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是不是幻听了?总觉得好像听到了咕叽的声……
“这应该不是幻觉吧?”
跟着声音走了几步,发现就在距离我不远处,大约几米远的地上,正躺着一条圆滚滚又肉乎乎,还浑身雪白的“小面团”
“真的假的!?”
然而就在我高兴的朝着咕叽跑过去时,却发现才到中途,就突然被一面透明的空气墙给拦住了。
“这是什么?”
“嘭嘭”
我拍了拍眼前那看不见,却又的确存在着的墙壁,很硬,它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双面玻璃,把现实世界和虚假世界完全分隔开来,但……
“咔”
大概是被我找到过多破绽的关系,虚假世界已经开始崩溃。
其后果,便是连这用来隔开两个世界,不应该被看到的透明墙壁,也慢慢变成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然而即便这宛如玻璃般,上面已经布满裂纹的墙壁,却也依旧坚硬无比,不是空手就能打破的。
“咕咕咕!”
看到主人后,咕叽兴奋的立刻就把身体努力缩了起来,就好像一条被极力压缩的奶白色弹簧。
它瞄准主人的位置,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两人间还有着一道坚固的玻璃墙壁。
随着一声有力的“咕!”,咕叽高高的蹦了起来,猛地冲了过来,想要直接钻进主人温暖的怀里,不过……
“啪叽”
“啊呀……”
一滩白色的糊糊很快就应声,出现在了那透明的玻璃墙壁上,看起来就好像滴在玻璃上的白色颜料……
“咕……”
被撞散了的咕叽貌似还不愿放弃,不断用力,想把紧紧粘在玻璃上的液体状身体重新**。
“波”
“嘭,咚”
从玻璃上成功脱离的咕叽就像是一颗充满了弹性的小小弹簧球,落到地上又弹了起来,接着再次变化为“弹簧”。
“啪叽”
“呃……”
看样子咕叽的力气还没有大到足以打破这面镜子啊……
“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出来了。”
望着不停撞在玻璃上的咕叽,我心疼地蹲了下来,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着咕叽奶白色的小脑袋,想要安慰它来着。
虽然完全摸不到,横竖就只有玻璃硬硬冷冷的手感……
“叽……”
看着那一脸心疼的主人,咕叽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撞玻璃,而是安静地蹲在玻璃旁边,努力用它软软的小脑袋蹭着玻璃对面的主人,想要用自己的身体给脸色苍白的主人带来些许温暖。
“咕叽!”
然而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咕叽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朝着我咕个不停,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想说,但……
“我听不懂啊……”
望着又闹又跳,一直叫个不停的咕叽,我无奈地挠了挠头,表示自己完全听不懂它在说啥。
“咕……咕!咕叽叽!”
咕叽失落地低下了小脑袋,但随即又迅速振作了起来,开始利用起它的变化能力。
不过这次的变化过程异常缓慢,和之前简单的布丁不同,它这次想要变的东西特别复杂,自然也就需要更多的时间。
“咕……咕!”
在咕叽的不懈努力下,变化终于是成功了,不过……
“枪?”
我有点不太懂,为什么咕叽要特意变成左轮手枪的模样,而且由于颜色没来得及变,这把奶白色的左轮手枪,怎么看都觉得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毫无杀伤力……
“咕咕咕~”
咕叽开心地来回晃了晃身子,并没有开枪射击的打算,是想用这把左轮手枪向我表达什么东西么?
“唔……不懂啊。”
我摸着光滑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大概是太笨了吧,还是没办法明白它的意思。
“咕!!!!”
“嘭”
眼看主人还是无法理解,咕叽就又启用了变化能力,这次变的倒是很快,毕竟是从整把左轮变成了其中一个部件——左轮手枪的弹巢,
上面一共有7个小孔,就和白色的蜂窝煤似的。
“弹巢……”
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把纳甘左轮,它似乎就是以这把左轮作为基础参考来变化的,变成弹巢是想提醒我检查子弹有没有装满么?
“1,2……6,装满了啊。”
打开纳甘左轮的弹巢检查了下,子弹全满,一发都没有浪费,毕竟在安全屋里的时候就好好的装满了,时间回溯,打空的子弹也会回来。
“不对!等等啊,1、2、3、4、5、6……”
再次数了一遍,然后我的脸从惊愕渐渐转变成了冷静,紧接着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那么久都没注意到,我是笨蛋么?”
原来如此,最后的谜题也解开了,真的好好感谢下咕叽啊,不过在给它新的布丁奖励前……
“咕叽你稍微往后退一点。”
我举起了纳甘左轮,对准眼前这面持续出现裂纹的“玻璃结界”。
“咕!咕!咕!”
