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和凯萨琳久违的联络

“我让你吱一声你别真的就只给我‘吱’一声啊。”凯萨琳无奈的声音从水晶球里传来。

张异耸耸肩，表示：“这可是我难得的想对你开玩笑诶，大小姐。”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或者说是你心情很差？我猜是前者，不过后者也有可能。”

“嘛……主要还是后者吧应该。”张异找了个小凳子坐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有些忙不过来。”

“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在你身边，不过趁着现在通信好，跟我说说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吧，以及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是久违的报告好了。”

“还能发生什么事啊……也就得罪了教廷和他们的屠龙者骑士团，还有一群来自别的学院的人，然后估计和魔教的人彻底的闹僵了——大概。”

“你这不是已经发生了很多事吗？”凯萨琳吐槽。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和权戒争夺赛那次相比也没差多少，虽然我很想自暴自弃地抱怨说自己又摊上了一堆的麻烦事，不过现在我想尝试着看淡试试看。”

“你可以跟我细谈一下圣多马学院出了什么事吗？”凯萨琳说出了自己非常关切的问题。

张异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根据我的调查，正在修建的圣萨文教堂充满了异常，似乎是想被作为风水学中的‘楔’来使用，而地下水道的异常也昭示着可能出现了大规模的人工修改地脉来影响风水。两者之间存在关联性很大，至于具体有什么用，关联之间有多深的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不错的发现。”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实际上掌握的还远远不够，要想窥视真相还需要更多的情报。”

“然后在搜集情报的时候遭遇了更多的意外，惹了更多的人对吗？”

张异尴尬地挠了挠脸颊，说道：“毕竟我运气向来不好嘛，总是会遇到一些小意外，我就算是出去野餐都会被别的学院的人找茬。还说什么‘不敢惹事是庸才’，然后主动来挑衅我——虽然和我的阵仗有些骚包脱不开关系就是了。”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啊，对了，是，蒙斯特学院，那是一所以培养‘怪物’为宗旨的学院，以超高质量的人才输送而闻名。”

“高质量应该仅限于战斗实力吧？我是说——”

凯萨琳打断了张异的话：“你在原本的世界的常识并不适合于那里，不是吗？实力至上，强者为尊，以战斗为主调，崇尚武力与暴力，而世界的运转也是围绕于此。”

“是啊，这也是我的感觉，在佣兵公会里经常能够看到一些以暴力威胁甚至是决斗来抢夺委托的事情与传闻，幸好也没有遇到什么值得我出手的麻烦。就连蒙斯特学院的那七人对我的挑衅和找茬，根据我的打探似乎也是被视为理所当然的行为，换句话说我算是申诉无门，真是够了。虽然我发现了魔教的人在里面，真希望他们是因为魔教的影响而变成了这样的风气，而不是他们一直如此。”

凯萨琳“嗯”了一阵子，说道：“和教廷相比，你更应该值得警惕蒙斯特学院，这几十年来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奇怪了，除了与越来越多的学院签署了不平等的主导协议之外，也组建了以‘让学员历练和培养心性’为理由的监察团到大陆各地去惩恶扬善。”

“后者应该是好事吧……大概……”

“还没有确定的事情，要定义是‘好事’还是‘坏事’未免太早了点，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些监察团已经造成了大麻烦。他们是像《水浒传》的梁山好汉那样以杀止恶，从犯罪者、作恶的领主再到从事禁忌仪式的邪教徒都有。然而最后一个姑且不提，前两者的问题我想张异你应该清楚吧。”

张异突然被凯萨琳丢了这么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感觉到自己管家的沉默之后，凯萨琳猜出了缘由，给了个提示：“不要把问题想得太复杂，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是很多的规则是通用的，毕竟本质上生活于其中的人都是同源的存在。要想找例子的话，犯罪者里的人贩子就是个不错的例子。”

“传统、老套而浪漫的敌我同源吗……”张异继续思考着，试探性地给出自己的答案：“那些人贩子……是不是为了避免自己行踪暴露导致死无全尸，所以经常把那些手上的人质给主动撕票来确保隐秘性？”

“对，没错，这是一个问题。”水晶球里传出了翻书声，似乎是凯萨琳在一边看书一边和张异说话，“对于那些人贩子来说，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会死但是撕票了人质便可以让自己逃走而不留痕迹’和‘虽然会被审判但是只要照顾好人质还有活命的可能’两个结局，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罪犯肯定是后者更合适——于是监察团在把他们往前者上逼迫。王国的安全人员每一次的申请预算里就包括了这方面的补偿基金。麻烦在于，每次找监察团的人商量之时，他们都表示这是对邪恶的斩尽杀绝，然而警察们想一并考虑被人贩子所控制的人质的安全。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监察团他们能够解决掉那些罪大恶极的凶徒自然很不错，但是那些罪不至死的犯罪者，偏偏因为监察团的插手而让事态恶化到了极点。”

