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种事,一濑花若有所思想到,她没对自己的想法进行隐瞒表现在脸上,武成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她确实是觉得武成不会轻易违约,在她的印象中,至少就对她而言,武成没食言过,答应的事情都会办好。
法祭那比赛最后的冠军终归是她的,所以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结果是顺了她的意愿,这就足够了。
所以,当武成自己嘴中说出违约二字,她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对于中午那时候的事,她看到武成抱着晕过去的东刃樱,她本以为武成是在完成了委托之后才出来的,不曾想现在武成竟说没完成委托。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去赌马,对某一只马下了很多的注,因为平时这只马展现出的实力都很稳,但凡压了就是稳压不亏的那种,可这个人又一次下注之后却发现,这只马连预期的最基本要求都没达到,对于这人来说,这本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虽说一濑花对武成的信赖不像是赌马那样很干脆直接的利益关系,王导姐妹的事被武成鸽掉她理应不该抱太大反应,不过话是这么说……
“怎么了吗?”
见到一濑花沉默许久,还期待早问早结束的武成主动关切的问道。
他不是关心一濑花的表现,而是不给自己难受的举动。一濑花若是一直这样沉默,他担心他不顾其沉默的状态接着讲下去后,回过头来一濑花会说“你说啥,我没注意,重新讲一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只得让一濑花恢复常态。
说到底,他是为了自己着想,这才亲切的问候一濑花的情况。类似这样的事情不少,问候别人却是为了自己着想什么的。
“没啥。”
一濑花一改在武成的问题上沉思的状态,恢复常态。
有点半信不信的看着一濑花,武成说道:“那我就继续说了啊。”
以防万一,他还是得让一濑花亲自说出没问题三个字或者意思,不然他被坑了他连话都没法话。不是他警惕性过高,是对待一濑花必须拿出足够的戒备心,若不这样做,指不定被卖了都不知道。
说起来,武成没忘记前段日子里,在游戏中他同王导姐妹交战过后,一濑花趁机对他发起攻击这回事,想忘也难忘,印象太过深刻,毕竟对他而言那次是一个转折点,正是在那个时候,他答应了一濑花一个条件,让王导王燕之所以能这么肆无忌惮逗他的不平等条约——包容王导姐妹。
虽说他因此得到了能让道具效果翻倍的一罐蜂蜜,但不论是一开始还是现在,他都觉得他亏了。没错,他不认为他赚了,一个一次性的东西换一个可以说是永久性的不利条件怎么想都不值,光是通过这两天的事件他就愈发这么觉得。
但是,觉得亏是一回事,最终交换了又是一回事,看似冲突的两件事实则一点没矛盾都不存在。
“何必想那么多呢,继续说吧。”
似是看出武成在想什么,一濑花摊手一副叫人别想不开的样子说道。她倒是轻松,完全无法理解武成的痛苦。
不是当事人根本不能理解,站着说话不腰疼,蹲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的态度。
武成想了想,也不在这上面花费太多心思去想亏了多少,虽然一濑花的话令他很蛋疼,那种不是当事人却说当事人怎么怎么样的感受不好,但他赶时间,没时间与一濑花像两个商人谈价钱一样勾心斗角。
“抱我妹出门,遇到你过后,我去了……”
话说到一半,武成就闭嘴了,这使得一濑花不解。
“咋啦?突然就不说了。”
武成呼了口气庆幸自己没说漏嘴,他差点就把奎珞说出来,要不是及时的注意到,只怕一濑花就知道奎珞的名字了。他是不怕别人知道他的信息,他怕的是跟他有关的人被某些带有特定想法的人给查出来,他觉得若是给一濑花听到奎珞二字,一濑花晚上必定会叫人去查这两个字。
因为他在东刃樱晕过去这样的关键时刻里,他不往医院跑而是跑到奎珞家中,就连他用自己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都觉得没那么简单,更何况一濑花这样睿智的人,他相信一濑花得知奎珞名字后,肯定会对奎珞感兴趣。
“没啥,遇到你之后,我去了一个能治疗病人的地方。”
“哎哎哎,停一下!”一濑花做出停止的手势,左手平举,右手食指顶住掌心。
“能治疗病人的地方是个什么鬼地方?医院?还是其它的什么,麻烦你说清楚喂。”一濑花感觉武成是在钻空子,实际上武成的确是想钻空子。
奈何如意算盘没打成,一濑花将他投机取巧的话给打断了。
