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我在人群中优雅的起舞，每一个舞步落下，都会有数个生命逝去。

以尸体作为舞台，以鲜血作为灯光，以哀嚎作为乐曲，这是只属于我的舞蹈。

而欣赏舞蹈的门票，就用你们的生命充当吧~

普通的士兵连反抗都做不到，就已经人首分离。

法术系的职阶者还在吟唱，手上的魔杖就与身体一同断裂成了两段。

战斗系的职阶者还能稍稍反抗，但终究逃不过被压成肉饼或是爆裂开来的结局。

他们在哭喊着，我却在狂笑着。

他们被那贪婪地黑色巨兽...不，应该叫在“可视之罪”下的绝望吞噬。他们的一切反抗都最终化为泡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队友死去，祈求自己不要过早被杀掉。

哀嚎声还在持续着，我的内心越来越感到愉悦。

大脑正被刺激着，暴虐的本能让我无法停下来。

躲过一个高级火球术，我瞬移到施术的法师身后，仔细一看，正是刚刚想要偷袭我的那个女魔法师。

“姐姐...偷袭是不好的哦？”我在她的耳旁低语。

“咦啊！！你这个怪物，去死啊！！！”她胡乱挥舞着魔杖，想要赶走我。

“嗯...有点碍事呢，先切掉四肢吧~！”

“咔嚓！”

血液顺着肢体的断面洒出。

“唉？”

失去了双腿，这位可悲的女魔法师便摔在了地上。

她显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我拽着她的秀发，将她提起来，对着她笑了笑。

明明我觉得自己笑的还挺温柔的，但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女魔法师竟哭了出来，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

“呜啊啊啊啊！！求...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还...我还不想死！！”

“唔...这样我很困扰呢，明明已经给了你们一条生路呢，是你们自己自己不珍惜啊。”

“哦，对了，既然姐姐这么熟悉火系魔法的话，那么那一波的火球弹幕里面也一定有几个姐姐放出的火球吧？”

她想要摇头，却因为她的头现在正被我提着而无法做到，只能哭着说：“并没有！魔女大人，那里面真的没有我的法术！”

我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因为我看到了她‘欲’上的那个诡笑的面具。

看了这么久的异形，我早就知道这个面具正是他们撒谎的证明。

“姐姐...居然还在骗我呢。”

见我冷着脸，女魔法师瞬间就慌了。

“唉？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骗魔女大人呢！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不诚实的孩子，应当给她一点惩罚呢。”

我将她摔回地面。下一刻，那些本在啃噬尸体的虫子涌了过来，撕咬着她的身体，甚至有一些还通过一些通道进入了她的身体。

“唔唔唔！！！”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身体表面的皮肉却越来越少。

最后，她的肚子爆开了，残缺的内脏碎片撒了一地。

我拾起一片不知名的粉色内脏碎片，看着失去气息的女魔法师，叹息道：

“其实如果你说真话的话，我可能还会放过你呢。”

“比起这些...”我将手中的内脏碎片丢掉，目光投向了那群正在慌乱撤退的残余人类，咧起嘴笑了笑。

“我还没玩尽兴呢。”

追猎的游戏，还在继续。

...

我打量着手上的断臂，又看了看那些早已跑远的高等职阶者和贵族，有些不快。

“居然还是让他们跑掉了吗，不愧是高等职阶者，跑的真的是快呢。我还没有过瘾呢。”

“魔女大人...”那个虎形魔兽与狼形魔兽以及残余的魔兽正站在我的身边，它们似乎对我更敬重了。

嘛，毕竟总共大约五千人的编队，除去四千五百名普通士兵，还有近五百名职阶者，其中还有大约百人的高等职阶者，现在却仅剩不到七百人，高等职阶者也只有约六十人了。

而这些人，除去少数的是由守卫在“迷雾森林”中的魔兽杀掉的外，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屠杀的。

现在这片林子的外层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只留下了烧焦的大地和冰凉的尸体，以及难闻的腥味。

“...魔女大人，您不是说，您不会使用能力吗？”那个一直跟着我的虎形魔兽犹豫再三，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啊，那个时候我并不会。”

“那您是...”

“但是我已经有了一些对自己能力使用方式的猜测。”我打断了它的话，“之前我使用能力的时候，每个场景都会有相似之处，比如有血液，身处危机之中，或是我产生感情什么的。”

“所以那时候我才会让你等等，为的就是创造合适的场景。去的时候，这些条件不都满足了吗？”

“好...好像是。”

“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我的能力的发动条件并不是那些中的任意一个。”

“唉？”

“真正的的发动条件——是恶意，他人对自己的恶意。”

“只要我能感受到他人的恶意，我便能够催动自己体内灵魂的力量。”

“你应该知道吧，之前所有的魔女都走上了‘复仇’的道路，大概就是因为这个能力发动的条件，以复仇为条件的能力，终究只能用于复仇。而且由此可见，所有魔女的能力发动条件是相同的...”