“呃……”

“再具体一点的话，管家你会因为污染土地制造陷阱或者是指挥不属于自己的亡灵大军而被他们一并灭掉。”

“哇哦——这还真是——如果是惩罚者①那种绝望之人的话那倒是不错的故事题材，但是为了给学员历练这种还是算了吧。”张异吐槽，“这句话怎么说来着？‘你都守护了什么！②’”

“美漫的字那么小也亏你能坚持下去。”凯萨琳的话暗示了她翻了张异的漫画收藏，当然因为张异有过授权所以没所谓了，“我更加操心的是领主，虽然我非常苦恼那些仗着传统为非作歹的贵族，但是继承了领地的贵族可不能说杀就杀。这些管理一方的贵族突然死亡会导致权力出现了真空，在得到解决之前会产生不必要的混乱甚至争端，而这些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凯萨琳说到这顿了顿，“而且杀的基本上都是我这边的贵族，每次出现这档子破事就得让周围收拾烂摊子的人操心得焦头烂额，包括我。”

“听着很糟糕啊。”因为没有接触过这类事情，张异的语气里多了不少敷衍。

“用你身边的事情举例子的话……秦天被我杀了后，因为没有安排继承人所以导致家族分裂，隐藏自己的黑恶势力趁机想分一杯羹导致事态恶化，为了尽可能瓜分更多的利益而使出各种下三滥的斗争手段抢夺。当然这只是假设，毕竟秦家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惨成这样，秦天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方便吹捧来控制住的棋子远远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不过麻烦事还是有的，你应该听说了吧，赤剑特种部队和龙组的加班消息多围绕秦天遗留下来的烂摊子展开。”

“啊哈哈哈，原来如此……不对，为什么你不否定一下秦天是你杀掉的？”

“我忘记跟你说了吗？不过这不是重点。”

不是重点吗？张异对着水晶球诧异地愣住了。

“你现在是想用我在圣多马学院的洋馆作为据点是吧？没问题，我会授权给你的，在交流学习这段时间里就由你运营这间洋馆了。”

“运营什么的，你当是玩星际吗？”张异说着凯萨琳听不懂的词，“而且我这算不算是抢了克谢尼娅大姐的工作？”

“她的主要工作是安排交流学习的人的相关事由，和你运营——换个说法吧，打理——这间洋馆并不冲突。邪教徒和魔教的事情暂时先放着不管毕竟你要管估计得把王国游历个遍了，教廷和王国的冲突由来已久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了，倒是蒙斯特学院你需要留心，听你的话来自东洋的魔教已经有人进入了其中？反正你们挨得近，到时候也顺便处理了，多搜集点情报，运气好的话把第一件事解决了，就这么安排吧。”

张异点了点头，准备跟凯萨琳告别然后把阁楼布置成一个工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大小姐，应该不至于让我像权戒争夺赛那次那样把我坑进更惨的险地吧？”

水晶球沉默了一阵，然后传出“咻”的口哨声。

“喂！”张异捂脸，“好歹否定一下啊喂！”

“不过你也要努力变强啊，这样才能保护好偷偷溜过去的张瓷，不是吗？需要我帮忙吗？”

凯萨琳选择了转移话题，效果拔群，顺带对着想抢过水晶球对张异打广告的梅菲斯特使出了连打，效果同样拔群。

“我打算做多点玩具隐藏自己的实力，也算是变相变强了吧。如果暴露自己太多可能会对你和其他来交流学习的人带来麻烦。我打算在金斯布里奇那边调查一下，似乎那里会出大问题。”

凯萨琳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带上张瓷去吧，她应该会喜欢那里的。”

（注释：①惩罚者，美国漫威漫画的反英雄人物，因为妻女被杀而凶手逍遥法外而对世间失望，选择了极端暴力而残忍的手段惩处犯罪，其信条是“只要你有罪，你就必须死”。

②出自圆谷的特摄剧《梦比优斯·奥特曼》第一集，因为梦比优斯缺乏经验而导致对抗怪兽的过程中几乎摧毁了整个城市，遭到CREW GUYS的一员相原龙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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