一濑花从“能治疗病人的地方”这几个字中,看到了武成有意避开问题的丑恶嘴脸。在对待这类事件方面,她极其敏感,不给武成一点暗度陈仓的机会。
心中暗叹果然还是逃不掉吗,武成无奈说道:“就是一个能给予人治疗的地方,如果你硬是要问,我只能和你说‘别想了’。”
他直接跟一濑花挑明,这或许是最正确的做法,在没最大程度挑起一濑花的兴趣时尽量撤离才是脱壳之计。
“真是没办法,那我就不问这个吧。”倒是不会在这上面纠缠武成太久,一濑花释怀道。她最在意的是整个事件的过程当中都发生了什么事,至于像是具体地点、具体人名之类的东西她没想过武成会如实跟她一一说明。
那太不现实,武成没理由也没义务那样做,她若是期待那样未免就是太天真了。
人名和地名,有时可以是重要的,也可以是不重要的,以武成的表现来说,她知道此刻的地名与人名是极为重要的。
到底不是必须的,所以她没必要跟武成在这问题上死缠,与其问人名地点,不如多问点有实际意义的,比如说武成带着东刃樱去到“能治疗人的地方”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其实对她而言,有趣的总比有用的能让她开心,兴趣是第一要素,虽然在实用性方面确实是有用的东西比较“有用”。
有用的要是没实用性的话,拿什么说“有用”。
“去到那个地方呢,我给能治疗病人的人看了一下我妹的状况。”
一濑花嘴角微微抽搐,武成这样还真是敷衍啊,连说法都不换一下,“能不能换一种说法,别老是说什么能治疗这种东西了。”
“喔。”武成忍笑点头,他这次控制住了想笑的欲望,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点笑容。他还不敢那么过分,一濑花不跟他“能治疗病人”这种话纠缠就已经是放他一马了,他要是非得作死去笑一濑花,因此而惹怒一濑花的话,他就是不识时务了。他一直都不是不识时务的那种人。
心中有自知之明,知晓对方的忍耐程度才能随意驰骋于人与人交流的环境。
“我给我朋友看了一下我妹的状况,关于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方便说了,你也不想听的对吧,最后得知我妹她是装的,装病。”
直接给一濑花扣上一个“不想听”的帽子,接着道出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东刃樱装病,武成行云流水的先下手道。
一濑花抬起手示意武成暂停,她得缓一下,她很想知道武成口中那个朋友的名字,只要知道名字,她有把握弄到其信息。有把握的同时,她也坚信武成知道她有这个能耐,这才防着她。
但凡她问武成那个朋友的名字,一是违背了刚才她说的话,明明说过不再问的;二是会引发武成极度的不满。她不可能将武成眼中的她的形象弄得太过于不堪,连说过的话都不能遵守的人有啥好交谈的,在武成防着她的情况下她如若这样做,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可以将自己的形象在他人眼中不搞好,因人而异,但也不要将自己的形象搞得过于不堪入目。
将自身形象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没交上朋友的人不会与其交朋友,已经交上朋友的可能会从此淡出视线。
请,话没说出口,意思却传达到了,一濑花右手掌心朝天伸向武成。她的意思简单易懂,用肢体语言告诉武成可以继续了。
都懒得数这是第几次被喊停了,武成无所谓的笑了一笑,他不怕一濑花喊多少次停,他只怕一濑花的死缠烂打,更能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一濑花抓住他不放。
“在清楚东刃樱是装病清醒后,我就让她先在朋友家中待个半小时。”
听到此,一濑花哦的质疑一声,她自碰到武成抱着东刃樱出到街上后,她便没在原地停留,而是选择了回家。她当然不可能闲到一个中午都在外边瞎逛不回家,她没充分的理由向父母交代的情况下她不会不回家。
大小姐不好当,虽然她的父母没有那种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她在哪的那种近乎24小时监控的恐怖想法,但她不能浪费整个中午的时间在武成身上。
说白了,现在的武成又不是她的全部,把另外一个人当做全部这种事真的存在吗?她不解。
她好奇武成为何选择了一个时间差的方式。
好奇的东西多了,不过她只能选特定的来问,有些令她感兴趣的东西她并不能问。
“你说你让东刃樱她待朋友家半小时,那你是直接回家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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