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和爸爸卸任之后,家里就变得死气沉沉的,失去了以往的活力,爷爷也变成了喜欢“宅”在家里的人,和哥哥一样,整日在自己的房间里,还不时的让父亲进去拿东西和讨论问题,好像在进行着一个重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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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了啊,我五岁了!”随着钟表时针指向12时,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今天是德国新年,1月1日,也是我的生日。
往年每每到今天,爷爷他们总会举办盛大的宴会,庆祝新年的到来,而今年,这种常态被打破了,没有一份请柬从爷爷的手中发出去,自然也没有人主动来到我们不出名而且偏远的克劳塞维茨家。
“生日快乐!”×5
由于卡特琳娜老师在战乱之中了亲人,她也被母亲留在了我们家,庆祝我的生日,并共同过年。
大家纷纷送给了我大大小小的生日礼物,它们都用着盒子装起来,上面署着他们的名字与祝福语,我正准备打开之时,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孙女,我今天要送你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我把礼物放在了一边,抬起头来,看到爷爷正在看着我,眼睛中充满着坚毅。
父亲看了看爷爷,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生日宴的气氛瞬间跌入低谷,卡特琳娜老师看清了局势,随便找了个借口,借机离开了宴会。
“莫妮卡,跟我去取礼物吧。”爷爷穿着军大衣,对我说道,“嗯。”我简单的点头回应,但我心里却充满着疑惑与不解。
我随着爷爷走出了大门,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一片片雪花从天空上飘落,而现在又是凌晨,来到德国五年的我,对这种天气有些不适应,不禁打了个寒战。
爷爷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路上空无一人,天空中的月亮也被乌云挡住了,没有一丝光,周围的环境寂静的让人发慌。
我注意到,我们正在远离家,远离房子,向一处,我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走去。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爷爷带着我走到了一坐小山丘旁,它被许多树木所覆盖着,格外的不显眼。
我们来到了一处没有树林的地方,这个地方看起来是认为开辟出来的,不知是谁修的一级级石台阶直通山顶,但树木交相掩映,天色又黑,一眼看不到尽头。
“爷爷,这是什么地方?”我试探性的问道,想要得到答案,“上去你就知道了。”爷爷头也没回,一遍走向石台阶,一边回答着我。我没有再说话,紧跟着爷爷,一步步走向山顶。
台阶的两旁是高大葱茏的树木,而在树木脚下,有许多矢车菊,好像在指引着道路。
爷爷走的很快,我只能硬着头皮紧跟着,防止迷路,我只能听到我们二人的脚步声,我感到了些许害怕。
走着走着,突然间,一道亮光出现在不远处,我在亮光的照明下看清了亮光处的事物:一栋小房子,两个人,一大一小。
我的害怕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亮光所减少,反而增多了。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告诉我:他们很危险,他们会威胁你们!
“卢卡斯!卢卡斯!”爷爷突然朝着亮光处大喊着,好像在呼唤着其中一人。我心里的担忧一扫而空。
那二人听到之后,急忙向我们这边跑来,高个子拿着火把,我看清了他们的长相:高个子的是个老者,银发苍鬓,热情的看向爷爷,矮个子的是一位孩童,黑发蓝瞳,留着短发,看样子是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孩。
“卡尔,好久不见啊!”“卡尔爷爷!”两人同时喊道。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没想到你的孙子已经这么大了。”爷爷笑着答道,“你忘了了吗?约克是和你的孙女莫妮卡同一年出生的啊”“你瞧我着记性,我给忘了。”“哈哈哈哈哈……”
“卢卡斯,不闲聊了,我要去看望我的父亲了。”二人叙完旧后,爷爷略带悲伤的说。“嗯,你去吧,我还要教约克呢。”两人简单的告了别,我正准备要跟爷爷走时,回头一瞥,名叫约克的小男孩呆呆的正看着我。
我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手,他从愣神中恢复了过来,腼腆的笑了笑,挠了挠头,道:“你好,莫妮卡,我叫约克·阿登,我们能做个朋友吗?”面对他真诚的话语与爷爷的催促下,我简单的点了点头,与他握了握手,就头也不回的去追逐爷爷。
没过多长时间,我与爷爷就来到了山顶,到了山顶,我才明白,这上面是一片陵墓,根据爷爷的话语,我知道,这是爷爷的父亲,也就是老卡尔的坟墓,也是我们克劳塞维茨家的陵墓。
我环视四周,只有一座坟墓,而坟墓的前面,种着一丛矢车菊。
我缓缓的向那座坟墓走去,矢车菊的旁边,还有一座石碑,我用手摸着上面刻的字,努力的辨识着它们:“你12岁从军,就独挡一面……一生为国家呕心沥血,为祖国奉献了你的一生……一本《战争论》横空出世,震惊了这旧的军界……愿我的朋友能在此长眠:致卡尔·菲利普·戈特弗里德·冯·克劳塞维茨”
在黑夜的影响下,我只能看清这一部分,“《战争论》?莫非就是前世看到的那本书?我的曾祖父就是它的作者?”正当我震惊之时,一道响声从我的身边传来,我向着声音的发出处望去,只见爷爷脱去的大衣,跪在曾祖父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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