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开着炫目的投影灯,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仿佛造出了一个新的世界。
黑人大哥和白人的太妹们在舞池中跳着街舞,音乐大到能让人的心跟着一起震动。
“大家感受一下气氛啊,吧台上的酒不要乱去拿,小心被讹到倾家荡产。”白发导游今天穿着一套非常骚气的黑色大袖口西服,拿着扩音器对着乱哄哄的队伍喊着,“半小时后集合,到点不等人哦。”
劲爆的音乐再度响起,舞池里挤满了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疯狂抽搐的舞客,空气都躁动不安起来。
僻静的角落里,千羽穿着一身英伦装外套,有些失落地坐在酒吧吧台的高脚凳上。
酒保熟练地为她倒着酒,笑着问:“一个人出来玩啊?”
“嗯......”
千羽叹了口气,端起高脚杯仰头喝完。
那种不适的刺激感从喉咙一直灌到胃部,头也变得晕乎乎起来。
好难喝啊,一阵浓浓的苦味。
她在美国西部海岸读初中的时候也伙着一群疯女孩出去到酒吧喝过酒,最后喝到不省人事被扛回宿舍。
当时怎么没觉得这么苦呢?
千羽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她挪了一下身子,这时才发觉酒精的麻痹作用已经无比迅速地发挥了作用——那具瘦弱的身体一下就失去了重心,向着后面跌去。
一只手拉住了她,止住了她下跌的势头。
“喂,小女孩,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可不是好习惯。”
那个白发导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千羽,把她扶回了高脚凳上。
千羽很尴尬地笑了笑:“劳烦对我的照顾了,这段时间总是让你费心。”
“举手之劳而已,”白发导游向酒保招了招手,酒保很默契地走过来,端来一杯鸡尾酒。他摇了摇,泯了一口,“用不着这么伤心吧,孩子。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迟早要学会一个人面对生活。”
酒吧里的音乐已经换了好几首,现在是一首舒缓的爵士乐,淡淡的风情将这个酒吧带回了上世纪。
千羽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内心空荡荡的。”
“家里人不反对你们吗?”白发导游突兀地抛出这个问题。
千羽一惊,脸上泛起了绯红:“等等!!那家伙和我可不是那个关系!!绝对......绝对不是!!”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过来人,”白发导游盘起二郎腿,脸上的墨镜在灯光下闪着奇异的色泽。
“这个呢,你的哥哥是个好人,我也相信他最后可以回来。其实......像你这种性格特征......内心渴望到死去活来,表面上还装作毫不在意——”
他歪了歪头:“不就是【傲娇】吗?”
“唔......混蛋!!才不是!!那家伙只是我的哥哥而已......”
“啊哈!!”白发导游从高脚凳上落脚,揉了揉千羽的头,“小姑娘你害羞的样子挺可爱的嘛!”
小姑娘?害羞?
千羽咬着嘴唇,浑身上下都在不停颤抖。
白发导游丝毫没察觉他说了些什么性质恶劣的话,跳着骚气的舞步,步入了嘈杂的世界。
“祝你幸福啊——”
他没心没肺地笑着然后挤到舞池里去,穿着那套骚气到不行的西装,在女孩们的尖叫声中跳起了太空步。
投影灯飞快地四处来回闪动着,摇滚乐引燃了空气。
一边的酒保把头撑在柜台上,一脸憧憬地看着白发导游:“真是一个神话般的男人啊——”
千羽深呼吸了好久才平复了心情。
她望着舞池中央那个白发的男人,无奈地笑了笑。
“那家伙还兼职情感咨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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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匆忙。
那个白发导游跳了一阵子之后就捂着腰杆,喘息着走到酒吧门口,掏出棋子开始等人。
几个年轻旅客问他,诶,导游你怎么不跳了?
白发导游感慨地说,岁月不饶人啊,当年的风采已经不再了。
游客们都开始跟着唏嘘不已,原来导游也是有故事的男人啊。
“还有几个大妈玩哪里去了?”导游烦躁地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听说是去上厕所了。”
与此同时,女厕所里。
一名大妈端着一把大口径步枪,警觉地在厕所里巡逻。
在另外几名大妈们将门锁死,周围安装了一圈奇形怪状的电子设备之后,一名矮小的大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迷你的加密电台,调试了几下频段后,开始紧张地通话。
然而,等待良久,除了不安的沙沙声,电台里什么回话都没有。
“提督他们出什么事了吗?”
盘头大妈道:“不会,想当年我和提督一起再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可是见识过他的手段了。”
“哎呀呀,您竟然你和提督有往事?”一个大妈惊讶地问。
“哼哼,当时我们差点还要了孩子......结果那个没心没肺的恋物癖臭男人爱上了他自己的军舰。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住,”
盘头大妈哼了一声。
“那个千方百计接近许千羽的导游也绝对有问题。他是什么来头?”
“我们调查了他过去的资料。那个导游——康斯坦丁,就像是空降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没有出生证明,没有亲人,什么能够证明他过去的东西也没有,十多年前凭空出现在纽约。”
“这种毛头小子想要和我们斗还是太嫩了,”大妈冷笑一声,“管他是谁派来的人,盯紧一点,不行就直接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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