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客栈打工与准备上场(4)

近幾日，｢福來客棧｣有一名最近新來的女服務生，忙進忙出。

｢蘭瑛姑娘，傷勢可好？｣

｢完全好了，謝謝伯伯關心。｣

｢蘭瑛姑娘，這裏來兩盤蔥油餅。｣

｢好的，馬上來。｣

｢蘭瑛~這裏來一盤牛奶饅頭~｣

｢是，馬上來。｣

｢欸，是我先的，還有，不要用那麼噁心的聲音跟蘭瑛姑娘說話。｣

｢你才噁心！你全家聲音都噁心！｣

｢兩位客人，請不要吵架......｣

｢蘭瑛姑娘，這裏來碗意面！｣

｢好，請稍等。｣

｢蘭瑛姑娘，我要訂房間，可還有房位啊？｣

｢抱歉，這事要去找老闆娘，他比較清楚。｣

｢小蘭瑛，等一下有沒有空？要不要哥哥我帶你去天京其他好玩的地方去玩？｣

｢我......｣

｢誒誒誒誒誒誒誒！你這小子，哪來的啊？｣

｢你他媽竟然搭訕我們家蘭瑛姑娘！蛤！｣

｢兄弟們！處理他！｣

｢誒？等等！知道我是誰啊......啊啊啊啊！別打我別打我！｣

｢客人，請不要打架......｣

這算是近幾日子來的日常慣例，這｢福來客棧｣的客人，又打起架來。

這位元新來的女服務生蘭瑛，看到眼前情況又莫名其妙失控，好言勸說似乎沒有任何效果，最後......

｢都給我住手！｣

一陣吼嘯，響徹整個客棧，原本餐廳裏還吵雜著，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集中在蘭瑛身上。在圍毆的那群人也是，停下動作，看向蘭瑛。

剛才蘭瑛一時情急，卸下了服務生的和善態度，換上他平常動武的氣勢，所吼出來的一次大喝，這對這間客棧裏這些一般人來說，十分有威攝力。

｢我......｣

｢怎麼啦？怎麼啦？又打起來啦？｣老闆娘皺著眉頭走出來，對著為在一起的一群人道：｢原本以為進廚房減輕一點你們噪音，解果每次都鬧到廚房內都不得安寧！｣

｢抱歉，老闆娘，我......｣認為此事有自己一份責任的蘭瑛說。

｢不是你的錯，蘭瑛姑娘。｣老闆娘在跟蘭瑛說話時，表情變回和藹可親貌，而在轉頭回去之後，瞬間轉換：｢你們要是不想吃飯，就給老娘滾出去！這裏不是武道館！不是提供鬧事的地方！小心我和蘭瑛姑娘徹底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這裏的規矩！｣

這位老闆娘似乎有會一點本事，那些圍毆的人，也似乎都見識過老闆娘的身手，紛紛聽話地站起來，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

｢吃飯就安靜吃，激動啥呢真是......｣老闆娘對蘭瑛說：｢姑娘你去廚房，把這群激動的點的菜，準備準備，前面交給我。｣

｢是。｣

蘭瑛點頭之後，快步走進廚房裏......

｢給......給我等等！｣

剛才那位被圍毆的輕浮男子，原本還算俊俏的臉已經鼻青臉腫。他十分勉強地站起身，指著老闆娘大聲道。

｢呦......都忘了你呢。｣老闆娘看向那輕浮男的臉，說：｢要不要給你個紗布？｣

那輕浮男被招到一頓海扁，情緒十分不穩定。他指著剛才揍他的那些人，又指指老闆娘，道：｢我在你的店被打，妳給我個解釋！｣

｢蛤？這位......小哥？｣老闆娘從他現在的的臉部狀態，看不出年齡。她說：｢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打你的又不是我們店內的服務生或著我，甚至還是我們店內阻止你繼續被毆打的，我給你解釋幹啥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群暴民是住在你這裏.......咿！｣那輕浮男看一眼剛才揍他的那群人，想起剛才被揍的情景，嚇得又把頭轉回來，對老闆娘吼道：｢總之！這是妳身為這客棧的主人督導不周！我要妳給個交代！｣

