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灵

剑柄处忽然浮现出有着复杂纹路的青色魔法阵，就好像与之对应般，我右手的手背也浮现出了相同的魔法阵……

“这难不成是漫画里经常看到的……”

我摸了摸手背的青色魔法阵，有些清凉，但已经没有之前那种能够把人冻住的寒冷了。

看了看手背上的魔法阵，又看看剑柄上的同款法阵，作为拥有多年看小说经验的现代中二少年，我毫不犹豫地再次朝着剑柄伸出手，隐隐有种这次一定行的预感。

“能行！”

再次握上冰冷的剑柄，这一次手臂并没有被冻僵，然而作为代价……

“呃，这里是……哪里？”

仿佛无缝剪切的视频般，我没有任何违和感就被丢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手上握着的剑柄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不止是剑柄，而是整把剑都消失了。

以为握住剑柄的手也只不过是抓住了一团空气。

站起来环顾四周，已经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宿舍房间了，而是一处雾气缭绕，冰封寒冷的森林。

“唔……”

我感到有些冷，用手在身子来回摩擦了几下，这才总算暖和了些。

“怎么回事？明明我刚才为止还在房间里……”

完全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被雾气缭绕，阴森恐怖的危险森林。

“有谁在吗？喂！！”

我用力大喊着，没有回应，周围依旧寂静无声，连昆虫的声音都没有。

脚下的泥土有股淡淡的草腥味，不是很好闻，天上覆盖着厚厚的浓雾，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

“做梦？幻觉？”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并没有认为这些景象是真实存在，大概就和上次经历过的轮回差不多，都是虚构出来的幻觉，不过是看起来比较真实罢了。

然而即便知道是幻境，我也依旧吓出了一身冷汗，毕竟前次轮回的时候真的给我留下了很大阴影啊，尤其是那种幻境中真实的死亡……

绝对，绝对不想再体验了！

“得赶紧出去……”

我迈开脚步，虽然不知道方向，但必须得往前走了，直觉告诉我继续停留在原地绝不是什么好事。

一步，两步，三步……脚下的泥土逐渐变得湿润起来，周围繁密的森林也好像为了欢迎我得到来般，纷纷朝两边散开，留出了一条足够一人通过，有细细溪流的泥水路。

“好沉……”

一开始走的时候还很轻松，但还没多久就变得越来越吃力，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黑手在后方用力拉扯着我一样。

然而当我每次心惊胆颤地往后看时，却总是什么都没有，仍旧一片漆黑，看不清。

再往前走，脚步又变得愈发沉重，比灌了铅还沉，到后面几乎都是靠毅力强撑了。

“哈呜……哈……”

周围的浓雾弥漫的很快，虽然没到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差不太多，呼吸有点困难。

“吼……”

“丧尸！？不……都是幻觉……”

听到了丧尸的低吼，也在周围两侧的迷雾中，看到不少扭曲着的丧尸黑影，不过我现在既没有枪，也没有匕首，最好的应对方式只能是把它们想成幻觉，从而无视掉，但……

“呜咕，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它们不过是朝我伸出了腐烂的手臂而已，但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有种被它们紧紧拽住，拉进深渊的错觉。

心脏都快被捏爆了，冷汗直冒，丧尸们就像是为了把活人留在原地般，不停地用无形的手臂撕扯着我的身体。

这段路很长，非常长，走到后面各种熟悉的人物都冒了出来，尤其是那位想要杀我，却惨遭反杀的资深者……

“都是你，都是你！！！”

他的身体腐败溃烂，举着砍刀大吼着便朝我扑了过来。

“噗”

“呜……”

我用手臂勉强挡住了他的挥砍，手臂的肌肉被破开，伤口深可见骨，但现在可不是说疼的时候啊。

“啊啊啊啊！”

他仍旧疯狂地怒吼着，想拔出砍刀再次挥砍，亲自手刃自己的仇敌，然而这一次，砍刀却反而钻进了他的体内，狠狠穿刺了他那颗腐烂的心脏。

“呼，呼……”

