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归（3）

或许男人的友情就是这样……也或许应该讲，恩帝斯和罗比德之间的友情就是如此简单。

明明上一秒是看起来随时都要完全分裂的紧张气氛，下一秒就变回原来那对好朋友。

不……严格来说，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像在学院时的那种关系。因为那时与现在，相互知道的事情大小数量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差距，不可能再用以前那样的态度对待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正常坐下来好好谈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想不到啊……」罗比德露出一种「服了，在下真的没想到」的苦笑表情，说：「没想到母亲的过去，竟然是如此特殊……哈哈哈，应该说不愧是母亲吗？」

「以前的杨粟姊姊可跟现在的『城主』样子完全不一样呢。我一开始来看见她，完全没有认出来。」恩帝斯轻笑，说。

「理解理解。」罗比德也止不住地笑着，说：「一开始听你在说以前的母亲，我还好几次再自问『你在说谁』呢，哈哈哈。」

现在旁边的人，都只是看着谈话的二人，没有说话。

亚儿就面无表情看着两人交谈；兰瑛则因为不久前的冲突，现在带有一点点敌意看着罗比德；而夜夜姬则是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侧躺在一旁随意地听着。

「不过，现在我总算是全部明白了。」罗比德总结了刚才谈的事情：「母亲小时候的『英雄』、恩帝斯父亲的死、你来『圈内』目的、母亲帮你的理由……这些事情连结再一起，感觉就是一件事情，很简单。」

「其实并不然。」恩帝斯说：「即使这些事情可以连结再一起，但它们终究也还是个别的事情。」

「不过母亲也真是的。」罗比德转头看向悠闲躺着的夜夜姬，说：「以前居然见过原本以为『绝种』的神明，居然连一句都不跟我说，真是过份啊。」

「你那副像是把吾当作稀有动物的话，让吾很不开心。」夜夜姬皱眉说：「难道有没有说你粗鲁没礼貌……」

「话说，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有问题了吗？」罗比德没等夜夜姬说完，就看着自己那变异的双腿，说：「我和现在还躺在里面的小妹一样接受变成魍魉的治疗吧？而我现在，未来没有任何问题吧？」

「居然敢打断吾说话……」夜夜姬似乎没见过如此对待自己的人类，有些吃惊地瞪大眼。但祂似乎也懒得在这方面去追究，而是担任好医生角色，回答患者的疑虑：「如果你是问伤势的话，那就是完全没有问题。『魍魉化』如果治疗好就是完全的治疗完毕，不会再给你留下之前你重伤的任何『纪录』。而外观部分就是件主观的事情，有没有影响请自己判断……」

「我是觉得这腿看起来是挺凶残的，不过看久习惯还是感觉蛮帅啊。」罗比德马上发表自己对于「外观」的主观看法。

「你这打断人的行为真的要改一改，吾是认真的。」夜夜姬指正一句之后，继续刚才的话题：「然后吾唯一一点无法十分明确的，就是你那些再生出来的肉体之性能，与原来的人类肉体有多大差异，这就要你自己去感受。」

「嗯……」罗比德摸了一下那如野兽一般的双腿，说：「刚才走了一下，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感觉这双腿比原来更加有力了一点……但是，眼睛的部分就不好说了。」

「怎么了？」恩帝斯有些担心的问：「是看得更清楚？还是视力下降？」

「都不是，视力方面我觉得没有改变。」罗比德摸着自己变异左眼眶周围的交黑色皮肤，说：「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夜夜姬也好奇了，问。

「感觉……看起来……看东西……」罗比德自己也不太清楚要怎么表达自己的那种感觉，说：「……有点儿不协调。」

恩帝斯转头看向夜夜姬，问：「这是……」

「嗯……这就还要再观察了」面对自己也不清楚的问题，夜夜姬坐起身，一副思考的样子，说：「不过，吾倒是可以举出几个这种情形，可能的情况。」

「哦？」

除了罗比德和恩帝斯以外，还有兰瑛和亚儿，都对这事有那么一点好奇，都开始一副准备好认真听讲的样子，等着夜夜姬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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