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苦逼兮兮的学子而言,时间永远是最短缺的资源。当然,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结婚后的男人。
但时间这个概念,对于修行不知花尽处的修者而言,却是少有意义。说的下里巴人接地气点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几节英语课就过去了......
作为育文中学,可以把学生当超人看的骨干教师。苏云羲先生对于自己的敬业态度,其实是很有自信的。
当一节八点半的晚自习,在他‘一不小心’、‘没太注意’、‘可能是天气原因’的各种借口下,可喜可贺的被拖到了九点......嗯对,很好很强大!!
至于苏先生如此肝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在日期上近在咫尺的职称评选,还是因为在物理上,与自己真在近在迟尺的余若华姑娘......咳咳,懂!都懂~~!!
也许真是佳人在侧,骨头都飘了三斤。从办公室到校门口,这不算长久的一段路,苏先生就忘了三次被向解难拒绝参赛邀请的事情了。
立冬过后的夜晚,街上到底是冷寂了些许。
枯秃的树枝,被雨和泥沁染的落叶。远远近近的灯火,在愈加漆黑的夜色里,遥远而璀璨。
冷清的街道,冷清的夜晚,还有行走在冷冷清清里的人。
咚、咚、咚--
哒、哒、哒--
皮鞋与高跟鞋,在冷硬的路面上,砸响起自己的乐章。韵律而凌乱,无形而又有声。
两道身影,隔着短短一拳的距离,慢悠悠的走着。
踏过霜冷的落叶,行过光影交叠的错和。
影子,在交界模糊的混淆里,伸长缩短的往复。不知那般远处的汽笛声,渡来悠悠的序曲。
说话?呵呵,用的着说话吗?
男人和女人待在一起,最喜欢的,便就是不同的说话。企图以自己渊博的学识,幽默的语气,以及与众不同的价值观,来赢得某些不大可能得到的赞叹。
却总是忽略了,没话找话,就是没事找事;而没事找事,某种程度上讲,那就是妥妥的找死了。
无关风月,不问朝夕,心若相知,无言却是胜过万千的默契。
不用看,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不用说,悠悠然然的脚步声里,就道尽了万般思绪。
但是,为什么,那一种陌生而亲切的记忆,会在脑海里不断的涌起。
就像好多年前,在某个城市,某个路灯下了一个街边,有个人就是这样的陪着自己走过。
清水般的眉眼微弯,在耳边,说着脉脉低语。再说什么?我不知道,忘了,记不清楚。
只是觉得,那已经模糊不清的面容里,宁静,安详,又带着一抹,说不太清明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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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头,拢着那仿佛飘荡着栀子清幽的发梢:“你是做什么的?”
“就是一个穷作家,到处逛逛,看能不能写出点什么。”我左手**裤兜,想显得帅气;右手却又紧着背包,想要遮掩自己心中的紧张。
她笑了笑:“呵呵,那你一定是去过不少地方吧?”
“嗯--,沙海炊烟的老峰,枫燃锦江的红叶,蔚蓝无垠的远空......”
“真好啊~~”
没什么出彩的平淡话语,成了记忆里的唯一。
但是她的身影,却像是被清水沁染的丹青,愈加的寡淡。再次探寻,却只剩下了大块大块的白晕。
你在说什么?
笑?还是眼睛里化不开的悲伤?
为什么悲伤?
为什么我梦里的天空,会因为你,飘洒起朦胧了世界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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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苏老师?你怎么了?”
清婉如夜莺鸣啼的声音,惊扰了苏云羲的思绪,回过神来,还是在冬夜的街上,还是在默默无声的彳亍里。
“苏老师,你怎么了?”余若华有些担心,也有些促狭的打趣道:“突然间愣着,是不是想着哪家的姑娘了?”
“呲--”苏云羲晃了晃脑袋,否定了余若华的打趣,也甩去了心底那说不明的失落。
他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利:“还姑娘,班里那般混蛋崽子,就够让我受的了。”
“呵呵,是向解难,张秋实他们吗?”余若华有些好奇的问道。
作为护持一方雨露的精灵,与天地相合的感知,是他们的立身之本。这么多天下来,一些能看不能看的,余若华多少都看了一点。当然,某个明显出格的剑仙除外。
好奇与刺激,是让每个智慧生灵,都能上瘾的毒药。当二者相互结合,那带来的‘芳香诱惑’,更是让人趋之若鹜。
当然,作为修行者,余若华心理还是有些b数的。某些不该打听的,借她两胆子也不敢打听。
但现在的语境,说破天,也不过是随意提及的闲谈,打听的事情,也不过是向大剑仙履历尘世的行为。
额,也算是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擦边球吧。
“张秋实、向解难......”念叨起这两个名字,苏云羲先生就老大的不愿意,还算正常,甚至还有些文艺气的脸庞里,更是多了些无奈。
“这两小子,在文学素养,甚至是知识储备方面。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哦不,应该是怪物。”苏云羲挑着眉,很是懊恼的咬牙说道:“但是太特么能惹事了!”
“惹事?”
“NND,一个正大光明的早恋,撒狗粮撒的丧心病狂;另一个...算了,说的我肝疼。”好像是想起什么,苏先生有些避讳的没有说。
余若华:......
你叫我怎么接话?老娘裤子都...咳咳,是耳朵都掏干净了,你就说了一个预告?
还有,人家那小两口是转世续缘啊!一身的功德,差点闪瞎了我的眼好不好?!
向解难的情报呢?说啊!
能不能来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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