我借力打力，总算是依靠技巧成功反杀了这位幽灵，但仍旧没办法放松就是了。

“吼！！！”

接下来这些丧尸就不只是看着了，而是接连朝我扑来。

我也试着走出小路，想远离这些杀死了也会复活的幽灵丧尸，但才刚离开小路，踏进森林，无数更加恐怖，手持镰刀，身穿黑色披风，漂浮在半空的“死神”就出现了，逼得我不得不重新回到小路，接受这永无止境的试炼。

这种煎熬持续了很久，我杀了很多很多的丧尸，也发现了规矩，出现在这里的生物，无论是丧尸还是之前的资深者，都是我曾经亲手解决掉的生物，也就是说……

“咕吼！！！”

“啊……”

还没走到路的尽头，一头比起其他丧尸更为高大，致命的屠夫终于于迷雾中浮现，举起屠刀……

“啪嚓”

身体太过沉重，根本躲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屠刀在眼中不断放大，最后听见自己的身体被它砸成肉酱的“啪叽”声，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死亡来的很快，几乎没有痛苦吧。

意识陷入黑暗，却没有消散，也没有得到解脱，而是就好像突然溺水了一样，憋闷的喘不过气，直到……

“哈啊！”

猛然睁开眼睛，这一次的天空不再有厚厚的迷雾覆盖，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血红的天空，鲜红的月亮。

简直就是有吸血鬼出没的恐怖片才会有的场景……

“啪叽”

“嗯？”

我用手撑着身子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一下子摸到了什么粘糊糊，很恶心的东西，又红又脏，这是……

“呜哇！？？？”

红色的……血！是血啊！满地的血！是由血构成的湖泊啊！

我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满手的鲜红，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不停冲击着大脑。

再朝四周望去，发现一切都已经卸下了美好的伪装。

树木变成了锐利的尖刺，小溪变成了血河，高耸山坡变成了由尸体堆成的王座，而王座之上，则坐着一位眼神冰冷，俯瞰世界万物，从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的少女。

她翘着腿，在王座上饶有趣味地望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把我当做了余兴节目来观赏一样。

“开什么玩笑！”

意识到自己被当猴耍的我，脑子一热就朝着王座跑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单纯的不爽罢了。

我和她的距离不算远，也就十几米的平地外加一座小山罢了，结果……

顺利的也就只有中途罢了，刚开始攀登这座“山”不久，无比庞大的杀气便扑面而来。

实话说，在亲身面对这宛如利刃般要将我撕碎的杀气前，我是绝对不信现实中会有什么杀气之类的玄乎玩意，认为这种东西不过是小说中的杜撰出来的伪物罢了。

然而现在的情况，实在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就是很恐怖，很害怕，觉得自己离死不远，只要她愿意，我随时都会身首异处……

就在我开始攀登的时候，王座上的少女站了起来。

青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少女有着能让无数男人为止疯狂的傲人身材，但眼神却冰冷到令人不安，仿佛她就是个毫无情感，只知道杀戮，渴望鲜血的无情机器。

这话我也知道说起来没什么说服力，但我光看她的眼睛，就知道这人绝对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并且绝对不是侥幸，死在她手里的家伙至少有数千，不，说不定甚至有几万人……

她给人一种很独特，杀戮就是她全部生存意义的感觉，仿佛只有沐浴在鲜血中，她才能真正地活着，展露笑容，获得满足。

青发的少女手中握有一柄我非常熟悉的半价神器，毕竟是半价买的，因为是半价所以记得相当清楚，而且如果不是半价我也买不……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变得更冰冷了，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火大？

“话说好好穿衣服啊……”

面对少女冰冷的眼神和杀气，我也唯有弱弱吐槽一句她那很有问题的打扮了。

我作为新时代良好的涩图绅士，比起少女那庞大的杀意而言，明显还是更在意她身上那套过于暴露，甚至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内衣，还是衣服的装扮啊。