｢這位小哥啊，你說這話還是很奇怪啊。｣老闆娘歪頭皺眉說。

｢哪里......奇怪了？｣

｢我們這裏啊，雖然統稱都叫做『福來客棧』，但是實際供給人住的區域，需要我管理的區域，也只有二樓三樓，一樓這裏是餐廳，這裏我只管給人吃飯。你在餐廳被打，我幹嘛非得給你交代啊？再說了......｣老闆娘哼聲說：｢是你自作自受，才討打的不是嗎？不過我倒是佩服你一點，你長成這副逼樣，還有勇氣想要約蘭瑛姑娘？｣

｢哈哈哈哈哈哈！｣

｢說的可真是好啊，老闆娘！｣

剛才揍人的那些人，紛紛位老闆娘叫好。

「你......你們......」輕浮男指著老闆娘，指著周圍的人，說：「好啊！你們這些刁民，竟然聯合起來！竟然聯合起來！」

「欸？剛才我們都聯合起來揍你，你現在才發覺嗎？」其中一人對他喊道。

「哈哈哈哈......」

此時那名輕浮男臉色開始發紅，與臉上的淤青融合在一起。他道：「你們......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

「蛤？你自己都在問了，我怎麼知道你爸是誰啊？」老闆娘做出驅趕手勢：「你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情，應該是去其他地方，找找你親生父親的線索，不應該還留在這邊對我們大呼小叫。」

「嗚......」那輕浮男慢慢往門口後退，一邊邁腳步，一邊對他們吼道：「你們......我要回去跟我爸說！你們完了，我可是......」

「是啥？」

一名體型圓潤的中年人從門口走進來，那不斷後退的輕浮男撞上。

「你撞什麼！走路不張眼......啊啊！」那輕浮男看見他後退時撞到的人是誰之後，嚇得跌坐在地，說：「阿伽斯伯爵大人！」

「蛤？你誰啊？」阿伽斯看不清輕浮男原本的樣子，問：「老闆娘，這啥啊？」

「老爺，您懂得。」老闆娘恭敬的鞠躬，說：「這禮拜的第六起。」

「喔喔，原來如此，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吶。」

「阿......阿伽斯伯爵大人！」輕浮男爬過去，抓住阿伽斯的褲管，說：「您一定要替我作主！」

「啊所以說你是誰啊......喔？仔細一看，你是亞波家的那個兒子不是嗎？」

「我是！我是！」那輕浮男見伯爵大人看出自己，認為自己現在有了最得力的助手，開始滔滔不絕的道：「大人您看這傷！我這傷是被那群暴民打的！請您替我作主，把那群人抓去渡理府關起來，還有這間『福來客棧』，也有責任！請讓這間客棧關起來！永遠不能......」

「你活該。」

「在有開張的機會......您說什麼？」輕浮男聽清阿伽斯回什麼話之後，整個人都呆了。

「我說你活該！這家客棧就是我資助的！你竟然想要要我為了你這人關掉客棧？」阿伽斯指著他大聲道：「你被打就是你活該！竟敢搭訕蘭瑛......要不是我和你老爸還算有互相幫助的交情，我就跟著他們一起修理你！」

