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直接确定他肯定不是人类的还有一点,那便是他手中那颗明显就是心脏形状的东西……
“嗒,嗒……”
我屏住呼吸,压低脚步,努力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一点点从背后靠近了这个丧尸。
它依旧大快朵颐着,丝毫没注意有人已经绕到了它身后,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噗呲”
手起刀落,我从丧尸的身后朝他直接来了个割喉,让它体内的血液再也无法涌向大脑。
尽管这个方式远没有爆头来的干脆直接,但以突刺和精准为主的匕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种比较花时间的方式了。
佣兵丧尸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它挣扎的时候恰好用爪子抓伤了我的手臂,留下几道血痕。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估计这会已经因为害怕被病毒感染而被吓到精神崩溃了吧。
但我由于体内圣气的存在,并不惧怕这些所谓的丧尸病毒,这也是为何我这么胆小,却有胆子和带有病毒的恐怖丧尸进行白刃战的理由。
和屠夫,还有林涛的战斗,让我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更加干脆果断,即便遇见了撒的丧尸,手也不会再颤抖,甚至能做到冷静干脆的击杀。
“可怜的家伙。”
用白色的套袖抹去匕首上的血迹,我看着地上那被同伴吃的残缺不全,脸上还维持着死前震惊和绝望的尸体不禁叹息一声,替他轻轻合上了眼睛。
他的身上全是咬痕,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经分家了,明明手中握有枪,地上却全是没击发的子弹,估计这家伙是被尸变的同伴突然袭击了吧,慌乱之下连枪都没来得及开,就命丧黄泉。
所以说末世就是这么残酷啊,就算是一小会的犹豫和仁慈,也会让本来能活下来,装备齐全,完全有能力杀掉丧尸的家伙变成一具冰冷无用的尸体。
他对丧尸同伴的犹豫要了他的命,真可怜。
“好吧,反正你也用不到了。”
我掰开了他僵硬的手指,捡起那把“久经沙场涂装”的格洛克手枪,检查下弹匣,还剩6发。
防弹衣被打破了,没有扒的必要,而且就算扒下来也不合身,再加上有咕叽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咕叽牌护甲就ok了。
“对吧,咕叽?”
“……”
缴获完武器,我还发现这家伙身上有一个没坏的录音机,目前还在录音状态,而旁边的塑料桌上则是放有一个大大的,印有红色十字与ZERO标识的白色箱子。
“先听听看吧。”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拿起了他身上的小型录音机,先按下结束,再按播放。
【录音】
杰里中尉:清理记录17,09区域扫荡完毕,没有任何幸存者
邓恩下士:该死,我们到底还要杀多少无辜的人!
杰里中尉:无辜?呵,要不要让他们在你身上扎上一针美味的“糖果”?
邓恩下士:我只是……算了,你能确定真是他们做出了病毒?
杰里中尉:我不知道,所有人都只是服从命令罢了,这个天杀的地方不能有留有任何一个活……
(嘈杂的声音)
邓恩下士:该死该死该死!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根本不怕子弹!
杰里中尉:求救求救!09区发现A级变异种,我们急需支援!现在就要!
邓恩下士:逃不掉了,它来了……它真的来了啊!救救我啊啊啊啊!
(杂音)
录音到这里便结束了,剩下的就只有我的脚步,以及挥动匕首割破佣兵丧尸喉咙的声音。
根据两段录音间隔来看,他们的死亡时间没有很久,大概也就3小时前左右吧。
看样子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又有一队奇奇怪怪的势力想要调查万恶的德雷尔公司,只是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不过他们没有打开休息室的门真是太好了,万一被发现,说不定我也会被认为是所谓的“罪魁祸首”,惨遭射杀吧,但他们嘴里的A级变异种,还有录音里那简直和就地震一模一样的震动声,该不会……
“屠夫?”
不不不,屠夫可是早就被我给干掉了啊,这会还躺在冷冰冰的冷冻室里呢,脑袋都给砍刀弄碎,变成旺旺碎冰冰了,怎么可能会复活,还去追这两个雇佣兵。
但如果不是屠夫的话,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
我再次检查了那位死去的佣兵,疑点很多,首先就是被我干掉的那只丧尸佣兵,根据屠夫的习性,被它盯上并抓住的猎物,就算没死,也不可能四肢完整,更没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也就是说……
要是变成丧尸的佣兵真是被屠夫袭击并感染,那他就根本没有被感染和变丧尸的好机会!
