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知道那栋楼里的自然人是谁吗？”看到罗卡那惊讶又担心的表情，老徐——暂时就这么称呼吧——问。

“我哪里会知道?我只是担心她们两个……”

罗卡的母亲曾收养过两姐妹，妹妹叫云歌，姐姐叫云英，她们也是罗卡儿时的玩伴。后来罗卡的母亲外出工作，她们就被其他人收养了。罗卡一直和她们保持着联系，但是上初中以后，他们之间见面的时间就渐渐减少了。但罗卡没有忘记她们，只是限于时间不能去探望她们。

“希望她们不是自然人吧。”

罗卡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一直不能安定——他必须赶紧排查清楚。但是菲娅和骨室蛛蜂都很累了，他只好待在家里，等待她们恢复精力，让善飞的伊菲德利·兰蒂斯去协助他排查。虽然仪器很难探测到，但自然人和伴人动物是可以感受到其他自然人的气息的。

“怎么样？自然人是谁？”兰蒂斯回来后，罗卡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名字，不过她们住在3楼的四号房间。”兰蒂斯回答道。

罗卡立刻怔住了——那就是云歌和云英的家!

“那真是糟糕……”罗卡不安地说，“不行，必须在警方抓到她们之前出动……”

说着，罗卡一边在脑海里构想着对她们的监护人的说辞，一边准备出发去那里。

“但是，”兰蒂斯赶忙补充道，“我在她们家里感受到了她们的气息，可是没见到她们本人。而且，她们家里还有一间房间，窗户和门都被封死，我没法飞进去。”

“嗯?”罗卡感到很奇怪——有限的几次去她们家，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房间。

“喂，这都什么年代了，家访不会引起他的疑心吗？而且我又不是她们的老师……”

兰蒂斯的话暗示着，云歌和云英可能受到了虐待，但是现在不可能寄希望于警察——所以只好用这种方法去探求究竟。

“上次见面，云歌跟我说，她们的监护人很少过问她们的学习，我估计他没见过她们的老师。至于家访，你不必担心被怀疑，就算被怀疑，骨室蛛蜂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保护你还是比干掉一只敏捷扁头猛蚁容易。”

“……”

怀揣着不安的心情，老徐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按下门铃。

过了十秒钟，才传来一个声音:“谁呀？”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头发还很浓密，穿着浅褐色的衣服，装束很像是一个职场白领，显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但老徐却立刻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个人恐惧时散发的气息。

“您好，我是云歌和云英的班主任老师，今天想和你谈谈她们的学习情况。”

当然，恐惧的气息不能代表什么，恐惧时分泌的激素在其他时候也可能会分泌——但是，聊得越久，老徐越觉得他不对劲。他一直显得很紧张，眼睛不时望向兰蒂斯所说的那个房间，房间的门缝被报纸塞住，只留有一个很小的孔。而且，当一辆救护车疾驰而过时，他也表现得很紧张。

当然，为了不被发现，老徐还是和他聊着学习——虽然她完全不了解这两姐妹的情况。同时，她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属于城市任何角落的味道。

“嗯……确实没见到她们么……”

“没错，他虽然说她们去补课，但我明显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气息。”

“你觉得那股味道是什么?”

“不清楚，我从没闻过。但是，那味道更应该在山林深处。”

“你又没去过山林深处……不过，最近确实有一起野生动物走私案与他有关，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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