「咿——！」

「你說你要回去跟你老爸說？快去啊！看看到最後被修理的是誰！」

「嗚哇~」

阿伽斯作勢揮打，那輕浮男就一邊哭叫一邊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客棧。

「抱歉，老爺，這麼麻煩您。」老闆娘說完，又對那些鬧事的人吼道：「下次要是在這樣鬧，以後別想踏進這裏！」

那些人見到老闆娘的兇狠目光，都不敢在說什麼的直點頭。

「您太客氣了，老闆娘。」阿伽斯整整自己身上的西裝說：「我這事跟你説明我的，簡直是天地之差、天壤之別。」

阿伽斯與老闆娘在年輕時，有一些交情。老闆娘因為做了一件事，阿伽斯為了報恩，才如此關照老闆娘所開的「福來客棧」。

簡單來說，就是老闆娘救了阿伽斯一命。

「最近比較忙，沒什麼時間過來。」阿伽斯說：「這裏有什麼問題嗎？有賺錢否？」

「多虧老爺您幫忙，很好。」老闆娘說：「只是我年紀已大，體力不行了，所以就雇用蘭瑛姑娘，來幫我的忙。」

「好好......話說蘭瑛呢？」阿伽斯一臉期待的左顧右盼：「我聽說蘭瑛手的傷好，現在開始幫忙客棧的事情，怎麼沒看到她人呢？我有準備禮物呢。」

「她因為剛才的事情，我讓她去廚房裏忙了。」老闆娘歎口氣，說：｢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六次了，我看啊，既然蘭瑛姑娘手藝也不差，就乾脆讓他一直呆在廚房好了｣

｢怎麼？｣阿伽斯提議：｢要不我派幾個人來這邊防範一下？｣

｢怕老爺您不是讓那些人也參加圍毆了。｣

｢不愧是老闆娘，瞭解我。｣

說著，兩人來到櫃檯前，阿伽斯坐下來，而老闆娘則走進櫃檯內。

｢老爺要來點什麼嗎？｣老闆娘問。

｢燒餅油條配豆漿，豆漿大碗。｣阿伽斯迅速點餐。

｢現在已經中午了啊，老爺。｣老闆娘說：｢還吃這種配套，沒問題嗎？｣

｢你管那麼多，我就是喜歡那樣。｣

｢也是，這不是我該管的。｣接著，老闆娘對著廚房內大喊：｢蘭瑛姑娘，現在有弄好的燒餅油條嗎？｣

｢我看看。｣沒過多久，蘭瑛的聲音又傳出來：｢是有幾個。｣

｢拿出來，再裝一碗大碗豆漿。｣

｢好的，老闆娘。｣

因為早已經有現成的，蘭瑛沒準備多久，一下子就端出阿伽斯想要的東西。

｢誒？阿伽斯伯爵大人。｣蘭瑛在看見阿伽斯之後，做個鞠躬。

｢別那麼拘謹。｣阿伽司看到蘭瑛，十分開心的說：｢我今天聽說你手的傷好了，然後剛好有空，便過來看看妳......怎樣？這裏的工作還行不？有沒有人欺負妳？｣

｢我很好，謝謝伯爵大人關心。｣

蘭瑛又一次鞠躬之後，又準備要走回餐廳內......

｢等等！蘭瑛！｣阿伽斯看蘭瑛要走進去，趕緊叫住，說：｢我這裏有東西要給妳。｣

｢誒？｣蘭瑛有點沒反應過來，他趕緊說：｢不用這樣啦，伯爵大人。｣

｢客氣什麼？這是在慶祝妳手的傷好了，還找到工作。｣

阿伽斯翻找一下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張長方形藍色卷子，遞給蘭瑛，說：｢最近進位徒學院那邊快要舉辦學院慶典，那裏會舉辦一場名為『進位之祭』的比賽，這是入場卷......當然，也有老闆娘的份。｣

阿伽斯又從口袋掏出一張入場卷，也遞給老闆娘。

｢你們那天可以請個假去看看，每年都很精彩的。蘭瑛妳初次來天京，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是......謝謝伯爵大人。｣

說實話，蘭瑛對此十分不感興趣，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她之所以來天京，其目的可不是看一場一所學院所舉辦的比賽。

蘭瑛又一次鞠躬之後，一邊翻看那入場卷上的介紹，然後看到入場卷的背面，上面標著｢進位之祭｣的出賽選手名單還有出賽表......

｢請問。｣蘭瑛突然轉身回來，舉著入場卷問：｢這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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