务教育之前还是被一个随性但个性认真的阿公带大的,然后现在因为女孩子不守约就要让对方为自己搓背甚至是其他配套服务?洋馆的女仆估计会用看猪一样的眼光看我,要是你说漏嘴或是我说漏嘴或是其他什么人说漏嘴了我在学校就不用混了,甚至可能我爷爷知道了会把我吊起来打的——对了忘记说了我学校的监护人联系方式是我爷爷的。”
“看起来你很怕你爷爷。”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家的长辈,尊敬过头也是正常的吧?而且阿公虽然是个老顽童但是在一些地方意外的较真。”
“他就是那个你说的‘和教堂的神父关系很好’的爷爷吧?感觉和你很像。”
“像不像得等到实际见到再说。”
“有空的话我也拜访一下你的家里人好了,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在红月馆的时候也是客居于你那里,你的爷爷叫什么名字?”
“张定冤,一个老顽童,在我和妹妹离开他进城里读书后就成了空巢老人了,曾经暗示自己一个人留守故乡很无聊,不过最近一次联系的时候似乎找到乐子了。”
两人绕着野餐垫走了好几圈后,才回到了原处,在那里是小口吃着三明治的女仆,以及听着爱丽丝讲故事的张瓷。
“你不是想让我放松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看到张瓷这个样子就已经很让我放松了,所以没必要再做更多了。”张异凑近小黎耳边,小声说。
“你还真容易满足啊。”小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无所谓,毕竟张异不是那种会直观表达自己欲望的人,仅凭言语很难判断他所期盼的究竟是多少,也许比你想象之中的少,亦可能远超于你的想象。
张异看着自己的义妹,后者正面带微笑地倾听着爱丽丝笨拙但热情地讲自己听到的故事,之后他把目光移向了身旁的小黎和坐在野餐垫上但与张瓷、爱丽丝保持一点距离的女仆,再看了看因为找不到结网的支撑物而有些束手无策的迪优,最后看了看自己,说道:“那个,我果然还是换一件便服比较好?”
也难怪张异这么想,看看其他人,小黎穿着自己最喜欢的樱色和服,张瓷穿着一件纯白的连衣裙,迪优穿着张异为她买的那一身衣服的同款,爱丽丝穿着的是纯白的哥特萝莉裙,女仆穿着和红月馆的同事们同款的女仆装,而张异穿着的则是玛格努斯学院的校服。逐个分析的话,那就是“神秘的异国少女”“文静的读书女孩”“热情的农家少女”“天真可爱的小萝莉”“服侍众人野餐的女仆”以及“追赶课业以至于野餐都不肯换下校服的学生”——怎么看都很糟糕好吗?
“首先你这身衣服就很像便服了所以没必要换,”小黎说道,“而且你不是说过吗,著名的海洋生物学博士空条承太郎曾经说过,学生的本分就是穿校服,你这样也没错不是吗?”
“我当初在红月馆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
想制止张异换下校服的小黎没有理会他的吐槽,“其次你的便服和工作装差不多,我是说你当佣兵的那件,你就不怕穿上那身衣服后惹上什么麻烦事吗?你在当佣兵的期间结仇了不少人吧?就不怕节外生枝?好歹想想办法图个吉利也好啊。”
“换个衣服就惹祸上身什么的怎么可能啊?”张异觉得这实在是太扯淡了点,“我就算是不穿那身黑色长摆风衣自己的运气也没有好过,而且说到图吉利,我身上带了那么多十字架也不见得也不见得运气有好转。”
小黎叹了口气,说:“十字架我听说可以被解释为守护信徒的‘盾牌’对吧?”
“是啊,怎么了?”
“但是盾牌的存在也是在告诉敌人——比如说‘厄运’——快来攻击自己不是吗?毕竟是一件很嚣张的装备。”
张异倒吸一口凉气,小黎的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有些超纲了,更要命的是和服少女并没有停下补刀的脚步:“而且这十字架你不觉得很像是……那个准星吗?带在身上很像是让别人瞄准你啊。”
“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张异很想吐槽,但是就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最后决定配合着把话题接下去。
“而且你那一身黑的衣服感觉实在是生人莫近,野餐这么愉快的场合就不能换亲切一点的打扮吗?虽然穿衣搭配并非我的擅长,但是好歹我的衣服品味也有信心比你好。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穿得跟个半夜翻墙的忍者似的在这种场合很合适?”
“难道不合适吗?”张异诧异地用反问来回应小黎的反问。
小黎叹了口气,从和服的袖子里取出纸扇,在张异的脑门上用力拍了一下,说:“如果你不想忍受更严重的吐槽就听我的建议,不要去换。”
“行啊,这么点赌我还是赌得起的,换就换,谁怕谁啊。”张异丢下这句狠话,用手表打开了储物空间,从里面取出一件黑色的长摆风衣披在身上,“我就不信了自己这衣服就那么的邪门。”
就在这时候,一名总计六人的男女队伍走到附近的小斜坡上,在那里架设好烧烤架准备悠哉度过午餐时光,领头的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话。小黎的头顶上弹出一对狐耳抖了抖,听到了远方的声音,对着张异说:“他们在说‘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玛格努斯学院的一名学生也敢那么嚣张’……你好像真的被人找麻烦了。”
“你确定不是在欺负我耳朵听力没你好?我真的会哭出来的啊我跟你讲。”
“我也只是想试试看会不会那么巧而已。”小黎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的话得到证实了却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尴尬,毕竟张异的运气差到连她都没能够想象得到,“你经常说的那句洋文是什么来着?”
“Flag.”
“对,就是这个,要不要再试试看?”
“Flag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啊——总不能来一句‘就算是再惨点也无所谓吧’?”
这时候爱丽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真的吗,张异?你读书的玛格努斯学院被那样对待你就不会生气吗!”
张异哂笑的转过身,用只有小黎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就算是生气也没有严重到必须当面算账的地步吧?而且我也只是来玛格努斯学院搞个交流学习什么的也很难谈这一个月里能有多少感情。”
结果爱丽丝兴冲冲地走向那六人,还很得意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向张异、更是向张瓷炫耀:“我去帮你向他们申请决斗,剩下的就看你了!”
“结果真的更惨了啊我去!”
“南无。”小黎对着张异立单掌于胸前,微微鞠躬。
爱丽丝这拱火的本事和凯萨琳倒是像,张异用力一拍脸,在小黎的苦笑与张瓷担忧的目光的送行下,跟在了小女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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