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赌场之环 part1 门

致敬：Steven Moffat。希望以后某天能有大魔王的水平。

广告：强烈安利《Doctor Who》（2005年开始的版本），第一季到第十季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希望本卷能给予诸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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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过，人生就是一场赌博。

每个人带着不同的赌资来到这世界上，有的人赢了，赢得了一切。

有的人输的很惨，前半生就像泡沫那样碎裂。

“刘先生，请打开这个保险柜。”

查尔斯十分礼貌地做出请的动作，脸上的表情谦和得如同英国皇室的侍者。

被称作刘先生的中年男人瞪着查尔斯。

他曾经是马来西亚的一位公务员，不久前移居瓦尔顿特区，暂居于此。

得益于混乱的法制系统以及无数个国家的势力渗入，瓦尔顿特区成为了洗钱天堂。

挂着窗帘的的房间里挤着检察院的专员以及学院的领导，每个人都冷冷地看着刘先生。

他靠在写字桌上，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写字台的桌面上，啪嗒一声响，吓得他打了个啰嗦。

“里面……什么也没有。”

学院领导苦口婆心地说道：“就算你告诉我里面有一坨粪便，也要比这句话可信度高。”

“这里面有存折对吧？”检察院的专员俯视着佝偻的刘先生，“你一共给十三家机构说过，你还有一百三十多万美元的财产——虽然对于一个官员来说是很不正常，但你用这些钱还完欠款，那些大人物总会帮你想想办法减刑的。”

刘先生仿佛一条丧家之犬那样蹲下，那个保险柜也缓缓出现在大家眼前。

“你在马来西亚的犯罪行为将由马来西亚法院审判，但是你需要先了结这边的事情。”

旁边的银行工作人员都点点头证实，和他比较熟的瓦尔顿学院领导也默认了此事。

刘先生借钱的本事并不高明，但偏偏每个人都得知他还有一百三十万美元的存款，于是贷款源源不断地从私人单位或者国有银行向他涌去。

他小声嘟哝着什么——

“没有……没有啊……”

查尔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朝检察官比了个手势。

“这混蛋在说什么啊？”检察官不耐烦地走上前，推开刘先生，试着拉了一下柜门。

他已经准备好看见一切东西了——黄金，债券，存折，或者有堆积的现金

出乎意料地，保险柜没有上锁。

抽屉被拉开的那一瞬间，左侧的窗户刮起了风。风吹起了窗帘，刺耳的阳光很是晃眼睛。

满柜的纸片像是蝴蝶一样在阳光中翩翩起舞，迎着阳光纷飞又跌落。

那些都是彩票，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收据。

刘先生痴痴地看着那些蝴蝶，想要用手去抓住它们。

“我就要飞起来了——你们不知道吗？”

他傻笑起来，像是要抓住纸片，又像是要抓住阳光。

纸片都落到了地上。

查尔斯弯下腰，捡起一张彩票。

纸片皱巴巴的，曾经被水润湿过——或者是汗水，或者是眼泪吧。

刘先生跪在检察官脚边，手纂成拳头，撑着他那颤抖的身体。。

检察官席地坐下，拍了拍刘先生的后背。

他大概已经从梦里醒过来了。

“有人说，你的钱已经赌光了，看来是真的了？”

“是真的……”中年男人哽咽着回答，“我想减刑，我想做污点证人……是萨尔的赌场，他们还洗钱……求求你保护我，别让我被杀掉！”

“谢谢。“检察官点头，转向一边的青年，”既然情报确实属实，那查尔斯先生，可以让你那边安排的人先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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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看了眼查尔斯发的手机短信，意识到计划已经开始了。

——“开始接触，不要打草惊蛇。”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开始努力地回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喂喂，艾娜，我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说到一半，他才想起艾娜今天宅在家里看肥皂剧。

她对于刺探敌情这种无聊的任务根本没有任何兴趣，相比之下还是长腿欧巴的爱情故事比较能吸引她。

许笙永远不能理解女人的脑回路，那些烂俗的桥段为什么会让她们一遍又一遍落泪？

这时，他也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用【国际大富豪的马仔】这种身份去接触萨尔，为了下午的搜捕做好铺垫。

