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坂桐阶心中大惊。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里就跟他打起来,因为妻子和女儿就在身后。
“你是谁?”高坂桐阶问。
“一个在寻找着某个东西的坏人。”食心贵回答。
高坂桐阶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小盒子,但是却制止了自己身体的微动作。
食心鬼能知道他轻微的一颤,自然更有可能察觉到他的微动作。他没有直接动手,很可能是还没有确认那东西的存在。
食心鬼首先坦白,除了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最大的目的,还是想观察高坂桐阶的微动作,以确认他的身份。
但高坂桐阶硬生生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抑制住了,这就让食心鬼有些迷惑。但归根结底只有“有”或“无”两种可能。
“喜欢标榜自己是坏人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高坂桐阶喝了一大口老白干,任由辛辣刺激的感觉灼烧自己的喉咙。他的脑袋也因此而清醒异常。
“其实你不用这么折磨自己。”食心鬼说,“如果我想知道你脑袋里的秘密,除非你死了或者拥有克制我的火焰,否则没有我不能知道的。”
“我明白。”高坂桐阶放下杯子,直勾勾的盯着食心鬼,“因为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发生了。就像你为我打造的这个幻境一样。”
“哦?”食心鬼笑着说:“你怎么知道这是幻境?如果这是现实呢?看那,你的女儿还在那里愉快地玩耍呢。”
食心鬼指了指在游玩区玩着海洋球的小樱子,高坂桐阶也看了看,嘴旁流露出笑意。
高坂桐阶说:“我也希望樱子可以愉快地长大。”
说完,高坂桐阶手中喷涌出火焰,凝结着一个火焰球,向着小樱子丢了过去。
小樱子脸上惊恐,而高坂桐阶却是个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男人。他又端起了那杯酒。
食心鬼忽然笑出了声,声音甚至比两人身后的哭喊声还要宏亮。
“哈哈哈,有趣的人,你够狠,够细,如果在任务后遇到你,我们可能成为朋友。但是现在,我不得不除掉你。”
杀机毕露,现场的空间砰然碎裂,现出一片片无形的虚空。但两人的座椅却未消散,漂浮在虚空之中。
下一刻,虚空之中忽然凝形上千把不一而同的刀剑。凌厉的尖端指着高坂桐阶。
食心鬼将手中的高脚杯丢向无尽的深渊,咧嘴一笑,看着高坂桐阶说:“知道盗梦理论吗?如果梦境太过真实,在里面死了的话,大脑会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哦!”
食心鬼忽然狰狞的瞪大了双眼。同时,数千把刀剑刺向正在缓慢饮酒的高坂桐阶。
当数千把刀剑即将把高坂桐阶插成个刺猬的时候,一把神秘的黑炎突然包围住了高坂桐阶。所有刀剑都没入了黑炎,但就像没入了强硫酸一样,有去无回。
见到这一幕,食心鬼心中惊诧。
—光焰局派来的清扫者居然可以克制我的火焰,看来又是光焰局的一手王牌。必须快点找到那件东西,然后叫厉鬼过来收拾他们!
至于被黑炎包裹的高坂桐阶,食心鬼给他贴上了可以发现幻境的强者的标签,暂时放过了这个目标。
……
现实中,洛源移开了放在高坂桐阶脑袋上的大手,眼中燃烧着熊熊的黑色火焰。而身后,是一脸惊恐的小樱子以及护住小樱子的高坂花子。
“你到底对我丈夫做了什么?!”高坂花子大喊道。
“没什么,只是帮他走出虚妄。”洛源冷淡的说。
在这个状态下的洛源,没有明确的情感,或者说,所有情感都被绝望压制。所以他绝对的冷静,知道高坂花子只是担心自己的丈夫,对他有绝对的恶意。
“你在说什么鬼话!”高坂花子大喊道。
就像洛源对她的解读,如果此时不需要保护小樱子,高坂花子早就找把刀子和洛源拼命去了。虽然普通的水果刀连洛源的战斗服都难以劈开。
洛源淡淡地看了一眼高坂花子,说:“夫人,我知道您担心你的丈夫,但请相信我,我在帮他。”
“我才不会相信你,你是一个暗色火焰使!暗色火焰使的话能信吗?”高坂花子激动的说。
这个世界,在六年前,就已经很排斥暗色了。
洛源并没有因此生气,他此时的情感都被绝望压制。只是依然淡淡的说:“信不信由你,但你的丈夫,可是知道我是暗色还跟我交朋友的人。”
高坂花子这次没有大喊,依旧敌视着洛源。洛源也无其他言语,转头看着高坂桐阶。
将船长室交给里约之后,洛源开启秘术:风,追寻“风”的指引,洛源找到了高坂桐阶一家人的所在。
随后一脚踢开房门,然后不顾高坂花子与小樱子的感受,跳到床上就按着高坂桐阶的脑袋。
也难怪高坂花子会那么敌视洛源。
过了大概半分钟之后,高坂桐阶才终于睁开了双眼。
高坂桐阶瞬间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洛源,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情况。随后用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洛源,问:“这是不是幻境?”
“如果你还记得我的火焰的能力的话。”洛源淡淡的回答。
听到这话,高坂桐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
“谢了,源桑,你又救了我一次。”
“没关系。”
“桐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高坂花子在一旁懵逼的问。
……
新纪元110年9月17日
从樱子手中逃出来的言海来到了一家咖啡厅,准备在躲避樱子的同时,喝上一杯热腾腾的拿铁。
他喜欢咖啡的味道,因为这味道可以诠释他的前半段人生。
苦中带甜,但甜需要慢慢的品味。不是直接吃下一颗冰糖。
配上牛奶,就是言海最奢侈的饮料。也不过五海焰盾而已。
虽然这里的咖啡过于商业化,没有潘多拉学院食堂的回味无穷,但好歹是五盾买来的,而且又不是难以入口。
言海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樱子对他的误会解开了是好事,但是在女孩面前哭鼻子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洗清的黑历史让言海羞愧难当。
想到这里,言海郁闷的喝了一大口咖啡,任由炙热灼烧自己的喉咙。
这时,他的身旁,走过来一个穿着米黄色风衣的正太脸白发少年,对他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言海见少年长得不像什么坏人,便微笑着说:“可以,那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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