咕叽还想说点什么,但眼看主人都把枪举了起来,它也只好连忙往后爬了几下,躲到一块石头后边,只探出个圆润的白色小脑袋。
“呯”
一声枪响,飞出的子弹打在这面玻璃结界上,结果……也不算意外吧。
毫无作用,子弹不是接触到玻璃被弹开,而是在击中前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既没有产生火花,也没有任何声响,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突然消失,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一样。
“嗒嗒……”
与此同时,脚步声也自身后传响了起来,那位两次夺走我性命的“我”终于是来了么,为了修补即将崩溃的虚假世界……
随着她的出现,我眼前那已经脆弱到触之即碎的玻璃墙壁,也渐渐变得虚幻起来,直至彻底消失,就像之前那枚诡异失踪的子弹一样。
“还有1个小时呢,你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一点?”
我换出了格洛克手枪,一边对准她的脑袋,一边问了句。
“……”
她没有回话,而是低着头,又“嗒嗒嗒”地靠近了几步。
“给我停下!你这假货!”
“呯呯呯……”
我紧张的连开数枪,直接打空了格洛克弹夹里所有的6枚子弹。
然而面对呼啸而来,每一发都能搅烂她脑袋里酱汁的金属子弹,她却既不躲,也不闪,就这么径直走了过来。
“嘭啪”
她的脑袋就像是西瓜般碎掉……这种我个人期待的美好大结局,自然是不会轻易发生。
子弹消失了,甚至还没靠近她,在滑出枪膛的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要说子弹了,就连手中的格洛克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啧”
我暗骂一句,丢下了半截枪口都化为飞灰,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格洛克,换出还剩5发子弹的纳甘左轮。
再次瞄准她的脑袋,不过这次却没有急着开枪。
“怎么了?不过来么?”
我望着眼前那近在咫尺,几乎只需要两三步,就能跑过来把我一刀捅死的她问了句。
“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吧?”
尽管心里发怵,但我依旧没有半分后退和逃跑的意思,举着枪,流着冷汗与这位杀我无数的恶魔对峙。
“在我的生命倒计时结束前,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杀掉我,因为这就是规则啊!”
我拿出了手机,正对着她,主屏幕上闪着亮光,显示着0:54:41的时间就是她迟迟不能动手的理由。
就好像第二次出电梯,喉咙忽然浮现出的割痕一样。
我的死亡时间已经被固定住了,谁也无法改变,大概早在初次割喉死亡时,就已经被定下,是一件我绝对无法避免的必然事件!
大概是保险起见,不想被我识破世界真相才定下的规则吧。
然而创造者所定下的这一必定发生事件,却也有它的弊端,那就是死亡时间和方式已经彻底定死。
1.必须等到倒计时结束
2.必须是割喉死亡
这两点,就是为何眼前那位既顶着我的脸,又拥有锋利匕首作为武器,杀人果断干脆的杀人魔,始终还没有直接冲上来干掉我的原因。
由于规则的限制,她不能用枪,也不能提前杀死我,不然的话她就会变成亲手破坏掉这整个虚假世界规则的罪人。
因虚假而诞生的家伙,自然不会违背规则,就算她拥有智力,能够在某种程度上自由行动,却也始终无法打破规则,而且究其本质……
“我其实有个疑问。”
“……”
她没有回话,只是盯着我,能看得出她眼里满满都是杀意,以及想要虐待的冲动。
“第一次从背后割喉杀掉我的……真的是你么?”
“……”
她依旧没有回话,脸上却闪过一丝动摇,就像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机器人突然有了灵魂一样。
“那块镜子,记得么?”
我对她的怀疑,可以说非常巧合,是通过格洛克那几发,突然消失的子弹得到的灵感。
当克服恐惧后,我开始慢慢回想起上一次死亡前,她出现在镜子中的情况。
按道理来说,在忽暗忽明的灯光下,还是整体以黑暗为主的楼道,即便听到脚步声,就算知道有个人缓缓靠近自己,也是无法透过模糊的镜子。一瞬间就看到来的人是谁。
她的出现太突然,也太恰好了。
当我浮现出【她很可能就是我自己】这一想法时,她整个人就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了镜中。
无论是衣服,脸,还是细节,全都看的一清二楚,清楚到我甚至忘记了楼道里其实非常灰暗,灯光也忽暗忽明,是根本没办法光透过镜子一眼就能看清一个人!
现在想来,破绽百出啊,而且不得不佩服下她的长远布局。
无论是脚步声,还是那个发饰,都是为了让我产生【黑影就是我】以及【我最开始割喉的丧尸其实是自己】这两种想法,彻底确保了死亡倒计时的成立。
只要我没办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推翻这一合理的结果,就会一遍又一遍地陷入无止境的死亡轮回。
“真是好心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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