为了不辜负会长的厚望，完成炼金学会的业绩考核，查尔斯十分厚颜无耻地帮助许笙选了一个最简单的任务。

卧底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侦察员。

身边是堂皇富丽的大厅里，灯光有些昏暗。香烟的气味萦绕在四周，呛得许笙很是难受。

骰子相互碰撞，咒骂和欢呼交织着。

欢迎来到赌场，堕落的天堂。

一个满眼血丝的男人抓着空空如何的钱袋从许笙身边走过，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呜咽。

“哥们儿，借我一点钱好不好……”他怯生生地抓住许笙的手，“我赢了之后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

“可以放开我吗，你把我地手抓得好痛啊！”

许笙很是尴尬，甩脱他也不是，给他钱也不是。

好在服务员带着保安冲过来，像拉走垃圾一样及时拉走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侍者殷勤地给许笙弯腰道歉，这或许是许笙衣服的功劳。炼金学会给他准备的定制西装，加上许笙那颓废的面部表情，看起来真的就是个有钱没处花的富家少爷。

听查尔斯说这家赌场不仅洗钱，还会做一些管治品交易，像他这样的小羊羔在大灰狼们的眼里一定十分可口。

“你就是许笙吧？”

许笙转过头，穿着古典礼服的金发年轻人朝他伸出右手。

“让你被那些垃圾打扰了，真是抱歉。”他冷峻的肌肉线条很努力地扭成微笑地样子，“代替我向石油大亨查尔斯·皮特问好。”

许笙殷勤地握手，点头哈腰：“皮特先生也想您致以诚挚地问候，祝您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家庭美满，早生贵子，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神TM万寿无疆，这祝寿语句他怎信手拈来。

不过也好，在设定里面，富可敌国的石油大亨查尔斯·皮特是一个混混暴发户，那他的小弟肯定也是个说话没有水平的人。

两边的人一起尬笑着，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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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晤很快完成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萨尔大概也对这个傻子十分不耐烦，于是便让下属招待好这个优质客户，听侍者的意思，无论是女人还是玩高尔夫，他统统都会满足许笙的需求。

很好，这样一切就可以按计划进行了。

——“这个房间真不错，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下吧。”

支走侍者后，许笙锁好门，按着规划好的方案踩着板凳跳进通风口。

谁想的这方案啊，真是有够缺德。

一整个管道里全部都是灰尘，土味让人想要窒息。

好不容易才到了预定地点，许笙玩命才挪开了换气管道的盖子，丧家犬般回到地面上。

那套定制的西装脏兮兮的，石油大亨的马仔原形毕露。

装修的风格变得稍微简约了一些，左侧是一扇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桃木大门，其它的方位都是现代感十足的金属防爆门。

很好，现在就可以开始放心大胆地调查了。

萨尔的家族，与某些炼金术士有勾结。

所谓调查贪污洗钱什么，都不是他的任务。他的任务是在政府来到之前，把和炼金术士有关的一切都抹消掉。

许笙惬意地哼着小曲，将矩阵驱动装置安装在防爆门上。

没有闲人，没有监控，一切都触手可及——

“你好啊，许笙先生，在这里干什么呢？”萨尔得声音冷不防地从背后传来。

许笙吓得差点跪到地上。

说什么呢？散步？我就是到你家保险库来玩玩，没有别的意思？

“侍者已经把你带过来了？哎呀真巧啊，本来我也要带你到这里来参观的。”萨尔拍了拍许笙的肩膀，“请随我来吧，给你看看我们家族的骄傲。”

“是吗？那您下次拜访皮特先生的时候，我也需要给你看看一些有趣的东西了……“

许笙长吁一口气，陪笑着走到那扇桃木们前。

萨尔颤抖着用手抓住把手，许笙可以明显地看出他在打颤。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许笙心头：“怎么了？”

“哎，这扇门很久没开过了。”

萨尔拧下把手。

某种蛮横的引力将许笙向前拉去。

比死更可怕的危机感让许笙的瞳孔骤缩。他拼命地试图抓住身边地把手，但恐怖地加速度早已将他抛出去很远，桃木大门的亮光已经小如一点。

一刹那间黑暗潮水般涌来，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他的意识就像断线的风筝，漂流在无边的荒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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