“嗯……果然应该算不上衣服吧？”

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她所谓的“衣服”，其实也就只覆盖了胸部胯部，以及四肢，铠甲上密布着各种利刃，整体仿佛是剑刃与刀刃被扭曲粘合成的铠甲一般，看起来就没什么防御力。

眼睛是鲜红色，仿佛由无数的鲜血铸成，令人不敢长时间直视，不然灵魂都会被她夺走吧。

她的身体比较纤细，配上这套装甲，显得很是涩情，尤其是胸前那对C+的伟物，更是看的我直咽口水，肯定很软很舒服，真想现在就扑过去捏在手中狠狠把玩一番，但为了小命着想，我最好还是保持冷静……

她白嫩诱人，吹弹可破的肌肤还纹淡蓝色的魔纹，看起来很舒服，也给少女增添了些许邪魅，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神秘……

在这里我就必须得提一句了，和众多见到遇到主动送上门，衣着暴露的美少女却毫无感觉，甚至大义凌然地拒绝，从而获得好感的妖艳贱货男主角不同，我就很直接了。

“真想把她按在地上哔哔哔，然后哔哔哔哔唉，最后哔到不能哔——”

嗯嗯，果然我无论是思想还是心灵都相当龌龊，属于x功能正常的健全青少年啊，也可以说是绅士的自我修养，男人喜欢美少女多正常，萝莉想啪御姐又怎么了？怎么了？？

“……”

青发少女依旧沉默着，不断朝我施加着越来越刺骨的杀意，根本就没有按照遵循渐进的基本法，一点也不温柔，太疯狂了，完全就不给喘息的机会啊……

“呜……好，好辛苦……”

只要朝她靠近，哪怕只是一小步，杀气都会变强，现在已经强到都能看到并体验那无数惨死她手中，受尽折磨的家伙们，死前的痛苦与绝望了。

就好像强制播放的第一人称电影，你无法按下暂停和跳过，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体会死亡。

明明这只不过是数米的距离，跑几步就能过去，但在我的认知中这段却不断被拉长，每往前一步都能看到两次，三次，甚至四五次的死亡回放，就算闭上眼也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脑海中似乎有无数声音在不停地劝我后退，劝我放弃，只要后退一小步就能变得轻松，何必继续受苦？

的确，只要往后退就能获得轻松和解脱，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卯着一股劲，拼了命也要走上王座，我尤其讨厌这种，被他人轻视的眼神。

越是被看轻，我就越想证明自己，哪怕为此要付出很多代价……

不想在她面前退却，不想转过身时被她嘲笑罢了，想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证明我不是她眼中的软脚虾，也可以说是一个傻子仅仅是为了自我满足而甘愿受苦罢了！所以……

既然不需要前进的理由，也就没有后退的理由，不要在意其他事情，也不要害怕杀气，只管鼓起勇气，继续前进就好！

迈着脚步，我正面与少女对视着，她眼中所积累起来的死亡和绝望远不是我能想象的，但即便如此，我也仍旧鼓足了勇气，以不怕死的愣头青模式拼命往上冲刺。

“叮”

“发光了！？”

胸前忽然亮起了淡红色的光芒，之前融进体内的菱形宝石渐渐浮现，就好像我的决心唤醒了它一样。

“竟然是时之宝石……”

少女显得有些惊讶，施加在我身上的杀气瞬间少了很多，

“很好！！！！”

没有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我迅速跑了起来，一口气拉进距离。

“别想逃！”

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胜利，朝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女伸出了手，想要在她转身逃走前就紧紧抓住她。

结果我却怎么没料到，这位少女既没有躲，也没有闪，而是就这么呆呆的傻站着，动都没动一下，这也就导致我预判她走位的手已经抓向了很不得了的地方……

“咿咿咿咿！”

来，来不及收手了啊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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