就算运气好没被屠夫吃掉,也必定缺胳膊少腿,不可能像这样不仅四肢完好,身上还看不出一点伤痕。
再加上尸体还是温热的的,证明死了没多久,而被我干掉的屠夫早就人走茶凉了。
由此就能推断,他们口中的A级变异种必定不是屠夫,而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丧……
“嘎吱嘎吱”
就在我仔细思考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奇怪的嘎吱声,很打扰我的思路啊,而且这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饥渴的丧尸在吃东西,但这里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丧……
“啊!?”
当我无可奈何地被吵到停止思考,生气地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时,却吓得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甚至连呼吸都一度停止。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
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不如说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这无比诡异的景象。
一只佣兵丧尸正伏在另一位死去佣兵的身前,用力嚼着他的内部器官,血淋淋的,甚是诡异,尽管丧尸吃尸体的确不是什么怪事,但怪就怪在这只丧尸明明5分钟前就被我割破了喉咙啊!
“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吓得惊慌失措,下意识抬起之前搜刮来的格洛克手枪,瞄准了“死而复生”的佣兵丧尸。
“呯”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扣下扳机,一枚呼啸着的金属弹丸狠狠贯穿了佣兵丧尸那恶心的头颅,它很快就应声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哈……哈……”
我依旧喘着粗气,无法从震惊和不解中脱离出来,手还是抖个不停,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它会死而复生,为什么喉咙被割破却还能重新站起来,为什么本该被它咬掉一口的心脏却依旧完好,滚轮在一边。
“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咕叽?”
人一害怕,就容易想找依靠,我也是如此,想要和咕叽搭搭话,至少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些,但此时的咕叽却一言不发,不,不是一言不发……
“咕叽?诶?”
我这时才发现,肩膀上的咕叽早就没了踪影,根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话说回来好像很早开始,咕叽就没怎么说过话了,明明它那么活泼好动来着……
“冷静,总而言之要冷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然会变得越来越细思极恐,简称自己把自己吓死。
“总而言之先检查尸体。”
我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朝那位已经被我杀过一次的佣兵丧尸走了过去,试图弄明白它“死而复生”的秘密。
“嘿,你死透了么?”
我凑到它面前,踢了几下,没有反应,脑袋也被打的稀巴烂,想补刀都不知道从哪里补,反正是死的不能再死,就算是丧尸,也不可能再爬起来吧。
然而就在这时,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枪……有两把?”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是不是连脑子被眼前这奇怪到超出常识的事态弄得都有点不正常了?
明明之前,我肯定,确定,十分确定自己拿走了那位被同伴杀死的佣兵,手里的格洛克手枪,现在还在我手手上,冒着热烟呢!
然而那把就在我手上,无比真实,枪身上刻有无数抓痕的格洛克手枪,却再次回到了死去佣兵的手中……
“喂……”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手中,那与我手里的别无二致的格洛克手枪,就像是疯了一般,脑子里只有拼命想证明它们不一样的想法。
再一次掰开佣兵僵硬的手,拿出他手中的格洛克,与自己手中的相互比对,却发现……一模一样啊!
无论是划痕,手感,还是弹夹里子弹的数量,全都一模一样!
死去佣兵的枪里有6发子弹,我手里的枪也有6发子弹……
“嗒,嗒……”
“什么声音!?”
就在我为两把一模一样的枪震惊不已,完全想不到理由的时候,一个大概是小皮鞋踩在光滑瓷砖上的声音传了过来。
“呜?”
我握紧手中的格洛克,本想大吼一声“谁!”回头,结果还没回头,脖子就忽然一凉,紧接着就是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脖子里冒了出来,还涌上了喉咙,一股腥甜的铁味,明明痛的要命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呜!呜!!!”
我痛的胡乱挥着手,似乎抓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但还没来得及确认,视线就越变越暗……
PS:接下来就要进入到烧脑小剧情了,大家请多注意文中的伏笔0V0
PS2:虐主不存在的,要虐也是被粉可爱的病娇小萝莉虐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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