“...但您之前不是说魔女的能力发动条件不同吗？”虎形魔兽打断了我的话。

“亏得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暴怒的人，不然换别人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我白了它一眼，继续道：“之前那个是假设，主要还是基于善良的灵魂碎片并没有告诉我能力的使用方法，结合你的回答，所以我才会那样猜测。”

“嘛，我也清楚了为什么善良没有告诉我能力发动的条件了，毕竟，我们魔女本就是被世界所憎恶的啊。”

它歪了歪头。

我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

“那...魔女大人能力的本质是什么？看起来很炫很神啊！”

“你想知道？”

“嗯，想！”

我回过头，对着它问道：

“那么我问你，刚刚的战斗中，我主要使用的能力是什么？”

“嗯...您刚刚大概是用意念攻击？”

“噗...那算什么回答啊。正确答案是‘支配’。暴虐的灵魂、理智的灵魂以及我自己的灵魂糅杂后，最适合我的灵魂特征的能力——既是‘权能’。”

“刚刚在战斗中，我使用的‘权能’确实很像念动力之类的超能力，但是它的实质是‘支配’，我在战斗中支配了空气，强行压缩了空气来制造高压。除此外，我还支配了法术、箭矢等等物品，甚至乃至于那些没有自主意识的猛虫。根据憎恶的大小不同，我能支配的东西和同时支配的数量也不同。”

“...没听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啊...算了。”我叹了口气，向着“迷雾森林”的反方向走去。

“哦，对了，我还是有点在意，除了你这个笨蛋，你们到底想要从我索求什么？”我回过身，看着其他的魔兽。

“虽然你们从我击溃那个军队后就没有吭声了，但是我还是能看到你们的‘欲’。”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看在刚刚我举行‘仪式’的时候，是你们在拼死保护我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只要我做得到的话。”

“魔女大人...”它们面面相觑，似乎下定了决心。

“魔女大人，求求您，把我们变回人类吧！”

“我已经受够了这诅咒一样的生活了，虽然最初得到力量后复仇了很开心，但是复仇后就变得很迷茫，而且每天提心吊胆的，要躲避人类的追捕。”

“是啊！而且寿命越是漫长，就越觉得空虚，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无视了正在惊讶的虎形魔兽，扫视了它们一眼，叹了口气，缓缓道：“对不起，这个，我办不到。”

“且不提我的能力能否做到，至少现在没有他人的恶意作为能量，我连使用能力都做不到。”

“...怎么这样？”

“明明，明明是魔女，居然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吗？那兄弟们的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能看到它们形态各异的‘欲’上面都燃起了红色的火焰，那是愤怒的化身。

“不提这些，当初你们与初代魔女签订契约时，她应该就已经警告过你们了，选择变为魔兽应当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而现在却为这个选择后悔，而且还迁怒于人，真的是很恶劣呢。”

“看来原初的魔女办事也没有那么干净利落啊，当初把你们变为魔兽就应当直接抹去你们的自主思想或是人性之类的东西的，这样更方便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

无视愤怒中的众魔兽，我继续说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但是也正因为她保留了你们的人性，我现在才不至于对她感到厌恶。”

我突然冷下了脸，目光如蛇一般盯着它们，他们这群狰狞的魔兽也都因此而打了一个寒颤。

“还有，被诅咒的可不止你们啊，世代魔女所受的苦，还没有你们多吗？我们可是被名为‘复仇’的枷锁禁锢着啊。不要在我面前抱怨好吗？我刚刚的好心情就这样被你们破坏了。”

“...”魔兽们冷静了下来。

“终于冷静了吗？”

“嗯...”它们点了点头。

“但...魔女大人...至少...请给我们一个解脱！”

“我们本就不是被世界接纳之人，既然唯一的夙愿都无法实现的话...继续无所事事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按着额头，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现在并不能使用能力，更不可能能够杀了你们。而且我也不想杀了你们，杀死不会反抗的魔兽什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魔女大人，你要去哪？”那个虎形魔兽跟了上来。

“随便找个镇子，呆上一阵子，顺便获得些情报。你们这群魔兽不可能跟着我进入人类社会吧？”

“但...魔女大人，你现在是在被通缉中啊...”

“没问题。”我掏出来一个黑色的法师袍套在身上——那是那个女魔法师的东西——我将自己的银白长发收入袍中，又将帽子拉起，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隐藏起来。

“这样的外形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不可能会被他们抓住。只要他们对自己带有恶意的话，他们就是不可能能打败我的，所以你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倒是你们，不要过来碍事。”

见我走的越来越远，那虎形魔兽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吐出一个字。

突然，我顿住了脚步。

“既然明白这是个诅咒的话，就给我背负着这个诅咒痛苦的活下去吧。与我们魔女一样，去寻求着那唯一的救赎吧。”

众魔兽愕然，只是愣愣的望着我越来越淡的背影。

（我到至今都没想好男主人设啊！！算了反正近期他也上不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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